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落落照晴轩

第六十六章 发烧了

    
    南宫可晴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她抚住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宣亓听到声音,一个转身便飘到南宫可晴的身边,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衣服散落还来不及系好,胸口露出了她玫红色的肚兜,春光乍现,宣亓没有心思去看,紧张无比的托住她,查看她的伤势。
    一手搭在脉上,眉头紧锁,气急败坏地说:“这么重的内伤,你居然忍了这么久?你不怕死?”
    南宫可晴嘴角噙着一抹血迹,苦涩地笑了,紧锁的眉头、微闭的双眼、虚弱的呼吸,“当然……怕死了。”
    宣亓将他的外衣袍铺在地上,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整理好她的衣裙,掌心贴到她的后背,开始运用内力疗伤,她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暖流缓缓而至,很是舒服。
    几个调息间,南宫可晴缓缓睁开双眼,感觉好多了。
    宣亓扶着她,询问:“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说着便仔细查看起来,看到她右肩膀的血痕,有点怒火中烧,目光骤然冷凝起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忍痛,受伤了也不说。
    宣亓气急,一把扯下她的衣领,“喂……你干什么?”这样突来的一扯,南宫可晴被吓到了,惊慌万分、不知所措。
    他紧蹙眉头,怒道:“不想死就别动。”那眼神冰冷的可怕,愠怒之下还能好好说话已是不易。
    南宫可晴被他的犀利、冰冷的目光震慑住,一动也不敢动,头脑混沌之中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慢慢靠近,他?宣丌?他的面具……?
    南宫可晴紧张极了,腾地满面通红,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伤口。
    原来面具之下,竟是一张震撼人心的俊脸,一时间她看呆了、眼神过于痴迷,直到一道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她才猛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他?竹林里那个双腿残废的紫衣男人?
    冷峻的面部线条、立体的五官宛如天工雕刻出来一般,一双剑眉之下深邃幽暗的冷眸如深潭般深不可测、英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轻轻地抿着,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孑然独立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完美的无懈可击。
    或许南宫可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多陶醉、炙热,可是,宣丌却感觉到了,他最不喜或者说最厌恶来自女人的妄想和窥视,然而,她那刺裸裸的眼神却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许欣喜,宣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不同,也没有办法解释来至于对她的紧张和心疼。
    南宫可晴羞得老脸通红,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如此失态,太丢人了,竟然看呆了,她尴尬不已:“你的面具……?”这真是没话找话说啊!人都掉入深潭里了,面具不会掉吗?明知故问。
    南宫可晴一时间有点反映不过来,语气透着些许怨气,继续说道:“是你……?你是竹林里的那个男人?”
    南宫可晴心想: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在跟踪他吗?想起醉仙楼的那次见面,之后就有后来的很多次,原来早就被他盯上了……
    她应该庆幸她不是宣丌的敌人,否则以他那深不可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想想都禁不住打冷颤,哎!对了,他的腿好了?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呢!当初条件有限,那样的环境下他的腿能痊愈就是奇迹了。
    南宫可晴见他没有回应,语气略带紧张:“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落下后遗症什么的。”
    “包好了,不能沾水。”宣丌一边说一边给南宫可晴整理好衣服。
    “亏你还是个大夫,自己受这么重的内伤不知道吗?”宣亓气道。
    南宫可晴怔愣许久,终于被宣丌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弄到无语,他这是在生气了吗?
    只是,她觉得不能在宣丌面前太过娇气,她也不是不知道她受的伤有多重。
    宣亓见她不语,语带揶揄道:“难道真的是医者不能自医?”
