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应该不是,书上说这是一种恶障之气,有这种气的地方一定有凶伤死之灵。而这种气冲出来时,附近刚好有儿猴子这种动物,就会化为猴祸。
他们之所以男女不通婚,是因为两个猴祸生不出小猴祸。
按理说这种东西是化生的,但和异性人类又能生出和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真是奇怪。
花蝴蝶越听越害怕,拽着我袖子就不松开。
我赶忙说你别怕,一会儿你就走我边上,我保护你。
花蝴蝶欣喜的点点头。
边上老头却一脸不屑:“你?小伙子,你这小身子小骨头的,别让那男猴祸一爪子给捏碎了,还是快点儿转头回去吧,别再往前走了。”
嘿!
这怎么跟值日功曹劝唐僧似的。
让我别去我偏去。
再说了,要不去怎么跟大天师会和?而且这地儿的猴祸,说不定是魔变的呢?
就问老大爷前面什么地方?
老大爷指着那座我们翻过去才能和容羡碰面儿的山说:“看到那个地方了吧?像个古代的囚笼,所以叫囚山。那山上,囚着东西呢!”
“你们这一去,说不定就碰上把命给送了。”
“哥,”
泱泱一听老人越说越严重,估计也害了怕:“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或者咱们另找个路去跟大天师会和?”
“这怎么成?”
我还没说话,谢思飞就出声反对:“就这条路最近,换个方向得绕到什么时候啊?”
我朝那山上望了一眼,见那气并没有老头说的那么严重,我应该还能应付,就估摸着老头或者儿没从事我们这一行,见的东西少了,芝麻大点儿事儿都能当个西瓜才这么说的。
又一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摸黑进山更危险,寻思住一晚上再出发,就问老大爷能不能给我们张罗出两个地方。
老大爷开门见山说张罗地方行啊,得给钱。
问多少,他伸出五个指头。
“太贵了吧?”
谢思飞差点儿没叫出来,连声说你抢钱啊?又问能不能便宜点儿?
老大爷一听说行吧,给你便宜一块钱凑个九,长长久久喔。
谢思飞骂骂咧咧把钱转了过去,老头这才带着我们进了院子,指着一处地方说:“那儿冬暖夏凉,我们两口子平时都在那儿纳凉睡觉,今天便宜你们了。”
我们侧头一看:“卧槽!牛棚!”
“咋了?”
老大爷理直气壮:“我都住得你们住不得,再说又没养牛,这不收拾挺干净的吗?床啊扇子什么的都有,你们四个挤一晚上够了。”
行吧行吧。
谢思飞还想和老头吵被我给拦住了,我说反正是暂时借住一晚上又不是来旅游的,要那么好干啥?
老头一听露出个有觉悟的表情:“哎!这才对嘛!瞧这小伙子性格多好。”
谢思飞不屑嗤了一声,脑袋给转到一边儿去了。
老头儿问我们要不要吃饭?
花蝴蝶弱弱来了句不会又要钱吧?
“不然你以为呢?”
老大爷听了这话还挺不高兴的,冲我们走了几步:“刚才那几百是住宿费,伙食费得另给。你们四个人,就每人一百吧。”
“我靠!”
谢思飞听的都想骂人了:“你抢钱啊?”
老大爷背着手转身就走:“爱吃不吃。”
“行行行,”
谢思飞又掏了两张红票子追上去放老大爷手上:“最后一点儿钱都让你给榨干了,给给给,弄点儿好吃的啊!炖个蹄髈整个凉拌手撕鸡什么的。”
老大爷嘿了一声,捏着钱钻进厨房了。
“守一哥,”
一见老头走了花蝴蝶才小声问我:“刚才我看大光头余额了,咱银行卡里还有好多钱,咋大光头还跟老头说没钱了呢?”
“傻妹妹,”
没等我说话,泱泱已经笑眯眯的:“这叫财不外露,荒山野岭的,谁知道谁是什么心肠。防着点儿好。”
花蝴蝶似懂非懂:“你们不是会看相吗?还看不出来那老大爷是好是坏?”
泱泱说人的贪欲可不会随时写在脸上。
它潜藏在灵魂里,伺机而动。
再老实的人,也有因贪欲不能自拔那一刻呢。连我们平时吃东西,见什么东西好吃都忍不住多吃一点,谁又不是这样呢?
