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之事到此为止,张员外本官自会审讯。”王赡抛下句话就示意捕快们打道回府。
“知县大人。张员外和算命先生合伙装神弄鬼来骗人,会不会也是灰界人?”
“近墨者黑,灰界人和妖都从灰界而来。他们流的是灰不溜秋的血,什么妖附身,我看灰界人就是妖!”
“不是,不是的。妖是妖,灰界人是灰界人。”
“你咋知道?”
“妖在张员外家化成缕烟被法师收到什么瓶子里去了~”
“你亲眼看到的?”
“没有,我听他们说的。”
“道听途说,谁知道真假。我想不到那个天师当初干嘛要把妖带来人间,是不是怕没妖他就不能捉妖?”
“别乱说,天师庙塌了,天师也不见了,天师把妖放入人间有什么好处?走走走,下地干活去,别在这瞎扯!”村民扯着另个村民就往田间地头走去。
人群依旧是吵吵嚷嚷,议论灰界人是不是妖。
若有所思的王赡也并不理会大家,反而是有点精神恍惚的率众往着衙门方向骑马而去。回到衙门之后的王赡脸色有点苍白和众人说“本官稍有不适,休息会再提审张员外。”
众人退去,王赡却是移步后院找到末无闻看看四处无人便悄悄对着末无闻说“天师,跟我来。”
末无闻他们便随王赡去了客房,王赡关闭门窗缓了口气轻声说道“法师,我的血也是灰色的~”
“知道,王大人。”
“法师。你知道?”
“十年前妖和山魈追杀你,你父亲王进告诉过我。”
“法师,我想回灰界,那里才是我的家。”
“王大人,你已经习惯了人世间的五彩斑斓,受不了灰界的单调。”
“我想知道我是谁?父亲告诉我他在我很多年前在河边的木桶里捡的我,小时候怕被被人发现是灰界人一直将我留在山上,只到遇上你们才改变我的命运~”王赡有点感慨的说着。
“也许你的家人还在人间,不要想太多,珍惜眼前的一切。人间也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末无闻安慰着王赡。
“嗯。法师,我去提审张员外了解下算命先生的情况,也许能找到我家人的线索。”
“王大人,你要小心。如今对灰界人的仇恨被掀起,你千万别暴露自己是灰界人的身份。”
“多谢法师。”王赡说完之后便去升堂审案。
“张员外。说,算命先生是哪里人,又与你是什么关系!”王赡拍着惊堂木喝道。
“知县大人,我与算命先生也不熟。”
“不熟,你们怎么会合伙去骗人!”
“起先我是也找他算命~”
“说,给我详细的说明白!”王赡威严之下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急急催着张员外说出事情真相。
张员外回忆起与算命先生相遇的情景(张员外带着家丁们在顺兹街道上逛着,忽然武家丁说着“张员外,据说顺兹城来了个神算先生,算得可真的准。”
“算命的人都是些江湖骗子,当不了真。”张员外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个算命的人不一样,不仅仅能算出你的往事而且还能为你消灾解难。反正不准不要钱,员外。”武家丁还是不罢休继续吊起张员外的胃口。
“哦。”张员外听的有点动心,最主要的是算命不准不花钱。
张员外跟着武家丁绕过繁华地段转入条偏僻的小巷,张员外有点奇怪的问着武家丁“神算先生就在这里算命?”
“员外,算命先生可不算平民百姓的命,算的可都是达官贵人的命。每次算命的费用需要五十两银子。”武家丁看出员外的疑惑急急解释着。
“五十两?你有没有听错,是不是五十文钱。”
“是五十两,员外。”
小巷深处有个不起眼的客栈,如果不是挂在客栈外的灯笼和那块匾《清平客栈》真的还不易找到客栈。武家丁走到客栈门口便是对着张员外说“员外,我去看看算命先生在不在。”
武家丁说完便咚咚咚的小跑入客栈,转眼间就返回来说“员外你是贵人运气就是好,算命先生此时正好空闲着。”
张员外随着武家丁走入客栈里算命先生住的客栈,长须长袍的算命先生看到张员外依然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员外手挥向身旁的椅子说着“张员外,请坐。”
“你怎么知道我是张员外?”张员外坐在椅子上望着算命先生心想他怎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是张员外倒真不是算出来的。”算命先生拿起茶杯润润喉慢条斯理的说道。
“嗯?”
“张员外。是你家丁说他们家张员外要算命,不过他应该和员外你说过了吧。我算次命得要五十两银子。”
“那得看先生算得准不准?”
