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梁王善猜忌,将军为何不肯留在我大魏助我行就一番霸业”
“我王虽多疑,但我王不会同王爷一般,言而无信。况且,我王重才,唯才是举,陈庆之就此告别了,还请北海王多多珍重”说罢,陈庆之挥袖而去
“大将军,大将军,你为何要弃我啊!”说着,陈庆之挣开元颢想要拉住他的双手,大步地向着门外走去。
元颢一见此状,立马吓得跪倒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一众宫女纷纷退去,整个大厅只留下高平何元颢两人,高平见元颢如此颓废,便走到元颢身边快速地想要扶起他,谁知这元颢偏偏坐在地上,死活就是不肯起来。
高平见元颢这般,便好言好气地对着元颢说道“陛下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怎么会说出如此丧气之话”
“你不懂,这下,我们真的要完蛋了,听陈庆之之意,他这是要弃我于不顾啊”元颢颤颤巍巍地说道着。
高平继续说道“陛下,这南梁王不就是要地吗?我们给他就是了,又何苦为了数十个郡县而舍弃这大好河山”
“你不懂,这南梁王索要雍洛之地地重要性,魏梁交界之处便是这雍洛三十六郡,以黄河为流域,且具有天堑,我若将此三十六郡给他,不就把我们南方地门户给打开了吗?到时候,一旦我们做大灭了庄帝元子攸,大梁也就可以北上灭了我们,可是我若不给,到时候陈庆之一旦撤军,我等数万人之兵,何以抵抗尔朱荣的千军万马。届时我等危矣”
元颢说完,不由得痛心疾首起来,然后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两虎相争,取其轻,既然孝庄帝手上有尔朱荣,那么我们就拉紧这大将军陈庆之,这尔朱荣自称一代名将,不知和作战无数且少有败仗的陈庆之想必,那个会更加厉害一筹”
高平说完,元颢顿时明白其中要义,他知道,不论是尔朱荣还是陈庆之,他们二者之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能够帮助他的,但是,只要这二虎相伤,不论是哪一方赢,对于他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可是,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俩名正言顺的来一场较量”元颢突然有些不知从何处下手为妙,他有些迷惑的望着高平。
高平镇定一笑,对着元颢说道:“这一点,我王尽管放心,我王不用做任何事情,届时,他们二人自会分一场输赢的决斗,我想在他们心中,自然是十分期待着这一次的决战的”
“为何”元颢仍旧不解的看向高平
高平道:“王上可知,惺惺相惜这句话,自古一来,更古不变的真理就是强强联合,但是,世人太过于趋名逐利,所以,他们二人不相遇还好,一旦遇上,这二人绝不会放弃这个能向天下证明自己的机会的,况且,战争是最好的手段,说不定在后世,又是一段佳话也说不定”
元颢看着高平,见他平时假痴不颠,却不想今日便越发的聪明起来。“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完,元颢便对着高平一通说道,希望他能够借此机会,挑起陈庆之和尔朱荣之间的较量,如此一来,如果陈庆之胜,大不了他按照当初和南梁王的契约割地,如果尔朱荣胜,届时他自会迎接孝庄帝回洛阳,至于他,最过也就一死,如果生还,继续为王,延续元氏血脉。
说实话,在此,元颢还是希望陈庆之赢得,最起码,陈庆之赢了,对于他而言,顶多是赔款割地,可是尔朱荣赢了,就不一样了。
长安街内,尔朱英娥已经收到尔朱荣发过来的飞鸽传书,尔朱荣知道了尔朱英娥的近况后,已经在书信中明确起兵的时间和地址,并上书孝庄帝,旬日之内,便会派遣长子尔朱菩提同贺拔岳一起到长安救驾。
高子义知道,元子攸心里对尔朱英娥一直心存芥蒂,所以在知道尔朱嫣逃婚后,一直数落尔朱英娥,尽管他知道尔朱英娥是尔朱荣嫁进来,用于监视他的工具,可还是听之任之,谁让王室羸弱,他必须借助尔朱荣的权势才能化危为安。