花蝴蝶一听也对:“难怪大光头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今天却变抠门儿了。”
大光头抗议:“哎哎哎!什么大手大脚?我这卡是咱们玄微堂通用账户,就我花的你们没花啊?”
“行了行了,”
我一瞅这都快吵起来了,赶忙说钱都是大家挣的,大家花也应该的,省点儿力气一会儿该吃饭了,这才罢休。
很快到吃饭时间,一到上菜时谢思飞都惊呆了:“卧槽!就这!”
三个煎鸡蛋一盆儿拌黄瓜,外加一个三丝木耳和一个蕨菜汤,连炒菜都没有。
谢思飞立刻不干了,丢了碗就开始嚷嚷:“喂喂喂!老头儿,我点的大蹄髈和凉拌鸡丝呢?”
老头脑袋摆的跟鸭子脑袋似的:“没有没有,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啥大蹄髈,再说凉拌鸡丝不得杀鸡啊?”
谢思飞难以置信看着门外:“你养那么多只鸡,杀一只给我们吃怎么了?”
“不行不行!”
老头相当不情愿:“现在鸡贵着呢!一只在野生跑地鸡在集市上能卖一百多,你这点儿钱也只够吃个凉拌菜的,吃鸡哪儿够啊?”
谢思飞又卧槽了:“刚才不给你两百么?结果怕你弄的不好,又给加了两百,四百块还不够吃只鸡啊?加上住宿那四百都八百了,你这什么五星级酒店这么贵?”
“哎!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
老大爷搁下演锅袋瞪着谢思飞:“我这儿就五星级酒店怎么了?纯天然,全是新鲜空气,五星级酒店能有这好吗?这瓜果蔬菜全是纯绿色无农药的,酒店能吃上这种级别?”
“爱吃不吃!”
说完还背着手转身进去了。
“嘿!这老头!”
谢思飞转头和我们对视一眼,又冲老头喊:“上哪儿去?不吃饭啊?”
老头转头看了我一眼:“你们这些小崽子把我们家仅存的粮食都吃光了,我们哪儿还有饭吃?只能和老婆子先饿着,等明天一早上集市买吃的去。”
“啊!”
花蝴蝶一听:“好可怜啊!守一哥咱们还是别怪他了吧?他也尽力了。”
我深以为然,觉得可能他们深山老林的确实不容易。
谢思飞却一脸我信你个鬼,悄没声儿就跟上老头儿进了内室,半晌回来摔盆子砸碗的,直嚷嚷气死了。
我问咋了。
谢思飞说他刚才跟踪老头进了里边儿,结果你看咋地?
那内堂摆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什么大蹄髈盐焗鸡的,简直快赶上办酒席的规格了老头和他们家老太婆相对而坐,就着酒席吃的不亦乐乎。
老头子吃光蹄髈肉喝那大骨头棒子里的骨头汤时,谢思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妈的!”
谢思飞骂骂咧咧:“自己山珍海味的,就给我们吃这破玩意儿!”
我和花蝴蝶也对视一眼,一阵无语。
刚才还觉得他们好可怜呢,这一会儿可怜的成我们了,妈的,没见过这么抠又这么自私的乡下人。
谢思飞愤愤不平,泱泱也气的够呛。
正好这会儿门外竹篱笆里的公鸡叫了声儿,泱泱和谢思飞对视一眼,就十分默契的摸出门了,不一会儿还来拽上花蝴蝶和我。
出去一看,他们已经扒拉两只鸡烤了。
花蝴蝶正给鸡身体上刷香油呢。
我本来想说这不太好吧,但没办法烤鸡实在太香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给沦陷了。
正当我们蹲在地上吃的不亦说乎时,头顶突然响起个如雷般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谢思飞脱口而出吃鸡,还问要不要来点儿。
结果一转头,刚才那老头勃然大怒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敢偷我的鸡!我他妈打死你们!”
跟着举起拐杖就往我们头顶上抡。
“大爷大爷!”
我赶忙把老头手上的拐杖给拦住了:“大爷稍安勿躁,你看我们没经过你同意吃了你东西是我们不对。这样我们给你钱,您下午不是说这样一只鸡在集市上至少一百块一只吗?我们给一百五,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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