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一米多宽的沟道中,前行了十几分钟后,水慢慢的淹过了承一凡他们的头部。
承一凡猜想:“应该是之前的山摇,把出口堵住了,才导致水位上涨。”
还好出口的距离并不算远,他们潜行了一小段距离后,就从另一条河流中游了出来。
河流十分的缓慢,小河有一米左右的宽度,慢慢的流淌在一个大溶洞之内,如一条躺在地上的长龙,弯曲的延伸向未知的前方。
承一凡他们浮出水面后,顺着河流的方向游行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被一面大岩壁挡住了去路,才爬上了河岸。
承一凡从包里拿出那把包得十分严实的手电筒,对着四周检查了一翻后,说道:“我们好像在另一个溶洞里面。”
赵雅文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拍了拍身上的水珠;虽然湿透了的衣服此时勾画出了一轮绝美的的曲线,但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气”。
她双手抱肩,抖擞了一下,回答承一凡道:“出来时我留意到,这条河流刚好流向落仙洞,按照时间来计算,我们现在应该在落仙洞里面了。”
落仙洞里面?
承一凡兴奋的问道:“雅文,你是说我们已经到达落仙洞了?你之前来过,有办法找到出口吗?”
赵雅文摇头:“我只是小时候来过一次,而且只在洞口处的清潭停留过,并没有深~入洞中。”
“这落仙洞是个大溶洞,里面纵横交错,没有人知道哪条路通往洞口,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就算是老辈人都不敢随意乱走。”
承一凡有些失望,好不容易脱离绝境,却又误入另一个绝境中。而且这一绝地还不如之前的寒潭,至少那里有火,而这里黑森森,冷巴巴的。
“小子,有我在,你还担心找不到出口吗?”一个中年男子苍哑的声音在承一凡的耳边响起。
老祖,承一凡差点把这一人物给忘记了。
正想出口询问他在哪里时?老祖先是传声阻止,说道:“不必出言和我说话,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你身边的女娃不简单,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有什么不简单的,不就是对你态度差一点吗,没想到老祖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承一凡有些不满,但还是听从老祖的吩咐,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在心里嘀咕道。
“胡说八道,老祖我何许人也,岂会为了这点小事和一Y头计较;之所以说小姑娘不简单,是因为之前我用通灵术探听她的心声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反噬了。这股力量不但诡异而且十分的强大。”老祖若有所思的说道。
“兴许是您刚刚恢复,功力不济吧?”承一凡反驳。
“非也,非也,怜听心声是通灵术的基础,不能算是功法,也无需消耗什么,是一种本能反应。
被试探之人,除非习得通灵术,要不是不可能将其隔离的。我之所以说这女娃不简单,是因为她并不会通灵术,却能自动将自已的心声隔绝,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目前我还想不通,只能小心提防。”
老祖生怕承一凡不相信他的言词,随即补充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试试看”
“我自己试试,怎么试,我又不会这个?”承一凡不解的在心里问道。
“你之前吃下了一枚熟透了的火莲雾,烈火属性的火莲雾不仅烧化了你与魂体之间的屏障,也烧化了你与人体之间的屏障,只要你用心怜听对方的心跳,就能听见他的心声。”老祖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承一凡没有反驳,因为他想起刚从寒潭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赵雅文并没有出口说话,但他却能清楚的听到她的声音。当时他刚刚醒来,头脑并不是很清醒,一直没太在意,现在经老祖这么一说,他意识到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用心怜听。”老祖补充。
出于好奇,承一凡竟然鬼使神差的按着老祖的指示做了起来。
“嘣……嘣……嘣……”承一凡竟然听到了赵雅文的心跳声。
“再深~入些。”老祖催促。
“嘣嘣嘣……嘣嘣嘣。”声音越来越大,比贴着胸口怜听还要大声,节凑也越来越快。
“再用心点。”老祖又催促。
“嗡……”突然,一声振耳而又尖锐的蜂鸣声传进承一凡的耳朵,钻进他的胸口,先是一阵嗡鸣,而后胸口像被十几根针扎到一般。
“被反噬了吧。”老祖问道。
而后,一股舒适的暖流从承一凡的胸间流过,疼痛也消失了去。承一凡知道,那是老祖在用灵力帮他疗伤。
“这次相信了吧?”