    “或许是吧!”南宫可晴浑身无力,也不想争辩什么,能享受来自他的关怀与紧张已然很是幸福,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气急败坏。
    只是,瞬间又失落起来,打从一开始他就隐瞒身份,一直以来以面具示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而后转念又一想,她南宫可晴是他的谁啊?凭什么以为他会对你知无不言。
    宣丌看她失魂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缓缓地说道:“我……并非有意欺瞒。”
    忽地,抬起头注视着他,他在和她解释吗?心情瞬间好起来,她不在纠结,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人家也没有必要和自己交代什么,况且人家也没有害过自己,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关头相救,足够了。
    想通之后,南宫可晴上来就要给宣丌把脉,查看他的腿,她想要知道他恢复得如何,然而,宣丌并没有给她机会,忙道:“恢复很好,没有落下病根,放心。”
    无奈之下,南宫可晴尴尬地收回手。
    入夜,山谷凄清幽冷,空山寂寂,冷月如钩。寒星悬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
    南宫可晴迷迷糊糊蜷缩在地上睡着了,宣丌看着她发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色彩,心微微地抽疼起来。
    收回目光,宣丌盘腿而坐于火堆边,闭目养神。
    燃烧正旺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这黑暗而静寂的山洞里平添了几分生气。
    突然,一声声断断续续细弱的**声响起……
    宣亓猛地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循声望去……
    他一向谨慎,哪怕是休息也是处在警觉的状态。
    当他发现黑暗之中蜷缩的南宫可晴正瑟瑟发抖,额头沁满了汗珠,嘴唇干裂,牙齿轻颤……
    伸手一试额头,果然……发烧了。
    宣亓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把铺在地上的衣袍盖在了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到一股股温暖袭来,她本能的在他的怀里蹭着,拱着,试图想寻求更多一点的温暖……
    “好冷……”她虚弱地**。
    宣亓整个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担忧之色,于是,他便越发的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取暖。
    他轻柔地捋过南宫可晴脸颊上凌乱的发丝,“这样呢?还冷吗?”宣亓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像是在问南宫可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她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根本听不到宣亓说什么。
    朦胧中,南宫可晴舔了舔干涩嘴唇,“水,我想喝水……”嗓子像灼烧一般,干得快粘在一起了。
    宣亓从山洞的墙壁上接了点水,喂到南宫可晴的唇边,而她却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好用手指一点点润湿她的嘴唇,而后,他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红着脸俯下身,那诱人的红唇落在南宫可晴的嘴唇之上,两瓣红唇轻轻含住南宫可晴的嘴唇,喂进南宫可晴的嘴里。
    那几乎要冒烟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她缓缓睁开那双宛如星辰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宣丌,俏脸红彤彤的十分可爱,有一种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宣丌抬起头再次含住一口水喂给南宫可晴,反复几次后,看着南宫可晴那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双眼,那颤抖的、密密的睫毛,嗅着南宫可晴那垂下的秀发上的淡淡清香,感受着南宫可晴温润嘴唇的触感,宣丌惊讶地发现他不想离开南宫可晴那诱人触感。
    天渐渐亮了起来,身边的火堆早已燃尽……
    南宫可晴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还埋在宣丌的怀里,有点难为情,轻轻地动了动别扭地身子,宣丌看了她一眼,道:“醒了?”
    南宫可晴轻轻“嗯”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干咳的嗓子没有水分,仿佛要着火一般的火烧火燎的痛。
    宣丌放开南宫可晴,走向山洞石壁处接水……
    端着用叶子包裹住的水走到她面前,“刚退烧、多喝点水,嗓子才能舒服些。”
    南宫可晴被宣丌扶着坐起身,“谢谢你……”那沙哑的嗓音就如同公鸭嗓子一样难听。
    喝完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宣丌,用她那难听的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还能出去吗?”
    宣丌听到她那难受的嗓音有点不悦,皱眉道:“嗓子疼就少说话,一切有我。”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刚退烧就来了精神了吗?
    南宫可晴心里腹诽道,“这人也太凶了吧!”
    她将披在身上的衣袍递给了他,“谢谢。”
    宣丌收回衣服,潇洒自如地穿好,扶起南宫可晴向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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