“陛下,还是去看看娘娘吧,这段时间,娘娘也操心了不少”高子义劝说的望着孝庄帝元子攸说道着。尽管他知道尔朱英娥此人善妒,且不能容人,若不是因为她擅自残害孝庄帝新宠幸的王美人外,孝庄帝也不至于因此和他失了生分。只是现如今,朝中大乱,北海王元颢借助南梁声势浩荡的返京,若无尔朱家,这次,元子攸的皇帝真的该换换位置了。
“朕知道,可是,子义你知道吗?朕这心里始终觉得难受,朝中尔朱荣专权也就算了,后宫之中,原本朕以为朕的皇后能是个贤良大度之人,可是谁曾想,她居然是一个悍妇,妒妇,朕爱幽兰有什么错,她竟然让人将幽兰装进麻袋里,让猫生生抓死,幽兰无辜,朕的孩儿亦是无辜”元子攸说道这里,不免有些痛心疾首起来。
“陛下这可是怨恨皇后娘娘,老奴知道,皇后娘娘对陛下总有些情分在里面,遥想灵后当政那些年,后宫之中,那些上的了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还多吗?陛下追随先帝这么多年,陛下难道不知有好多次,灵后都想设陛下死罪,这些都是被皇后娘娘给拦下来了,娘娘对陛下有情才会因爱生妒,老奴也知道,陛下心中没有娘娘,可是就算陛下心中心仪那女子,可那女子终是不愿意进宫陪伴我王,既然如此,陛下何必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放弃一直近在咫尺间的幸福”
高子义知道元子攸心中一直惦念的那个人是谁,自从那年,明帝让他去太原传旨回来后,他的心就没有为那女子停止过,可这又如何,那女子自始至终都未曾爱慕过他,到头来,不过是元子攸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可以放下,可是朕知道,真放不下。知道遇到幽兰,子义,你知道吗?幽兰的眼睛和朕当年见到她的时候一样,一样的通彻剔透,像是夜间的明珠一样有光泽,朕知道朕与她缘尽于此,但哪怕只要有一点点形像,寡人也觉得她就像是在寡人身边一样,可惜,就这么一点,都被皇后给断绝了,你叫朕如何不恨她”元子攸一人在院子中间絮絮叨叨的说着。
“陛下,放下吧,那幅画陛下已经偷偷拿出来两年了,这两年期间,沧海星辰日夜变化,终究往事如云,逝者如斯夫,既然陛下已经知道无缘,为何还要执念。”说着,高子义缓缓地从元子攸手中拿出尔朱嫣的书画。这幅画还是当年在太原府初见尔朱嫣时所绘,到现在依旧如新,无非孝庄帝时常拿出来打理,免得落了灰尘。
“原来,他喜欢的人,竟然是她”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站立在庭院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尽管她走的时候,元子攸等人也未曾发现。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早知皇后这般美貌,还要奏折作甚。”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我尔朱英娥的一生,注定了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边走着,尔朱英娥一路的狂笑,她似乎开始明白了,为什么她进京洛阳后,整整在驿站住了三月,说什么皇帝在挑选吉时,原来都是假的,说白了,就是不想见她而已。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早知皇后这般美貌,还要奏折作甚。”
“早知皇后这般美貌,还要奏折作甚。”
“早知皇后这般美貌,还要奏折作甚。”
“说什么见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尔朱英娥一路踉踉跄跄的走回寝宫,随性的侍女燕儿快速的冲过去扶住了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吓奴婢啊!”燕儿战战兢兢的扶起尔朱英娥,谁知尔朱英娥竟然没有力气的坐在地上,她满是疲倦的说道:“燕儿,拿酒来”
那位叫燕儿的女婢一听,顿时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将头埋得很深“娘娘,您身怀有孕,不宜饮酒啊!”
