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博一被林为德下了牢狱,韩叔就火急火燎的回到客栈,和青羽生等人商议如何营救南宫博;
几人听到南宫博被下了牢狱都是一惊,连忙让韩叔将事情的经过讲与他们听,几人听到韩叔的叙说,心渐渐阴沉了下去;
青羽生脸色难看的说道:“看来三弟,是被人陷害了。”昨天,自己就和南宫博在一块,而且就算自己没有和南宫博待在一块,以南宫博的为人,也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东方贤也是不解的说道:“谁会陷害三弟呢?”他知道南宫博下山以来,就和他们在一块,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一定要说得罪人那就只有这个林知州林大人了,可听韩叔说他审案的过程也没听出什么疑点来。
叶婉清安慰道:“青羽大哥、南宫大哥,莫要着急,韩叔不是说了吗?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只要我们找出真正的凶手还南宫公子清白,相信这位林大人不会难为南宫公子的。”
叶婉清终究是个女子,心地善良,总是愿意把人心往好处想,若世人皆如她所想,她又怎么会被追杀呢?
青羽生虽然心里焦灼,但也不希望叶婉清等人看出点什么来,说道:“婉清说得也是,现在我干着急也没用,既然那个林大人是个讲道理的人,那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凶手证明三弟的清白。”
东方贤问道:“可我们要从哪里下手呢?”
“从哪里下手?”青羽生道;
他想了想,好像实在没有好下手的地方,总不能直接怀疑到这个林知州的头上吧!他刚为达州的百姓做了一件百姓认为大快人心的好事,如果自己贸然行事肯定会惹起众怒;
青羽生心中决策一番后,道:“我们就从昨天进城开始查起,想想我们都接触过什么人?”
几人觉得青羽生说的有道理,就坐在客栈的桌上,一个个眉头紧锁的想他们昨天见过谁;
这一想就是大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桌上的茶水都换了还几壶;
就在这时一小二再次给他们提来一壶茶水,小心翼翼的给青羽生添上茶水,可能是青羽生想得出了神,没注意到桌上的茶水,手肘一抖,茶杯里的水洒在自己身上,他条件反射般立起身来擦拭身上的茶水;
可他才刚擦拭就动作就僵住了,众人看着他僵住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说道:“小二。”
没错,他们想起了昨天给他们端菜时,将酒洒在南宫博身上的那个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小二,难怪会觉得他有点怪怪的,当时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想到这点,众人立即找来掌柜,问他昨日那小二在哪?
可掌柜的却告诉他们那个小二是昨日才来的,但很奇怪的是才做了半天就走了,连工钱都没要。
众人算是明白了,原来从他们进城开始就被人惦记上了;青羽生问道:“那掌柜的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
掌柜的对他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毕竟,他连工钱都没要就走了,又替他省了一笔开支,他笑道:“这个我知道,他说他是住在城东的油然巷子里,听说是他母亲病了,急需要钱才来我这打工的,说来也奇怪,才干了半天就走,连工钱都不要。”
青羽生听掌柜的这么说,看来掌柜的也是个憨厚的人,应该是不会骗他们的。
青羽生向掌柜的问清了去城东油然巷的路后,让叶婉清等人在客栈等他们,自己和东方贤急匆匆的赶去掌柜的口中提到城东的油然巷的那间屋子,却不曾想扑了个空;
这更加的印证了青羽生和东方贤的想法,现在那个小二估计是出去避风头去了,东方贤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青羽生想了想说道:“既然他有心躲我们,我们想找到他确实有点困难,这样,我画一幅他的画像,你带着婉清的人开始全城搜寻,动静闹得大点,我们给他来个引蛇出洞和瓮中捉鳖。”
东方贤有些不理解什么叫引蛇出洞又瓮中捉鳖,问道:“大哥,你这计谋怎么···”
青羽生解释道:“我们已经在他的住处,扑了个空,又大张旗鼓的全城打听他的其他住处和他的朋友住处等,并说在他家中发现了有人请他杀人的证据;你想若是你听到这个消息你会怎么做?”
