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一我们没见过那人长什么样,二我们也不知道人家在哪,虽说县城不大,总不能让我们挨家去找吧?
“行了,别这么哭丧着脸的。”付九掏出他那手机,也翻找着今天早上的新闻,放大了那新闻页面的图片,“自己看。”
我接过手机,这不就是一片放大了的马赛克么?我冲着屏幕上那人的位置点了点,这手机屏幕突然就显示出了一个地址!“哇,九哥,够神的啊,这地址点点就有了?这手机啥牌子的,等我有钱了我也去买一个。”
“看完了就给我,我这还新买的呢。”付九抢回手机,我好歹是记住了那地址,“你不用买,等你死了让二老板送你一个。”
付九看了一眼在炕上昏迷了但是身体还哆嗦的大宝,“行了,别胡扯了,抓紧去找,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还得去趟医院,尽可能拖延时间。不找到那口棺材,神仙难救。”
说完,他就先走了。
和张姐说了一声,她全身注意力都在她孩子身上,我们也不敢耽搁,出了门。
刚出饭店,张姐的老公刘义和我们打了个照面,他这样估计也是知道出事了,就赶紧回来了。就这么和我们一搓身的功夫,我闻见了他身上那股腥味,比平常闻见的还要重很多。
我和王敬还有徐凌雪按照我脑子里的地址拔腿就走。本来是打算打辆车,但是突发的这种情况是让我们打车都难。
活人长了鱼鳞,报道上说是突发的传染病。
“狗屁的传染病。这地址基本上算是穿过了整个县城,这走过去腿不得折了啊。”我抱怨道。
徐凌雪在我后面推着我后背,“好啦,哥,别发牢骚了,一会就到了”
“你说,今天在宿舍见到的那口棺材,会不会就是付九让找的那口?”王敬咬着指甲说道。她那指甲,早晚得让她自己啃光了。
“不好说。虽然说合情合理,但是最不正常的地方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宿舍的洗漱间。早上那时候谁都没去过现场,无缘无故出现,是不是太邪门了?”我学着她咬着指甲,她瞪了我一眼,就把手指从嘴边拿开了。
我们穿过了整个县城,等到了地址上写着的地方的时候,我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俩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差点没怀疑人生。
这小院也是够破的,院子门口摞了一米来高的塑料框,扑面而来的腥味让我差点吐出来,这货不会是卖海鲜的吧?
院门没锁,王敬她俩连门都不敲,直接就进去了。我怕出事也赶紧跟进去。院子里都是杂草,像是有段时间没人管了。里屋的灯还亮着,窗户上还糊着报纸,隐隐约约能看出有两个人影。我象征性地敲敲门,里面响起了回应,“咳咳,谁啊?”
一个黑瘦黑瘦的小老头抽着烟袋开了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果然就是照片上那个。这老头看了我们仨一眼,没等我们说话,咣当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家伙是做贼心虚了啊。”徐凌雪抱着肩膀说道。
“别胡说。”我继续敲门,“大爷,我们来就是想问点事,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快走,老子没空搭理你们。”这老头说话越来越硬气。
我看了一眼王敬,王敬看着他家的窗户,皱着眉头喊道,“老师傅,你要是开门,没准里面那位就会走。要是不开,我敢说,过了今晚,就得有人找你去投胎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噼哩扑棱的响声,紧接着就是哗啦一声,一个漆黑的人影打破了窗户冲了出来!王敬伸手就要去抓,那黑影特别滑溜,王敬速度再快也没抓住,直接窜了出去,消失了。
“这什么玩意?”我被那黑影吓了一跳,王敬看着自己刚才碰到那黑影的手,手上是粘粘糊糊的液体。王敬厌恶地甩甩手,冲着露出头来的老头说道,“它走了,能让我们进去了吧?”
老头脸色都变了,一推门,“都进来吧。”
王敬进了屋就奔着墙边的脸盆就去洗手了。我看着墙上贴的左一道右一道的黄符纸,“大爷,你这封建迷信可靠不住啊。”
老头心有余悸地盘腿坐在炕头抽着烟,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话可不能乱说。”
王敬擦着手也过来了,我问她,“敬姐,刚才那黑影是什么玩意?”
“这你得问他。”王敬指着老头。
我们仨齐齐地盯着这老头,老头这一袋烟都抽完了,才哆嗦着说道,“那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那是水鬼啊!”
“那棺材在哪呢?”我问道。
那老头突然从炕上跳下来,激动地喊道,“我把棺材从河底捞上来之后,那河里蹦出来好多大鱼!好大好大的鱼!然后那棺材突然就开了,一个黑影窜出来了以后就不见了!那棺材也不见了!留下了这个,我就把它藏起来了!”
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个布包,包的一层又一层,打开一看,一个小小的玉鱼,上头的鳞片刻得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我伸手过去想拿过来看看,那老头眼疾手快赶紧收回去又包好,“这是我的!我的。”
徐凌雪小声说道,“这老头是不是疯了啊?”
他看着有点一惊一乍的,的确不太像是个正常人。
“不行,得把那玉鱼拿到手,这是找那棺材唯一的线索了。”我小声说道,王敬轻轻点头,对那老头说,“老师傅,你这贴的黄符纸是怎么回事啊?”
那老头揣好玉鱼,两步就来到我们面前,他的脸离我们好近,瞪大眼睛说道,“我回来的时候,一个瞎老头说我要死了,要是不想死就贴上他给的黄符纸,晚上的时候会有水鬼来找我,到时候会有神神来救我!”
王敬轻咳一声,“刚才就是我们救了你。要不是我们,你就会被那水鬼害死。它跑了,你要是不把那玉鱼给我,你还是要死。”
老头脸上一会青一会红,挣扎了半天,一咬牙跺脚,才把那布包拿出来递给我们,“拿走!”
这么容易?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布包,一层层扒开,里头的确是那玉鱼。我嫌这布包碍事,扔掉布包,我这手刚摸到玉鱼,就觉得刺骨的冷,冷到瞬间没知觉!手一哆嗦,这玉鱼就掉了!我心想这不得摔得粉碎啊!王敬赶紧一弯腰,把那玉鱼接在手里,看了我一眼,自己揣起来。
刚才那冷是真真实实的,这玉鱼可有猫腻,但是王敬怎么就没事?
老头突然怪叫一声,他的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鱼鳞,躺在炕上昏倒了。
得,棺材的下落没问明白,这证人也帮不上忙了。
我们三个出了院子,站在门口,“敬姐,这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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