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按照高立的吩咐,把王太医按倒在地,拔出长刀,朝着他的脖颈狠狠刺去,王太医死得干脆,直接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李君麒站在树林的深处,远远地注视着被五马分尸的原丞相隆德,还有一刀毙命的王太医,沉稳镇定的脸庞没有半分表情的浮动。
子瑜不禁叹息道:“人生如戏,生死由命,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坐拥荣华富贵财富万千的丞相,竟然会死得如此凄惨。谁又能想到矜矜业业的王太医,竟会联合丞相一起谋害皇上。
恐怕,就连皇上自个儿都想不到,他会命不久矣,甚至会死在他全身心信任的丞相和王太医手中。
此事若是传到了市井间,怕是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寻常百姓都会议论朝廷的黑暗和人心的叵测。”
李君麒凝视着侍卫们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的尸首装进破袋子里,高立命令他们一起朝着乱葬岗的方向而去,记得丢下之后,两个袋子都要再刺几刀,防止有人暗中救走他们,再寻得郎中医治。
这是皇上当年定下的规矩,侍卫们只是服从,其实高立心中清楚,已经被五马分尸的丞相,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侍卫们渐渐往后山走去,高立则是调转头,走到相反的方向。
他犀利的目光很快在树林间捕捉到了李君麒的身影,便一路小跑快速的赶过来,到了李君麒的跟前,拱手作揖道:“参见文亲王!今个儿的结果,殿下可否满意?”
李君麒的面色淡定自若,好似一尊高贵的雕像般,回应道:“很好,辛苦高公公了,静贵人之死,你是如何向皇上解释原委的?”
“奴才自然不能说是咱们动的手脚,就是为了引出隆德这条大鱼而耍弄的手段,锦贵妃不是争着抢着要抚养小皇子吗?奴才就直接栽赃陷害到她的头上了。”
李君麒幽深的眸子睨向高立,赞赏道:“好办法,静贵人身份卑贱,隆德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他和锦贵妃联手,推举小皇子登基,到时候隆德是摄政大臣,锦贵妃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他们二人都能达到想要的目的,皇上自然是深信不疑。”
“是啊,奴才最后还说了,多亏殿下和二皇子早有防范,让月公主争夺了小皇子和青儿公主,这样晾她锦贵妃再有心机,都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皇上信任月公主,必然不会怀疑,而且根据奴才的观察,月公主也有意帮助殿下和二皇子,之前和静贵人在明月殿大吵一架,她巴不得那贱婢死掉。
如此一来,静贵人之死,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隆德和锦贵妃的阴谋。皇上病重,也没有惩治锦贵妃,只是命令唐振天整顿前朝,把所有丞相的余党,通通贬官到偏远的地方。”
李君麒扬了扬俊逸的脸庞,英俊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他谋划了足足数月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以成功结束了这场暗涛汹涌的阴谋。
高立瞅着侍卫们往回走,便作揖道:“殿下以后再有什么吩咐,尽快通知奴才,时候不早了,奴才要回宫复命去了!”
“好,辛苦高公公了,东西会于明日深夜送到公公府上。”
高立笑得合不拢嘴道:“奴才多谢殿下的赏赐。”
李君麒姚望着宫中一干人等渐渐远去,如黑曜石般幽暗的眸子更加深沉了几分,声音不温不缓道:“子瑜,丞相府被抄家,密道里的东西都转移出来了吗?”
子瑜颔首道:“殿下放心,暗队的人早已经潜入内部,把密道内丞相的家当全部运走,如今一部分暗藏在咱们皇城边界的客栈地下室,暗队的人会白天黑夜偷偷地轮流把守,绝对不会丢失。
另一部分金银珠宝分散给帮助过咱们的前朝后宫之人,还有江湖中的金氏一族,以及西郊城的城主惜雪。”
李君麒面容清冷,目光漠然:“都是以我的名义送去的吧。”
“是,都是以文亲王的感激之名,悄悄送到各位手中,近几日就能全部送完。”
子瑜早已安排妥当,李君麒做事谨慎,小心翼翼,这个巨大的人情必然不会让旁人占了便宜。
李君麒自然是放心子瑜的能力,思虑道:“很好,每个人再多送一部分珠宝,或是奇珍异宝,让他们知道,只要对文亲王忠心,必然少不了荣华富贵,多说些感激的客套话,高立那里也多送一些,毕竟是皇上跟前的人,东西少了他下次就不和我们合作了。”
子瑜心底暗自佩服李君麒的心机,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转身就走,就发现李君麒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奇的问了句:“殿下不回府吗?”
李君麒勾起唇角:“你先去办事,你不跟着他们,我终究是信不过旁人。只有你才最可靠,我要单独查清楚碧玺的秘密,你无需插手。”
“哦……好,属下明白了。”
子瑜这才想起来,昨夜碧玺偷偷地回到府内,连他都没有发觉,看样子是被殿下抓个正着。
子瑜倒是不在意碧玺如何,毕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只不过是用得着她破解墙壁上的玄妙图案,否则赶走就是了。
等到有一天,她把最后的图案秘密破解了,说不准她自个儿就选择离开皇城,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
然而,子瑜一边匆匆离去,一边替唐安夏捏了把冷汗。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李君麒对这个西域之国的女子,超乎寻常的关心。
凭借着男人的直觉,子瑜觉得李君麒是喜欢上了碧玺,可能还没有上升到爱情,但是对他而言,碧玺是特殊的存在,是值得在意的,是有好感的。
这种情况,只要碧玺稍微暗示一下,投怀送抱一次,那么李君麒马上就会沦陷在碧玺的温柔乡里,甚至丧失掉原本的英明神武和心机城府。
庆幸的是,碧玺似乎对李君麒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否则,李君麒就不会偷偷地调查她了。
子瑜来到丞相府的时候,府内已经如空壳一般,荒凉一片,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所有的家眷奴才全部被侍卫们压着,分往不同的边境为奴为婢。
有些男丁倒是幸运,只是去充军训练,虽说永世不得晋升,总好过于伺候别人挨打挨骂。
密道已经被封死,暗队的头目书影正在做最后的善后,看到子瑜来了,单膝行礼道:“子瑜先生!一切安排妥当,请殿下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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