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姐之打工仔的春天

    
    “陆明希，你该不会怕鬼吧？”
    即使闭着眼睛，明希还是十分清晰地听到了顾经年口中的笑意。
    可偏偏自己又是真的害怕，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神经病！是你这人低级趣味，喜欢看这种东西，你还敢嘲笑我！阿弥陀佛，我有佛祖保佑，刀枪不入。”
    “那你倒是把眼睛睁开呀。”
    “才不！我…”
    “你什么啊？”
    “我晚上畏光，不能看电视！”终于给自己想到了一个不失面子的借口。
    “哦？那你看不了的话我就给你讲解吧。”
    “什么？”陆明希才不相信顾经年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然后…
    “我跟你说，她不止眼睛掉了，她的舌头也出来了，好长好长。”
    “你别说了！”
    “她掉出来的眼珠居然还在地上滚。”
    陆明希：…
    “你有没有听见滚弹珠的声音，就是她的眼珠。”
    陆明希：！！！
    “她慢慢地朝沙发爬过来了！”
    终于明希再也忍不住了。凭着感觉拿起手对准顾经年的嘴巴狠狠蒙住。
    “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哈！”而被蒙住嘴巴的顾经年此刻竟然还笑出了声。
    “喂！”陆明希吓得眼泪都快要从眼眶里飞出来了。
    “真是小朋友，这有什么害怕的。”顾经年按了暂停键，诡异的声音终于从客厅消失，家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睁开眼睛，女孩棕色的眼眸上已经蒙上一层雾气，“哪里好笑了？”明希气呼呼地堵着嘴巴，“这本来就很令人害怕，也只有你这样神经病才会喜欢这种恐怖片。”
    顾经年看女孩像是真的生气了，倒也不反驳。把自己的手臂从女孩胸口抽出来，又往人家怀里塞进一个Hello  Kitty的抱枕，好增加一点女孩的安全感。
    然后起身把客厅的灯都点亮。男人闪着眸子看向明希：“这样会不会好点儿？”
    可明希似乎还在生气。鼻尖一吸一吸的，看上去有点委屈。
    “明希害怕了？”
    女孩气呼呼地答曰：“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那我可以继续看吗？”男人的眼睛里藏着笑意。
    果然…
    “你敢！”
    “我…”顾经年故意拉长了声音，“我确实不敢。”
    “那我们去睡觉吧。”
    “不要。”
    现在明希整个人恨不得粘在沙发靠背上，哪里还敢站起来往楼上走。
    看着明希明明害怕的要命还要装作无惧无畏，顾经年无奈地耸耸肩。
    人是自己吓坏的，就只能靠自己哄了。
    顾经年拿起遥控器。
    “你干嘛？还要看？”
    “我不看。”男人耐着性子开始哄人家姑娘，“我就把片子往前面倒一倒。”
    “你难道还要再吓我一次？”陆明希身上的寒毛又竖了起来，担心这个神经病又玩什么低级趣味。
    于是，出于害怕，陆明希决定还是先闭上眼睛再说！
    顾经年倒不在意女人的误解。把电影倒回到女鬼转动眼珠的那一幕。
    “明希，睁开眼睛。”
    “才不要。”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鬼会360度转眼珠吗？正常情况下人只能向上翻白眼，但向下翻白眼好像是做不到的。女鬼也是演员扮演的，她怎么能做到呢？”
    听顾经年这么一讲，明希也有点好奇，她又往男人身边靠了靠，把自己的手盖在眼睛上，然后手指露出一条缝。
    男人继续开始科普：“你看咯。这个女鬼的眼睛下面怎么会有青青的一道印子？”
    “黑眼圈？”陆明希十分配合的回答道。在顾经年的循循善诱下，这个恐怖片似乎变成了推理片。
    “你再仔细看看，如果是黑眼圈的话好像离眼睛太远了。”
    “对哦。”陆明希也发现了这个细节。“而且在那道青色和眼睛中间好像留了一道白的。”
    “非常好！观察到位！”
    “所以那是什么呢？”被顾经年勾起了好奇欲，现在明希似乎不那么害怕了，还睁大眼睛仔细观察。
    “那是一道眉毛。”
    男人的答案令明希十分不解。
    “眉毛怎么会在下面？”
    “因为演员根本就是倒着拍的。”
    “不是吧。”
    “那我们再看一遍。”
    “好！”想也没想，陆明希就干脆地答应了。
    这次顾经年点了静音，没有音效的加持，电影画面比刚才平静多了。
    “是不是没那么吓人？”
    “对啊。去掉声音，就好多了。”
    “三更半夜，就算没有这些画面，你听到一个球在地板上滚也会害怕的。”
    “哦。”
    “正常人都会害怕。”
    听到顾经年的话那么体贴，陆明希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你不害怕就是不正常吧。”
    顾经年：…
    不理会女孩的夹枪带棍，顾经年继续说道：“你后面看到眼珠落下是不是也很害怕，我现在画面暂停，你看这个眼珠像什么？”
    顺着顾经年的话语，女孩的注视点落在了屏幕里那个白色的眼球上。
    “你发现了什么？”顾老师开始提问。
    “这个眼睛没什么光泽。”
    “还有呢？”顾老师继续引导，“你看她的形状。”
    “似乎…”明希努力地辩识了下，“似乎太圆了。”
    “非常好。”
    “所以它是什么做的？”
    可顾经年却卖了个关子，“你觉得它像什么做的？”
    “乒乓球？”
    “正确，白色的乒乓球。”
    “哈？”
    为了让陆明希更加相信，顾经年放大了画面，指着眼球边缘位置说道：“镜头穿帮了，你看边缘还有个三角的标志。”
    “那是什么？”
    “我猜是可回收标记。”
    被顾经年这么一科普，陆明希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孩，现在不怕了吧？”
    “不怕。”明希摇了摇头，而后又转身看向顾经年说道：“你这人也真够无聊。你是不是没事在家就研究恐怖片玩啊。”
    “谈不上研究，就多看了几遍。”
    “切。那你说你这片子看了多少遍了。”
    “数不清了。”
    “难怪，你都看那么多遍当然不会害怕。”
    “对！”顾经年回答得十分坦然，“我第一遍看的时候快吓疯了。”
    “那你还看？”
    “我想胆子大一点。”
    “然后呢？”
    “然后可以约女生一起看恐怖片呀。”顾经年笑得很暧昧。
    陆明希一个抱枕甩到男人脸上：“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