“去给我拿来”只见尔朱英娥不想理会她的将她推开,这个叫燕儿的侍女倒也算衷心,说什么也不肯给尔朱英娥取酒,尔朱英娥见状,差点拔剑将这个叫做燕儿的女婢杀掉,女婢见状,只好给她拿一些度数较为低的果子酒。
“既然要骗我,为何不将我一骗到底,又为何让我知道”尔朱英娥接连饮了几壶酒后便晕却了,在梦中,她又重遇了一次和元子攸相逢的情景。
那时候,她假替尔朱嫣进洛阳不久,本想着她能尽快见到皇帝,可是一连数月,她都不曾见,忽然有一天,她练舞完毕,在驿站的花园里,她遇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这个人便是孝庄帝元子攸。
他还是那般的俊俏,神武,和她在数年前那个深夜见到他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初次见面,她地位低下,也没得选,她是先皇明帝的妃子,他的嫂嫂。却不曾想,有一天,她能和她一直爱慕的男子结成夫妻。可是她不知道,那个男子是否是真的喜欢她,为了能顺利嫁给他,尔朱英娥不惜设计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最终成为他后位上的唯一人选,可是,那个男人并不像她想的那般爱她。
她嫁入后宫后,整整三个月,除了在帝后成亲的大典上见过他后,他就一直躲着,甚至连新婚当夜的洞房都没入,就这样,皇帝找借口躲了她三月,后来她一气之下返回驿站,也是在此才看见他。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早知皇后这般美貌,还要奏折作甚。
那一日,尔朱英娥闲来无趣,便回到驿馆内仰手观梅,却不知元子攸从什么时候竟然绕到她的身后,也不知她发呆时的各种窘状都入了元子攸的眼睛。
“陛下何时来的”尔朱英娥一见,立马对着元子攸行跪拜之礼,元子攸见状,快速的走到尔朱英娥身边,迅速的扶起她。
“爱妃不必如此多礼”说罢,元子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里吐露出炽热之感。尔朱英娥一见,心中不由得躁动起来,她欲迎还羞的用团扇挡住自己被元子攸撩拨的燥红的脸颊。“陛下真会与妾玩笑”
元子攸见状,缓缓的牵起尔朱英娥的手,轻轻地说道:“皇后可是埋怨寡人来迟了,那寡人以后天天来。”
尔朱英娥望着元子攸浅浅一笑,眼底尽是一副痴情儿女的不尽之情。元子攸见状快速的将尔朱英娥抱起,朝着驿馆卧室的房间而去。驿馆之内的侍从见状纷纷避让,元子攸将尔朱英娥一路从驿馆的花园抱到了卧室,高子义站立在房间之外,紧促的替元子攸搭理着一切。
傍晚时分,侍人送来了一套赤红的长袍,和一套专属于皇后之尊的发冠,燕儿替尔朱嫣尽心的打理着碎发。
“我们陛下,待娘娘真好,奴婢就说,陛下忙于政务,一旦政务闲暇,陛下一定能想起我们娘娘”那名叫燕儿的宫女满是笑容的替尔朱英娥说道着。
尔朱英娥坐在镜子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妆容,脸颊中不由得想起在园中,元子攸对她所说的一切。
“娘娘笑起来可真好看,比燕儿见过的所有的女子都好看”说着,那名叫燕儿的小侍女不由得也替尔朱英娥开心。
“我,真的好看吗?”尔朱英娥问
“娘娘当然好看,娘娘的美貌极为罕见,燕儿在后宫多年,从未见过能比娘娘还要好看的人,尤其是娘娘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可以令百花凋落来形容娘娘的美貌”那名叫做燕儿的女婢回复道,其实,这名女婢也并未说错,尔朱英娥的美貌,当真可称得上是当今第一美人的称号。
“那,陛下会喜欢吗?”尔朱英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着燕儿,在明帝后宫之中,她也曾经宠冠后宫,可是也并未得到明帝真正的喜爱。
