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当真是为国为民,令人敬佩啊!”
“朝中唯有驸马都尉大人才是真的忠臣义士!”
“看来不日就会攻克下长安了!殷浩贬为庶人,还是应当的!”
朝野之中屡屡因此而沸腾,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的威望似乎一时之间上升到了极点。
而在宫中的康帝却愈发病重了,皇后褚蒜子担忧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咳嗽的越发厉害,有时经常能瞧见手绢上的血迹,太子司马珃,似乎成长了许多。最近一直在帮助着处理政务。
听到这样的消息,康帝不由得又吐了一口血,皇后褚蒜子的眼泪几乎都要滴落了,可是皇帝瘦弱的细白的手指抬了起来忍不住勾勒着对方的眉眼,十分温柔的开口:“不要哭,蒜子,你若是哭,旁人就会察觉到朕的病究竟有多严重了,你必须要无比的坚强,其实我早就在多年之前死去了,倘若不是遥集多年来为我寻找灵药,我也不会苟延残喘到今日,将来,太子要是登基的话,他是如此年幼,到时候你会是太后,要辅导他从政。”
说的每一句话是如此的费力,可是康帝却坚持一句又一句的说出来,气韵悠长而缓慢。
中宫褚蒜子忍住了眼泪,而后点了点头,尽量让情绪变得平缓一些。
“但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我现在真的很慌的!”
“没关系,你现在去找一个圣旨过来,把玉玺一起拿过来,朕要下一道圣旨,封阮遥集为朕的义子,并且将玉玺交由他保管。太子终归年幼才能又很平庸,恐怕不能担此大任,将来国事将乱,此事还要依靠阮遥集定夺大局。”
褚蒜子慌慌忙忙前去寻找圣旨,然后又过来让康帝,用最后的气力写下这些文字,虽然手指一直在颤抖,褚蒜子清楚的意识到,康帝时日无多,虽然还是很年轻的年纪,可是终究不行了,眼下她六神无主的,只能依靠自己的夫君,可是一旦康地薨逝,她将来能靠的,只能是娘家人。
褚幼安毕竟还很年轻,难挑大梁,只能靠舅舅谢尙,堂舅谢安等人了。
谢安当夜就被秘密的送入宫中,圣旨和玉玺都被一起交到了对方的手里头。
谢安此时跪在那地方,听着这圣明的君王最后的嘱托,康帝司马岳,实际上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仁君,只是可惜寿命并不长,自从除去了把持朝政的颖川庾氏之后,似乎愈发的力不从心起来。
谢安显然坦荡地开口:“陛下是如此的相信在下吗?这样重要的传国玉玺居然会交到微臣的手上来?”
康帝面色苍白,此时已经坐不起身来,说话时气喘吁吁:“卿乃麒麟之才,朕相信陈郡谢氏绝对不会背叛晋国,朕也相信,你将来会使晋国中兴。”
谢安看着这圣旨的内容,而后匆匆收起来,想起来阮遥集的身份。
“陛下虽然和中宫娘娘感情甚笃,但是当年似乎也曾犯下错误?”
康弟稍显茫然。
谢安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当年阮将军姑母身边的那个胡婢,些许陛下已经遗忘了吗?”
康帝愕然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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