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财神爷

    
    彩虹桥打卡。
    赵斌忘记了避讳别人的拍照镜头，一张张被特写记录下来。
    送回了殷红，赵斌已是满身酒气的回到家。
    此时客厅里亮着灯，凌夏手里握着手机，脸色有些低沉。
    “还没睡？”
    赵斌扶着墙，打晃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和谁喝了这么多酒？”凌夏试探地问道。
    “老婆，我口好渴，能帮我煮杯蜂蜜水吗？”
    凌夏虽然很不情愿，但看到赵斌喝的这副德行，还是前去厨房准备。
    落下手机在茶几上，“滴滴滴……”的信息，吵到赵斌头疼。
    拿上手机，赵斌眯着眼看到了聊天记录，里面全是他与殷红在彩虹桥打卡时的照片。
    见此，清醒大半。
    眼见凌夏折返，赵斌假装平静地放下手机休息。
    “蜂蜜水煮好了，小心烫。”
    在凌夏的怀里，赵斌觉得她还是在乎他们这段感情。喝了几口蜂蜜水，茶几上的手机还在“滴滴滴……”的响着。
    凌夏拿起手机，顿时一怔。
    原来是大伯凌风华的宝贝女儿凌菲菲拉了一个家族聊天群，群发了赵斌和殷红的照片，正在群里声讨。
    先前的私发，还想着搞清楚情况在说，现在这样，凌家上下全都知晓，不管照片里发生的事是否属实都会被人过度臆测解读。
    很快，住在侧翼楼的凌天华和罗春芳就大半夜不睡地穿着睡衣前来问责。
    小舅子凌凯更是从花园里找来一根木头，要教训赵斌。
    唯独凌秋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边看戏。
    樱火被客厅里的争执声吵醒，看到赵斌倒在沙发上休息，赶忙去找毛巾为他冷敷。
    “看看他喝的这个死样子，哪里配得上咱们家夏夏。现在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出去勾搭这么老的女人。简直是不要脸！”罗春芳指着手机里的照片，数落赵斌。
    罗春芳的话就像一支冷箭射中赵斌，恶语相加，全然不顾之前收留他们时的恩情。
    更加不管不顾之前帮凌凯免除追债的麻烦。
    言语上处处透着刁难。
    假装睡着的赵斌，两耳不闻窗外事，但这可为难了凌夏。
    “你到是睡得香。”
    凌夏给樱火递去眼色，把前来围观的家人全部赶走。
    在沙发上窝了一晚，清早醒来的赵斌蹑手蹑脚地溜掉。
    凌夏醒来时，双腿发麻，手臂僵硬，在樱火的一番推拿按摩后才逐步恢复了灵活。
    “他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
    凌夏拿出电话拨叫，赵斌的电话处在了关机状态。
    “这家伙！居然敢关机。”
    樱火听说赵斌手机关机，马上拿出移动追踪器侦测仪，搜索放在他身上的信号源。
    看着屏幕上的亮点，樱火不确定的对应地图上的方位。
    “半壶公馆？他大清早的去那里干什么！”
    樱火调出半壶公馆近期的动态信息，检索到一则关于半壶公馆的主人白头翁出殡的消息弹出。
    “这是什么？”
    “就是这个死者暗算了主人。”
    捧着樱火手里的侦测仪，凌夏愤怒地指尖滑动屏幕。
    “出殡时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就已经完成了仪式。”
    “不行，我要去看个究竟。”凌夏放下侦测仪，上楼换衣服。
    樱火看凌夏要有大动作，私下悄悄给赵斌通风报信。
    独自开车按照导航来到半壶公馆。
    凌夏看着副驾驶上的侦测仪发出了讯号，确定赵斌就在里面，气冲冲地在大门口下车。
    推开院前的大门，凌夏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幽静的小路上。
    眼前一幢小洋楼的二层开着落地窗，纱帘随风飘拂。
    敲敲门，大门是虚掩地。
    好奇地凌夏一颗心揪着，为了一探究竟上了二楼。
    发现阳台上坐在一个人！
    赵斌！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地流水声。
    殷红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
    此情此景，三个人愣在原地。
    “她是谁？”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赵斌起身面向两人。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太太凌夏，这位是白头翁的太太殷红。”赵斌从皮夹中拿出樱火放置的追踪器，要来凌夏的手机，划开屏幕内里全是群发的照片。
    殷红看到照片中的他们，顿时一怔。
    “这个照片你怎么会有？”
    殷红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机，划开内里全是她一个人的照片。
    凌夏看到这儿，仿佛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这尴尬的局面，明显就是原配捉奸的既视感，不好圆场。
    殷红拿出香烟，点了支笑道：“我算看出来了，斌子你不地道，安排这么一出。”
    “见面的时候我没坦白我已经结婚的事实，对不起。”
    “滚！”
    赵斌拉着凌夏离开。
    半壶公馆门口，凌夏把车钥匙递给赵斌：“我有点内急，想回去借个厕所，你在车里等我。”
    凌夏折返，殷红围着浴巾坐在阳台上。
    “怎么？迷路了。”
    “红姐。”
    “坐。”殷红对凌夏上下打量了一番，掐掉了指间的香烟：“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吧？”
    “哇！你们闪婚啊。”
    “算是吧。红姐，照片的事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希望你别怪赵斌，他也是不知情的。”凌夏解释道。
    殷红一笑置之。
    “我阿红出来混了这么久，一向看人很准。阿斌这小子娶了你，是他有福气！”
    打开手机，殷红主动加了凌夏好友。
    “以后有什么事阿斌搞不定的，你就来找红姐。”
    “谢谢红姐。”
    “其实……说实话，在你没出现的那一刻，我以为阿斌是来跟我聊聊未来的。或许能成个伴，在一起。但是看到你之后，我改变了这个主意。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阿斌就是他身边最能干的那个。现在老头子不在了，阿斌还愿意照顾我，已经很感激了。谢了。”
    殷红又点了一支烟。
    第一次和江湖中人交流，凌夏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不过殷红给凌夏的感觉很飒，很是欣赏。
    羡慕不已。
    “红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赵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小妹妹，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而是要问你自己。对待阿斌你不能用眼睛看，而是要心去理解。相信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他，这样就够了。”
    凌夏似懂非懂地对殷红的话记下。
    留下了张银行卡，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