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王妃种田忙

第104章 起了疑心

    
    只是那余娇蝶见到那地契顿时来了精神,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将那地契攥在了手里。
    金四莲扑了个空,又悔又恨,憋不住气儿冲着周氏就嚷嚷开了。“娘,咱家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你就不能干点儿好事儿?这地契要是给了余家,咱们家可不都成了三弟陪嫁的嫁妆了!”
    嫁妆?一提到这俩字儿,周氏就不由得想起了穆山峰是入赘到余娇蝶家的上门女婿,登时恼了,一巴掌结结实实搭在了金四莲的嘴巴子上。
    “臭婆娘给我闭嘴,老娘我还没有死呢,这家里当家的轮不到你来数落,要是不满意就赶紧卷铺盖给我滚!”周氏的辱骂仿佛在金四莲的脸上又抽了几个巴掌,她的鼻息逐渐粗重,虽未抬眼,可这一身的怨气却依旧在不断地扩张着。
    她想要发作,却又担心挨了周氏的打,只能盼着眼不见为净,转过身去,伸手抓住了那已经破碎不堪胡着窗户纸的窗栏当做发泄。
    气得发了昏,自然就忽略了窗框子咯吱吱的轻微响动,金四莲手底下似乎用的力气大了些,这**不堪的木头哀哀地轻声叫唤了一会儿,竟突然间硬生生被她给拽断了。
    咯嘣一声闷响,窗框子上的木头顿时失去了支撑,七零八落地掉了下来,闷声掉落在泥地上,虽然没发出多大的响动,却着实让金四莲吃了一惊,急忙弯腰去捡那些木头棱子。
    穆春雨站着没有动,面无表情地瞧着这一切,甚至觉得金四莲有些可笑,她总是爱在这些关键时刻出岔子。
    只是忽略了金四莲的笨拙和周氏的辱骂,她最不能忽略的就是穆杏儿对她投来的那一抹挑衅的笑,隔着昏黄的烛光看不真切,却让她真实的感觉到有个好的出身是多么的重要。
    在外人面前,她还与穆杏儿经常做出一副姐妹相亲的模样,可现在瞧着这母女两人,她觉得是该收起这套虚礼的时候了。
    这边儿房里的吵闹,隔着薄薄的墙面儿,睡在隔壁屋子里的穆山河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睁着眼睛沉着一张脸,思绪万千地瞧着那新布了几张蜘蛛网的床架子出神。
    许久没有与穆温染见过面了,若不是从自家人的絮絮叨叨里听到了穆温染的转变,他当真会以为现在的这个穆温染被调了包,换了个有城府的富贵人家小姐。
    其实都是男人,穆山峰的心思他不难看出,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从小时候就偷看邻村寡妇洗澡的毛小子怎么回事什么断袖之癖?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长叹一口气,思绪飘得更远了。
    穆山峰错了,错就错在这主意打错了人,是谁不好?若是被发现了最多挨了周氏一顿骂,余娇蝶一顿打。
    心里有些堵得慌,他的眼神越发凝重起来,似乎直直地这样躺着太长时间,着实有些不舒服,他掀开被子,翻了个身,床板儿吱呀吱呀叫唤得他心烦。
    穆温染虽然聪慧,但也着实是个没背景的,在家的时候和周氏金四莲吵架,也没见她占过什么便宜,可后来这几日竟没人能占了她的便宜,说起来也真是一桩奇事了。
    想着想着,穆山河打了个哈欠,着实有些困顿了,只是今日公堂上那些事一遍遍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现,惹得他疲倦却又睡不着。
    想着自家人跪在地上,穆温染却和那安公子悠闲地坐在红木雕花的官椅上喝着茶,他这辈子都还没指望着有一天能坐在那椅子上呢,穆温染小小年纪……她倒好……
    想着想着,穆山河的眼皮逐渐有些撑不住了,烦躁地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就准备先睡一觉再起来盘算钱的事儿。
    除非……是那安公子有问题。
    不知为何,他刚要陷入睡梦中,这么一个念头火光电石一般倏地窜进了他的脑子,猛然炸响照亮了他的天灵盖。
    金四莲和穆春雨正心里郁闷着回到房间里,屋子里没有亮灯,她正琢磨着火折子放在那儿了,想点个蜡烛,把周氏让房契给余娇蝶的事儿和穆山河商量商量。
    就见床板儿上穆山河和诈尸似的撅了起来,金四莲愣愣地瞧着,背后起了一身冷汗,甚至没有尖叫,手里的火折子就掉在了地上。
    亏得屋子里没啥木头器具,这才没点起火来。
    “毛毛躁躁的,能干点儿什么事。”穆山河听到向东,闷着嗓子,偏脸往这边看来,这几日金四莲算是安静了些,只是这破事儿确实一桩接着一桩好像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得不说,看看家里的几个女人,再看看穆温染一家子,他大体上也知道了一些穆山峰的感受,若是穆春雨能有穆温染的一半聪明才智,金四莲能有秦柳娘一半的懂事明理,穆春秋能有穆子言一半的好学上进,他真是能咽下去一口气了。
    “山河,你都不知道你娘刚才把什么东西给了余娇蝶娘俩,给了……”
    “地契,我听见了。”
    金四莲迟钝地看了他半晌,这才恻恻坐在他的床沿,点亮了一小节蜡烛放在他的床头。“你听到了?那这事儿……”
    “这是咱们家欠余娇蝶的,给了就给了,一时半会儿她不会把地方卖了,日后找个机会和她爹娘好好说说,把地契要回来就是了。”穆山河说得心不在焉,叹了口气,将枕头搁在腰后头垫着,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并不想因为这个问题纠结太多。“我问你,你前些日子去穆温染家,可曾看见那安公子?”
    安公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金四莲困惑地瞧着穆山河,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们家的大债主来了?
    “这安公子到不是时常见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哥儿,我在镇子上打听过,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听说是刚来不久的。”她原以为穆山河是一时兴起,可瞧着他那板正的眼神,也不敢迟疑,只能如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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