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戚戚惨惨的跪在那,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孤寂,一刹那间将她包围起来。
她伸手想要抚摸眼前清瘦无比的手。
可忽然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眼前,这也许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手。
阿娘死了。
阿娘阮容死在了这一年的冬天。
她心痛的几乎说不出来任何话语。
再次想要触碰那只手,可还是觉得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那些往昔的时光今天都浮现在眼前,谢令姜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哽咽,从今以后,谢令姜再也没有阿娘了。
阿娘的死,绝没有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如同金闺筑成的牢笼,也只能囚住女郎们的身体罢了!
可是处理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谢令姜,仿佛在这件事情上并不能达到以往的淡然。
或许这就有一个原因吧,无论如何,那是谢令姜的阿娘呀。
阿娘的死因要查,谢氏如今这般事态,更要掩饰。
一时之间,饶是谢令姜也有些心乱如麻起来。
举目回顾,谢令姜从中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而且此时也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还在沙场的少年郎。
遥集阿兄,你何日才能归来啊?
谢安石担心不已的跪在母亲孙氏大家的床榻前。
“母亲,就算是今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还有大嫂不选这条路,我们谢家也不一定就不能走过这一条坎坷,为何非要选这一条路呢?长安也还没有那么大。”
大家孙氏微微沉了一口气,然后看了对方一眼,仿佛提点一般的开口。
“三郎,你将来是要干大事的人,就连这起子事都沉不住气吗?”
“此事你我皆不必出头,端看刘氏有没有这个能力?至于长安,她是谢氏女,自然会为我们陈郡谢氏打算。”
谢令姜整个人如坠冰窟,直到院子里传来阿弟谢玄的哭声,她才缓缓苏醒过来。
然后走了出去,神情似乎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吩咐几位嬷嬷。“替阿娘把衣服穿好。”
然后看着止不住哭泣的幼弟阿玄,声音刻意有些冷漠。
“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谢玄此时年纪尚幼,还不知道如何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此时只是流着眼泪开口道:“阿姊,我再也没有阿娘了!”
“难道我就有阿娘了吗?”
谢令姜微微蹙眉,心里头想着,倘若阿玄一直是这样,将来如何继承大任呢?
然后看着天边的烟青色云霞,“阿耶去了哪?”
为什么总是留着阿娘一个人承受呢?
谢令姜有时心里头不能体悟此事,甚至说耿耿于怀。
而在外头站着的三夫人刘氏终于有机会插口。
“长安,我知道你很难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去问过你祖母大家拿个决定?”
“这世上再没有长安了。”
谢令姜眉间隐忍。
“我叫谢令姜。”
买醉的谢大将军谢奕石被人慌慌张张的抬回了家,此时府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氛。
太医院的郎中被请了过来,两位祖父的身体也日渐孱弱,现在在今日到达了一种举步维艰的地步了。
整个陈郡谢氏宛若大厦之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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