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样,绝不能被七姓家主所压倒。
一旦压倒,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冯正墨神色不改,镇定自若,然后高声相辩。
“各位家主,老朽再强调一遍,我坤岛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我当初为王修士去太一道报信,本意也是想获得太一道的赔偿,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各位家主对我冯家苦苦相逼,显然是搞错了对象,我想,你们应该上太一道去跟太一道讨回公道,而不是我坤岛,毕竟,给大家造成损失的,并不是我坤岛之人。”
“所以,各位家主还是冷静一些,想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等大家想清楚了,便会发现,你们今日的做法,若是传出去,恐怕于各位的面子不大好看。”
“外面的人,难免不会认为,各位家主奈何不了太一道,便来找我坤岛的麻烦,难免不会落下欺软怕硬的的恶名,各位想想看,你们真的愿意被人在身后如此议论吗?”
冯正墨此言可谓毫不客气,直戳七姓家主的脊梁骨,在七姓家主的心理荡起了不小的波澜。
确实,这次事件,坤岛不是起因,若不去找太一道的麻烦,而纠缠着坤岛,显然是错误的,从方向上就错了。
于是其中几个家主面面相觑,不再显得那么激动。
但是李元通的心思却仍然没有改变一丝一毫,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太一道,今日就是来找冯家的麻烦的,不在冯家身上出口恶气,便不会罢休。
于是,他又开始对其他六姓家主带节奏。
“各位家主,莫要听冯正墨的胡言乱语,此次事件坤岛虽非罪魁祸首,却难逃责任,难道就凭他的只言片语,就把这件事了解了?”
“这件事必须有人为之负责,太一道不负责,那就由坤岛来负责,谁叫他坤岛不与我们一条心,不一起惩处元凶,非要独树一帜,说什么找太一道赔偿,现在鸡飞蛋打,坤岛却想推卸责任,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经李元通这么一挑唆,几个家主又议论起来,都觉得坤岛应该付出一些代价,为其他七姓作出一些补偿。
“冯翁,不管你怎么说,坤岛都得不能置身事外,我们七姓既然来了,就是要挽回些损失,难道冯翁就这样让我们空手而回?”
“今日就算外面的人在背后闲话我们,我们也无所谓,冯翁把我们的损失补回来再说。”
乾岛的康氏家主厚着脸皮说出了这番话,羞耻心可谓荡然无存。
冯正墨无奈之极,这些人这么不要脸,枉他们是一家之主,竟然赤裸裸地进行敲诈勒索。
碰上这些奇葩,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在僵持之时,却见外面进来不少人,都是冯氏家族的骨干成员,原来他们听说七姓家主来找冯家的麻烦,便一齐来到大堂,以防七姓家主向冯正墨发难。
这些人中,杨霍和方辛芷也赫然在列。
李元通一见杨霍,顿时神色一怔,随即脸上一阵抽动,牙齿一咬,都咯咯作响起来。
李家那个六境修士至今下落不明,显然,是早已经遭到了杨霍的毒手,怎奈没有人见证此事,被杨霍耍赖推脱。
李元通却心知肚明,眼见仇人在场,怎能不格外眼红?
“好你个冯正墨,无怪乎你不与我们七姓一条心,不赞同惩处元凶,却原来与王清扬这贼子牵亲带故,说什么上太一道报信,让太一道赔付损失,以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包庇王清扬,而且,依老朽看,你已经与太一道暗中有了往来,才想出这么一出把戏来糊弄我们,好,好,你们坤岛实在做得太好了。”
冯正墨忽然高声相斥,借题发挥,把这件事又推向了更不可预测的方向。
“各位家主,这件事大家应该明了了吧,无怪乎我们不能得到任何的赔偿,想必,冯家是得了太一道独一份的好处,冯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坑的正是我们七姓家族,今天事情水落石出,一切都是冯家在作怪,我们七姓若不能得到足额的赔偿,冯家便休想全身而退。”
李元通还没完,继续谴责冯正墨,以挑起其他六姓家主的义愤之心。
于是,其他家主纷纷气愤起来。
“对,休想全身而退。”
“让冯家赔我们损失。”
“冯家与太一道早有勾结,快把从太一道得到的好处拿出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才是真正失控了,冯正墨万没想到,杨霍会与冯士霄一起出现在大堂之内。
杨霍见状,当即站了出去。
“李元通,你莫要瞎掰胡扯冤枉坤岛。我之所以在此,是因为我感念坤岛对我的恩德,且我与冯家后辈士霄相识,故而前来叨扰。什么暗中早有往来,不过是你的臆想之词,你这样胡编乱造,搬弄是非,到底是何居心?”
杨霍直呼其名,且对他进行无情的揭露和指责,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李元通则老脸铁青,牙齿紧咬,恨不得立刻动手,将杨霍碎尸万段。
“王清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有太一道为你撑腰,我便怕你,你杀我李家修士,我正要找你算账,今日我便结果了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李元通终于按捺不住怒火,猛运真气,一身灰袍无风而鼓,须发飘飞,手一动,朝杨霍打出了一记击字法符。
“小心。”
冯正墨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急声相呼。
而杨霍一见李元通灰袍鼓胀,亦知道他要动手,但看到他杀气腾腾的样子,还是吃惊不小,当即一个闪身,疾速地躲了开来。
李元通一击不中,怒火未消,手一动,又要发出一击。
只见冯正墨身形一动,已疾速挡在了李元通的身前,并喊了一声。
“李翁且慢。”
李元通下意识地停住了手,怒目相向。
“冯正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翁,老朽劝你还是冷静为好,你一时快意杀了王修士,太一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难道你当真要为了一时之气,引起太一道和离岛之间的火并?”
冯正墨这劝说之词,虽然有庇护杨霍之嫌,但说的也是实话,两方火并,离岛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惜李元通根本听不进去,他还认为,冯正墨是拿太一道来压自己,于是怒火再燃,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冯正墨,再杀了王清扬那小子。
于是,李元通袖子一抖,直接祭出了一件杀器,是一条黄色的画着许多符文的缎带,这条缎带便如灵蛇一般,直接往冯正墨的要身上缠。
显然,这是一件会自爆的杀器,如果缠上然后自爆,则瞬间可以将人炸成一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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