“娘娘,怎么会这么说”燕儿问道
“你不知道,本宫曾经见过一人,尽管知道自己如金笼之雀,但还是将毕生的温暖只给予一人”她曾经见证过明帝是如何未来一个小小的充华和如日中天的太后较量。说实话她当时真的很羡慕那名被明帝如此宠爱的那名女子的。至少,明帝将心中的那一轮明月,已经暗许她一人。
“娘娘请勿多想,奴婢知道,若奴婢是男人,定会对娘娘情深不已”
女婢说完,不知从何时开始,元子攸竟然已经下朝回来。内侍高子义抱着一大堆的奏折走了进来。
“放下吧”元子攸对着内侍说道
“诺”内侍缓缓地将奏折放在案桌上
尔朱英娥有些不解的望着元子攸“陛下,你这是”
元子攸抓起尔朱英娥的手说道:“朕以后就在此地办公”说完他对着内侍高子义说道:“子义,以后把所有的奏折都送到福宁殿里,朕以后,就在皇后这里办公,你听明白了吗”
内侍缓缓地点头说道:“诺”高子义说完,便对着一众的仆人挥了挥手带着一众仆人退下。
后来,果真如他所言,没有朝政的时候,他经常来我这里,可我能察觉的到,他从未有过发自真心的笑过。后来,我得知,他一直在寻找嫣儿的下落,可他为什么要隐瞒我。
“娘娘,娘娘,您醒醒”燕儿十分恐惧的对着昏倒在地上的尔朱英娥说道。只见她此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地上的空酒杯伶仃一地。
“不好了,快去请御医,娘娘流血了”燕儿忽然大叫道
“英娥,英娥”元子攸坐在床铺上,紧紧地拽住尔朱英娥的手。好在太医刚才来看过,尔朱英娥因为情绪激动有小产的迹象,好在发现的及时,太医已经用药物给抑制住了。临行前,太医一再叮嘱让尔朱英娥不要郁结过度,这样对于胎儿也是极其的不稳定。
尔朱英娥缓缓的睁开眼睛,元子攸满是愧疚的望着她,在女婢的搀扶下,尔朱英娥缓缓的起身,她满目垂髫的望着元子攸。然后用苍白的脸,直直的看着他
“英娥有事要问朕”元子攸望着他,他看出来尔朱英娥的想法。
尔朱英娥点了点头,元子攸便对着众人说道:“都下去吧,朕有话要单独和皇后讲”元子攸说完,众人纷纷退下,一瞬间,整个房间内,瞬间空旷了起来。
尔朱英娥见众人都离开了,便缓缓地开口:“陛下见过嫣儿吗。”
元子攸听完,假装不知道的看着尔朱英娥:“嫣儿是谁?”说完,他刻意的停顿几秒,便转头看尔朱英娥“爱妃究竟想说些什么。”
尔朱英娥见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本能告诉她,元子攸一定是在说谎,可明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只要元子攸说了,她明知道是假的,可是还是仍旧信了。“没什么,可能是臣妾听岔了。”
元子攸伸手去扶了扶尔朱英娥的肩膀,然后以极其温柔的口音说道:“傻丫头,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怀有身孕,一切都交给朕来处理”说完,元子攸微笑的用食指挂了挂尔朱英娥的鼻子。然后说道:“前几日,柱国大人来信了,他已经让上将军尔朱兆进兵洛阳,将元颢给赶走了,近日他便会接我们回宫,等到柱国将军平定南梁这次叛乱,我们的孩子也就顺利出生了,到时候,我们再让柱国大人一家进宫里,喝我们太子的满月酒可好”
尔朱英娥见状,对着元子攸笑了笑,微笑的说道:“好”
宇文泰拉着贺拔岳悄悄的从尔朱荣大账走了出来,贺拔岳满是迷惑的望着宇文泰,不知如何是好。
“阿泰,你这是为何,我还有事要向大将军禀报”