东方贤想了想,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肯定会偷偷回来避难的,大哥高明。”可惜他们自己想的太好了,人家可不一定会买他的账。
青羽生果然就在柳树上埋伏了起来,而东方贤带着画像和叶婉清的人满城的打听,这个小二的下落,人没找着却听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这人居然是林知州身边的一个捕快;
听到这个消息,东方贤心中一沉,感觉怒火中烧,好在他忍住了;可其他人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脾性,骂骂咧咧的就要找去这个虚伪的林知州理论去。
东方贤劝住他们道:“诸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我们没找到那个人,他就会反咬我一口,治我们一个诬蔑朝廷命官的罪名。”东方贤这一盆冷水浇了众人一个透心凉,满肚子的气没地撒。
青羽生听到东方贤打听来的消息,心中也是一沉,有些担心这个林为德会不会丧心病狂,杀人灭口。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明日就是第三天了,树上,东方贤有些焦急的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如果我们找不到那个人,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上揭穿他,三弟就有危险了。”
青羽生内心也是焦灼不安,故作冷静的说道:“在等等,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只剩劫法场这条路了。”东方贤无法反驳,没找到那人的话,他们确实就只剩劫法场这条路了。
时间一丁一点的过去,两人的内心也没有之前的淡定开始浮躁了起来;
就在青羽生要放弃希望,准备开始筹谋劫法场的时候,那间破旧的屋内平白无故的走出一人来;
只见那身人端着屎盆出来嫌弃的倒在院中的树上,嘀咕了句:“大人也真是的,非要我藏着,娘的,真想让他也闻闻。”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道声音从空中飞落下来,吓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紧张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青羽生讥讽道:“阁下,当真是好记性,这才过去三天不到就将自己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人听到这话,爬起来就向往外跑,不料东方贤一闪身就绕到他身后去,那人见东方贤挡在身前毫不犹疑的打出一拳,不曾想东方贤双手向前一抓,一个后撤加闪身给他来了个借力使力,接着就出现了他被摔成狗吃屎的一幕;
他本就不想纠缠,想爬起来就跑,但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柄剑让他也不敢乱动;尴尬的起身,陪笑道:“两位兄第,这玩笑开得是不是···”说着,还试图动手去拿开青羽生抵在他脖子上的剑。
青羽生却没有要挪开剑的意思,讥讽道:“误会,你不觉得好笑嘛?拿我三弟的命开玩笑,你跟我说是误会?”
这人知道逃不掉了,无奈只能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两人听后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林为德千刀万剐,骂道:“狗官,为了一己私怨,竟然罔顾人命。”
青羽生又问他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到他,他却平白无故的从房间里出来,原来这家伙一直躲在地窖里,就是为了躲着他们,等事情了后再出来,两人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满城找了他两天两夜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青羽生也不再和他废话,冷冷的说道:“跟我去法场,当着全城的百姓面前说清楚,否则,我让你立马横尸当场。”
相较于林为德的命,这个柴胡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无奈只能跟着青羽生两人去城西的法场。
与此同时,城西去往法场的街道上,围满了为观的百姓,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个鸡蛋砸向在囚车上的已经浑身是鞭伤的昏迷不醒的南宫博,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鸡蛋、蔬菜、石子砸向他,跟不要钱似的;
有人带头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败类,杀了这畜生。”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像是对待一个十恶不赦的丧尽天良的禽兽不如的人;