“不准不要钱。”算命先生那双犀利的眼神看着张员外的脸观望着半刻说道“天庭虽不宽广可见员外欲望强,鼻梁似鹰勾可见员外善于计谋,双眼炯炯有神自有威严,看来员外是大富大贵的命。”
“说得明白点。”张员外心想算命先生可以从他的穿着就可以他是富贵人家,不过人都喜欢听好话张员外虽知算命先生这几句奉承话也是听得心里舒服。
“张员外额头低窄凹陷,两眼狭长,眉毛近眉骨,嘴小唇薄桃花运旺。不过张员外面带桃花劫,这可是命犯桃花呀。”
“算命先生,有话你就明说。说点真事,不然的话你是骗不了我一文钱的。”张员外有点听着不耐烦,心想算命先生不过也是个江湖骗子而己。
“员外是不是上月刚刚纳的妾?”算命先生垂下眼神轻轻的说着之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啜了一口。
“你怎知道!”张员外心想这又是不是武家丁透露的消息。
“不然的话我怎么叫神算。”
“顺兹城人知道我纳妾的人也不少。”
“可是谁都不知道张员外的妾有个相好的吧~”算命先生放下茶杯,望着张员外的脸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谁!”张员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
“员外莫慌~”
“说,是谁!”听到自己被戴绿帽子张员外的无名火燃起,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员外写个字。”没等张员外反应过来,算命先生瞬间便递上纸与笔墨。
张员外想都不想写着他的姓《張》。
算命先生看了半天就说“《弓》横过来看像是座寺庙。”
张员外伸过头左看右看心想这横着的《弓》字怎么看也不像是座寺庙,抬头疑问着张员外“这是什么?”
算命先生也不答张员外话自顾自说“这《長》就是把梳子,将梳子压在寺庙下的意思就是不再需要梳子,《張》拆字的结果就是剃发修行的和尚。也就是说员外小妾的相好是个和尚。”
“和尚?你说哪个寺庙的,你说。”张员外开始有点半信半疑。
“员外你再写字。”
张员外拿过纸,迟疑半天在上写出个《大》字。
算命先生拿过纸张,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喃着缓缓睁开眼说道“《大》字就是《天》少一横,天上少的会是什么呢?是云!张员外顺兹城有没有什么庙号有《云》字?”
“《绵云寺》!怪不得上月初一锦云寺开光法会,那个贱人要去锦云寺烧香拜佛!”这会张员外可是真的相信算命先生的话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奸夫是哪个和尚,我要剥了他的皮!”
算命先生还是轻轻的说着“员外,你再写个字。”
张员外怒气冲冲的用笔在纸上砸出个歪歪的《杀》字。
算命先生又是闭上眼睛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睁开眼睛说“《杀》字同音《沙》,当年三藏法师的徒儿之一就是沙和尚,法号悟净。”
“那个奸夫就叫悟净?不过绵云寺的主持真的叫无净,原来是他,我去一刀宰了他!”张员外站起来就往门外冲出。
“张员外~”算命先生急忙喊住张员外。
“算命的,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你的小命难保!”张员外停下脚步对着算命先生吼道。
“如果奸夫不是绵云寺无净和尚的话,员外可以砸了本仙的招牌。如果是的话员外得付我五十两银子,我可以替员外化了桃花劫。记得员外,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员外你杀了奸夫**,依旧大宋律法你也会被判为秋后处死。就算员外你能买通知县大人,那钱也是肯定不止五十两银子。”算命先生倒是面无俱色的对着张员外说道,还是一句话啜一口茶。
“那依算命先生你所见,我该怎么办?”张员外从怀里掏出锭黄金啪的声砸在桌上。
“黄金员外你先拿着,事后之后你再给我。难道张员外就不想去证实事情的真假?”
“那,算命先生你替我杀了他们?”张员外心想正如算命先生所说明目张胆的去杀人,不仅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就是摆平官府也需要不少钱。算命先生说事后再给他钱,难道他有杀人不留痕的好方法?
“算命先生只算命,不会无辜杀人。不过本仙算到奸夫**的阳寿己尽,我们可能送他们一程,让他们早死早超生。”
“先生,你说你说。”此时的张员外已经毫无主张,脑袋糊里糊涂的根本无法去思考。
“过来,张员外。”算命先生示意张员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
“先生不亏为神算先生,料事如神。张某钦佩钦佩~~”张员外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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