“禀报什么,大块头,你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这次无论如何,阿姐说要随军出征,你这次一定要表现好,切记,一定要恳求大将军让少主和你一路,不然,我真的帮不了你了”宇文泰说完,满脸的无可奈何,他已经将路铺的这般明显了,怎料贺拔岳这个木头就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拔岳知道,宇文泰有勇有谋,在兵法造诣上,更是比他还要高上一筹。至于武术方面,一直由他亲自监督,对付一些流民叛军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不过他还是担心,宇文泰虽然有军事才能,可惜其年岁尚幼,实战经验明显不足,就怕宇文泰会吃亏“好好好,大哥答应你,这一次一定要让你一个人好好的去干一场大事业,不过,你可要答应大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深入险境”
“大块头,你真得要气死我吗”叫贺拔岳一直婆婆妈妈的絮叨个不停,宇文泰瞬间一股莫名其妙的顺势烧开。
“好了,好了,我不唠叨你了,阿泰,你万事要自己小心,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其实逃跑没有什么丢人的,我们养精蓄锐”贺拔岳眼见宇文泰是真的生气了,便不在多言什么。
“你不用管我了,阿泰现在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千万切记,决不能让高欢接近少主一步,贺六浑这个人,口行不一,且心思深沉我从心底里,不喜此人,况且,我察觉,阿姐可能喜欢他”宇文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堆,贺拔岳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大致他听懂了两件事,贺六浑喜欢少主尔朱嫣,阿泰不喜欢贺六浑。
贺拔岳为人倒是大大咧咧的,并不曾有太多的花花肠子,他对待事情的看法,一般就两个字,黑白,曲直。至于别的,他不愿意去细想,也不喜欢把人性想的十分复杂。“阿泰,这就是你偏见了,我觉得贺六浑那个人挺好的”
宇文泰一听到贺拔岳到现在了,还在替高欢说话,顿时气愤的直跺脚“教不了你了,你真的是要气死我这个师傅啊”
“阿泰,你别生气啊”
贺拔岳见宇文泰被他气的拔地而起,他只能默默的跟在宇文泰身后,然后等他消气。
“大块头,死木头,就是一个黑脸,怎么我说那么多,你就是听不懂”宇文泰一句气的奔走。
账内,尔朱荣同高欢,候景,尔朱兆等人继续商量着如何与梁军陈庆之作战之事。
若在平常,尔朱荣也不会如此谨慎,相对于六镇起义中的那些流民起义军,他们并未受过兵法可言,只能聚众成堆,以多打一,凭借着一身蛮力,这才迅速的发展起来。而这些流民没有受过真正军队上的教化,不懂得章术,更不会阵术,对于他们而言,所掠夺之地,无非是为了壮自己之腰包,对待敌方强硬的将帅能打则打,能跑则跑。可是,这一仗对尔朱荣而言,绝不是一场简单的较量,而是他第一次觉得有遇到对手的快感。
“主帅,末将有一言”诸君账内,对如何应对南梁一事都未下定义。若是寻常将领,其作战风格和规律还有迹可循,这样就能抓住敌方心理,百战百胜。可是,对于陈庆之,尔朱荣是陌生的,更是对其用兵之术一无所通,这一点倒是让他不由的烦躁起来。
“噢,穆青有何言”
人群中,尔朱荣突然看见自己的女儿尔朱嫣站了出来,还自告奋勇的讲述她的言论,这一点,尔朱荣是万万没想到的。
“穆青,这是军事,不可胡言,快快回来,我等就当你作罢”尔朱兆一看尔朱嫣跑出去了,他以为尔朱嫣只是任性而已,她哪懂得用兵排阵之事。
“上将军莫慌,听诸葛穆青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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