就连一个拿个东西都手抖的老太婆都看不下去,在人群的声势浩荡鼓动下,也难得热血沸腾一回,将自己篮子里可怜的一个鸡蛋颤颤巍巍的扔了出去,骂道:“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太太我就是不吃这顿荤了,也要替达州的百姓砸你,替那可怜的苦命的高小雨砸你。”
可见此时的南宫博是多么招人憎恨。
人群中有个背着双剑的剑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向身旁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囚车上的人居然做了如此见不得人的伤风败俗的勾当,还导致人家姑娘含羞而死,心中也是义愤填膺,骂道:“当真是禽兽不如,该杀。”
同时,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个林知州当真是体恤百姓的好官,也想凑一凑这一热闹,见一见这个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爷长得什么模样,就跟着人群往法场方向去。
法场上,断头台、刽子手、千人斩、焚香炉、送行酒、问路鼓、监斩台…
(注:焚香炉是提前未死刑犯上香,用于祷告亡灵,减少死者的怨念,同时请来钟馗坐镇之用;问路鼓:是为死者敲开阎罗殿,来世好往生,莫做了孤魂野鬼危害人间;千人斩:是一把杀了无数死刑犯的凶刀,就算没请来钟馗陆判坐镇,也可镇住死囚犯的怨念;至于鬼神之说谁也说不请,所以应有的流程谁也不敢疏忽)
一应俱全就等着南宫博的囚车押运到这准备行刑。
南宫博被押上断头台后,林知州焚香祷告,鼓手敲鼓问路一刻钟,就等午时三刻天地间阳气最盛之时;
一切准备就绪,远看就要午时三刻了,青羽生等人还未出现,这次南宫博怕是要将小命交代在这了,监斩官林知州一脸大公无私的问话道:“犯人南宫博你可还有遗言要交代?”
跪在断头台上浑身是伤的南宫博愤怒的吼道:“狗官,你草菅人命,屈打成招,我南宫若是不死,定当取你狗命。”
南宫博刚说完这话,就有几个妇人对南宫博指指点点道:
“没想到,死到临头,还不承认,真不是个男人。”
“就是,真不知道是不是带靶的?”
“也不知道他爬上高小雨的床的时候,那里硬起来了没有,我看就算硬了也到一盏茶的功夫。”
这些爱看热闹的长舌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风流寡妇,还是个不正经的人家,什么事都能开车,唉!
林知州也不理会南宫博,心想:“你都快死了就让你呈一下口舌之利,又能怎么样呢,你骂的越欢,我心里越舒坦,敢得罪本官,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他吩咐道:“给他送行酒。”
南宫博吃过送行酒之后,林知州就拿出斩杀令,随着太阳的移动,恰好午时三刻,抛出斩杀令,斩杀令一落地;
刽子手就拔掉跪在断头台上南宫博脖子上的犯人牌,高声喊道:“犯人南宫博向阎王爷问路,还请打开往生门,莫要叫他留在阳间,成了孤魂野鬼,危害人间。”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千人斩直取南宫博的头颅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利剑飞出打在千人斩刀身上,千人斩脱离刽子手的手飞离出去,就听到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接着,便见几人从天而降,踩着百姓的肩头踏上法场,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人,众捕快见状,立即拔刀护卫林为德的安全;
同时另一个方向跳出一个剑客,飞出一剑接着拨出后背上另一把剑,也不问青红皂白,只当青羽生几人是来劫法场的,上来就和青羽生打了起来;
说来也奇特他最先飞出的那柄剑并没有落下,而是在空中回了一个旋,飞回剑客的身边,剑客又是一剑挑中空中飞旋的剑的剑身空心处,空中的剑再次飞了出去;
空中和地上双面夹击,打得青羽生连连后退,剑客见势,长驱直入;而另外一边早已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暇顾及青羽生的状况。
青羽生见势不妙也不敢再分心,左手从腰间拔出软剑,见空中飞剑往自己飞来,一甩软剑使出《云水剑法》中的一招逆水回流将它缠住,同时一个闪身避开剑客向自己腰间刺来的一剑,又将左手中飞剑甩了出去,剑客见状一个侧身避开飞来的一剑,两人才勉强分开身形;
青羽生惊疑不定的沉着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阻我们?”
然而,剑客并未回应他,再次冲过去,趁势挑起地上的剑,使它飞入空中,和青羽生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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