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稍微显现出异常来,谢令姜多车架居然坏了,而此时琅琊王氏多车辆也经过此处。
带着几分薄凉的笑的王二郎君对马车里头的桓世子桓熙道:“看来世子殿下如今确实被生疏了,倒是桓四郎君风生水起呢?心里头很不好受呢!”
而后车马外头的人禀告道:“禀告郎君,陈郡谢氏的车架出了问题,需要耽搁一下行程。”
王知音面色顿时有了变化,稍微紧张的开口:“去打听一下是哪一位的车架?”
桓世子桓熙此时勾唇道:“谢令姜我是没机会了,不过你们王谢世家通家之好,你还是有机会的吧?”
王知音略感惊奇的开口,稍微含笑的开口道:“没想到你轻而易举就能放下,这样更好,此次由我叔叔王彬之为殷相代表,兰亭集会何尝不是结盟,只是驸马都尉大人显然对你这个世子失望透顶了。”
外头有人回复道:“是谢大娘子的车架!”
王知音闻言便要下车,“我去去就回。”
“去吧。”
桓世子桓熙唇角露出讥讽的笑,眼里头晦暗不明。
此时当朝太傅、丞相王导重病在榻,或许不会有太久的时间了,而琅琊王氏却将此事隐藏下来,琅琊王氏的荣耀毫无疑问完全被寄托在了王右军身上。
王右军大人的仕途可以说被太尉郗鉴选为东床佳婿迎娶之后就成为东晋朝堂上的新星,而后平步青云。
而比他早一步崛起的是桓温。桓温的父亲桓彝在平定王敦之乱中发挥重要作用。当时桓温尽管只有二十七岁,但已经官居琅琊内史,身兼辅国将军,还娶了晋明帝司马绍的女儿南康公主,是当朝皇帝司马岳的大舅哥,名副其实的皇亲贵胄。
与王羲之相比,桓温更喜欢政治。永和七年,桓温就升任荆州刺史,持节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并领护南蛮校尉,实际上掌握了长江上游的兵权。
而一直以来不满东晋世家大族大过的朝廷皇权代表司马家族,这时为了对抗传统的旧贵族王谢家族,同时为了遏制谯国桓氏势力,开始培养一股新势力,于是找到了殷浩。
殷浩,字渊源,陈郡长平人。殷浩接受了会稽王司马昱征召,拜建武将军、扬州刺史。为的就是以便抗衡大司马桓温。
而恰恰此时殷浩的崛起,也加剧朝廷内部矛盾激化。和谯国桓氏,以及旧贵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高平郗氏,颖川庾氏等产生了利益的冲突。尤其是和桓温的矛盾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于是,此时,作为旧贵族领袖的王右军开始琢磨进行政治势力抗争调停会,一方面要向新崛起的殷浩以及谯国桓氏证明,王谢家族势力仍在,不应当不要太过张扬。另一方面,建议双方停止内部斗争,一致对外,毕竟中原失地尚且没有恢复。
在谢令姜和阮遥集的料想下,想来以诗书会友为契机的兰亭集会,莫不是一场关于政治斗争的调停会?
不管怎么样,在当年的三月初三上巳节这一时期,在王右军大人的主导下,在谢令姜和诸位女郎们认真的撰写下,无数帖子发送出去。
桓世子桓熙居然没能前来赴宴,反而是桓温第四子桓伟带着桓五郎桓玄赴宴,还有既是王家代表,又是新相殷浩僚佐的王彬之。
王彬之此人的身份,倒是有些特殊,可以说是王羲之的堂弟,王知音的堂叔。
眼看着很快到了会稽山,就要下车,车架却坏了谢令姜听到阮遥集如是说道:“最近王二郎倒是风光满面。想来这次他必定要大显身手了。”
外头人立刻禀报道:“王二郎君前来问候你能的康健。”
虽说阮遥集不应当出现在马车里头,可是偏偏又这么做了。
谢令姜略有谢无奈的开口:“阿兄,看来我身边的人也不干净。”
阮遥集道:“总有疏漏之处。”
谢令姜沉声道:“多谢王二郎君关心,不过还是请回吧!男女及长,不可私相授受!”
阮遥集笑吟吟看着谢令姜,好一句男女及长,不可私相授受,那么他们又是如何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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