“相信什么,谁还能没点秘密,这能说明什么?再说这种偷窥别人心声的做法,本身就不可取。”
承一凡想到赵雅文几次冒着生命危险搭救于他,而自己却听从老祖的胡言乱语,试探她;不禁自责了起来,在心里抱怨老祖道。
“你这小儿,我几时说过这姑娘对你有不轨之心,就你这呆瓜样,能图你个啥?之所以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是怕别有用心之人,在她身上做了手脚,以防万一而已。还有,我乃是你祖上恩师,你不能如此没有礼节,明白于否?”老祖听到承一凡的自责,感觉到自己过分了一点。但毕竟辈分和身份在此,不容承一凡胡乱指责,于是故作生气的教训道。
怎料承一凡不吃这一套,他觉得自己被老祖摆了一道;如今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都能被老祖知道,这跟裸~身站在他面前没有多大区别,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随即在心里问道:“您能不能别总偷听我的想法,还有你到底躲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你肠子里,我才不想听你这些陈芝麻破心思呢?”老祖十分不满的说道。
“你在我肚子里?”承一凡先是惊讶,而后想起那条雪白的线虫,一阵干呕。
“你吐啥,我还憋屈呢,想我堂堂大明天子,九五至尊,既然被你吞在肚子里,荒谬至极,荒谬至极啊;这一切只怪你体质太差,我才吸了你一点点的热量,你就晕了过去;袁乘志要知道有你这种后代,不死都被你活活气死了。”老祖十分不满,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赵雅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呕吐不止的承观—。紧张的问道:“一凡,你怎么了,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没事,没事,可能刚才在河里水喝多了,肚子有点涨。”承一凡脸色铁青,按着肚子对赵雅文说道。
不是他不想如实相告,只是太难启齿了;“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这算什么事呢?”承一凡无语。
“你才蛔虫,你全家都是蛔虫,你这小辈跟袁乘志一个鸟样,一点规矩都没有,一家子的蛔虫。没大没小,再敢胡思乱想,我就咬烂你的肠子。”承一凡刚想叉,就遭到老祖的一翻责骂和要协。
“一凡,刚才走得急,没时间问你,潭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寒潭底下会突然破了一个洞呢?还有那个老祖呢,救出来了没有?”赵雅文一边掺扶着承一凡,一边问道。
“小子,你最好别把我供出来,不然我真咬烂你的肠子。”老祖威协,而后狠狠的在承一凡的肠子上咬了一口,让承一凡的肚子一阵难受。
承一凡大致的跟赵雅文说了潭底的情况和经过。他不会撒谎,也不愿意撒谎,只是隐去老祖还活在他肚子里的事实,其它的都如实的告诉给了赵雅文。几次说到关健时候,老祖都咬上一口承一凡,提醒他别乱说话。
“MD,再被这样子咬下去,迟早得肠溃疡,等出去一定得跟高云亮要副去虫药吃,还得最猛的那种。”被咬了几次后,承一凡暗骂道。
“臭小子,你要敢乱来,我就先咬断你的肠子,你死我未必会死,嘿嘿。”老祖听到打虫药后,又狠狠的咬上一口。
“受不了,还有隐私吗,想都不能想了,哪里不好待,非得待在肠子里啊,怪不得人家说肚子里的蛔虫呢。”承一凡彻底无语了。
“收起你的心思,别胡思乱想,有我在,是你莫大的机缘,别不知足;等你学会了通灵术,自然可以阻断我的感知,我也不想整天听你胡思乱想,吵得我觉都没得睡!”
“怎么练?”承一凡兴奋。
“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那还得多久。”
“看你自己的运气,少至几天,多则几十年。”
“有跟没一个样,白说。”承一凡彻底绝望,感觉自已又给老祖摆了一道。
“我就知道这个老祖没安好心思,还好最后你脱险了;不过还是没能救它,必竟他也只是心眼多而已,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听完承一凡的讲述,赵雅文因为没能救出老祖,而感到遗憾。
“对,就是鬼心思多了点,要不还算是个好东西。”承一凡意有所指的回答道。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暗骂我,一点礼节都没有。”老祖又是一口。
“好了,好了,别咬了,再咬真烂了,好好指路,等我出去了,烤只烧鸡喂你。”承一凡心里是敬重老祖的,必竟是祖上的恩师,对自已又有救命授艺之恩;但必竟给摆了一道,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只能通过调侃老祖来寻求平衡。
老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六百多年的寂然无声,突然有人能跟他交流,即使只是个魂体,它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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