准备一整个宴会的食物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从食材的选购到最后的烹饪,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导致致命的问题。
同时,为了保证每一道菜的口感,要注意每一道菜所需要的时间和顺序,要确保送到客人嘴里的都是最新鲜的菜肴。
再者,就是这么多人的分工问题。
作为后厨的总负责人,许琉必须承担起分配好所有人的任务,让当天的任务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几天下来,她忙得眼下甚至有了淤青,偶尔能有休息的时候,她坐在凳子上靠着墙,都能直接睡过去。
千盼万盼,总算是把那一天盼到了。
当天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在许琉的脑子里面过了无数遍,每一个流程她都牢记于心,所以工作起来格外得心应手。
好在所有东西都按照许琉一开始设想好的准备好了,并没有在宴会期间出任何纰漏。
前面的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后厨的工作正好结束,其他工作人员提前离开,许琉跟厉氏的负责人对接工作。
“很高兴能跟您合作。”厉氏负责人冲许琉露出个友好的笑容,有一个好的合作方,能为双方都省不少事。
许琉这样一个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人,根本不需要他来操心。
“希望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对于这样场面上的话,许琉也很是熟悉了。
和厉氏的负责人分别,许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忙完这段时间之后,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她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根本没注意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见挡着自己的路了,她往旁边让了一步,让那人过去。
却没想到那人跟着许琉的脚步一同挪了一步,又一次地挡在了许琉面前。
许琉微微皱了皱眉,以为那人只是不小心跟自己同步。但当她往另一边让过去的时候,那人也跟了过来。
她不悦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厉行舟看着许琉眼睛底下的青紫,目光中闪过一丝疼惜,“这次的工作量太大了吗?你似乎没有睡好。”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备好这些东西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许琉还要抽时间给厉世廷做一日三餐。
这样想想,厉行舟有些懊恼,自己不该把这么重的任务交到许琉的手里。看她一幅困得像是站在这里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没有,谢谢您能给我这样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虽然工作量稍微大了一点,但这件事情在履历上会是非常好看的风景。”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在这一点上,她是真心道谢的。只是太累了,累到无法调动自己面部的肌肉,露出的笑容也显得格外僵硬。
厉行舟缓缓摇了摇头,他望着许琉不明所以的眼睛,嘴角的浅笑像是破冰后冰面底下流淌的水,尽管冰凉,但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这个宴会,是为了你举行的。”
厉行舟看着她,缓缓压低身体,凑得离许琉更近。他低着头看她,能将许琉脸上的所有慌张和不安尽收眼底。
许琉的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厉行舟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她只要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厉行舟的嘴唇。
“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为我举办的?尽管现在处于一个较为危险的境地,许琉还是疑惑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厉行舟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等着许琉自己问出口,他才好继续接下来的戏码。
“还记得你那个嚣张跋扈的堂妹吗?”带着许琉换好一套精致的白色过膝小礼裙,厉行舟示意她挽着自己的胳膊走。
她乖乖站在厉行舟的身边,对于他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耿耿于怀,“许珍溪,她怎么了?”
“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站在入口处,厉行舟扭过头来看着她。
再往前一步就是灯火阑珊的宴会,往后一步就能退回静谧的花园,许琉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许珍溪,她正笑逐颜开地跟周围的阔太太聊天。
那副做派,仿佛自己也成为了她们当中的一员。
许琉颇感奇怪地皱紧眉头,这是厉家做东安排的一场宴会,按理来说没有得到邀请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进来。
但许珍溪那一家子的实力,甚至连这个宴会的门槛都够不上。既然她在这里,就说明有人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许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向厉行舟,“你故意把她请过来?”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尤其是成年人,更是如此。”
厉行舟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看向许珍溪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碾碎在地上。
“厉先生,我想我不需要您为我做到这一步。”许琉皱起眉头,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清晰明了地表达了对厉行舟的抵触,他还能一次又一次地凑上来。
“实际上,您也不需要为了我专门举办一个这样的晚宴。就像您不需要为我出气,专门把许珍溪请到这样的场合来。”
她看向许珍溪,那人还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那堆人中间,许琉单是看着,都觉得危险。
就算要对付许珍溪,至少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曾做过母亲,知道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
许琉在还是许家大小姐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豪门里面勾心斗角,一年不知道会损折多少无辜幼子。
“她毕竟是个孕妇,这次就算了吧。”
许琉看向厉行舟的眼神诚挚,认真到让厉行舟不由失笑。
“你误会了。我所说的代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厉行舟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她既然到了厉家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总不能光来吃白食吧。”
许琉微微皱眉,还没有明白厉行舟的意思。
“看到她周围的那些阔太了?那些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富太太,根本不愁钱,也看不惯许珍溪这种没资格还来参加晚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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