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沿

    
    祖国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县城，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吹过城市的每一条街道，虽不同于北方的滴水成冰，可南方独有的湿冻还是让人觉得寒冷刺骨，一阵阵的冷风旋转着往身体里钻，让人忍不住的哆嗦着。
    孙磊顶着严寒，兴致勃勃的在大街上逛着，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孙磊还没准备年货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得抓紧时间把该准备的年货置办齐全。
    孙磊是县医院重症医学科的医生，自从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会亏欠家人很多，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在每一个节假日都能陪在家人身边，工作六七年了，他还没能回老家陪着父母安安静静的过一个春节呢，每一个万家团聚的日子，他总是和同事们坚守在工作岗位，等到别人的假期差不多结束了，他才能匆匆的赶回家里和父母团聚一两天，随后又是新的一年的忙碌。
    孙磊是农村人，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含辛茹苦的把孙磊抚养成才，本以为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可因为孙磊工作的特殊性，他每一次回家都只能在家里待几个小时，因为他是主管医生，每天早上他必须查房，开医嘱，就是每次只能在家待几个小时，一年到头孙磊也回不了几次家，好在家里双亲也理解孙磊支持孙磊，质朴的农村人的想法很简单，阖家团圆虽然是大事情，可相比于治病救人，这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虽然父母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可孙磊的心里还是觉得亏欠父母太多，只能在每一次的通话中尽量的安慰父母，在每一次回家的时候尽量多的给父母带各种各样的礼物。
    今年估计又不能回家过年了，孙磊心里想着自己要多买一些年货送回去，不光送回自己家，孙磊还得抽空去一趟女朋友家，眼瞅着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就要结婚了，孙磊怎么着也得给老丈人送送礼，好在女朋友家就是县城里，下班的时候抽空去一趟就行。
    孙磊来到一家服装店，想要给自己的父亲买一套衣服，刚走进服装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掏出电话一看，是母亲打来的，孙磊转身离开服装店，这才接通电话：“小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其实母亲知道一般情况下孙磊是不能回家过年的，之所以还用肯定的语气询问孙磊，这只是老人家心里的一种美好的想象罢了。“妈，我们值班表还没排出来呢，明天我找主任申请一下，看今年能不能在年三十回来。”孙磊不敢把话说死，要是答应回家过年到时候又没有回去，老太太能在他耳朵边絮叨一整年。“申请申请的，你哪年不说申请，又有那年能够回来，我就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病人，你看看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身体还是那么硬朗，现在的城里人啊，就是娇气……”孙磊只能安静的听着母亲在电话里唠叨，这个时候孙磊的父亲接过电话：“小磊啊！你别听你妈的，你安心工作，能回来过年固然好，要是实在抽不出空回来也没事，年后我和你妈进城看你。”孙磊知道父亲其实也是希望自己回家过年的，只是父亲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像母亲一样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说出来，坚韧的老人家总是把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扛在肩上，在孙磊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那么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就像是老家的大山一般，坚韧而又厚重。
    孙磊听到父亲的话，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电话另一头又传来母亲的声音：“小磊啊！你好好的和你们领导说说，你看你都六七年没回家过年了，就是按人头平摊今年也该轮到你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半年没回来，你小侄子长得可好看了，虎头虎脑的可招人喜欢了，你这也就要结婚了，你可得和赵琳抓点紧，早些给我生个孙子……”“行了行了，孩子长大了，他自己什么都知道，那用得着你在这里瞎操心？”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很明显电话的那一头是开了免提的。
    “我怎么就是瞎操心了？我这不是怕儿子忘了我给他提个醒嘛！要指望你操这份心，估计我还得等好几年呢……”“得了吧你，抓紧说正事，话费不要钱啊？我说小磊，你有没有去赵琳家里拜访一下她的父母？”父亲在电话那头问到。“还没去呢！”孙磊只得如实回答。“小磊啊！不是妈说你，你怎么就能忘了这事情呢？去拜访你老丈人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能忘了呢？”“妈，我没忘，我正计划今天晚上去呢！”“这还差不多，儿子啊！你去可得好好表现，嘴巴甜一点，礼貌一点知道吗？还有，你可得多买点礼物，不能空手去知道不？”
    “你妈说得对，你可要过买点礼物，不要心疼钱知道吗？你那里钱够不够？不够我这就请人给你带来，现在交通方便，村子里就有好多车跑县城。”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无论孙磊在外面取得多大的成绩，也无论孙磊多大年龄，在父母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需要他们照顾的小孩子。“爸，我这有钱，只是这几天一直忙，我现在就在街上呢，买好礼物今晚就去赵琳家，放心，准保让你满意。”“那好吧！你在外面自己注意，挂了。”“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母亲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电话就被挂断。
    孙磊握着电话沉思了好久，转身朝着服装店走去。逛了约摸一个小时，孙磊提着大包小包的朝着家里走去，刚到小区门口，只见自己的女朋友赵琳站在那里，见到孙磊走来，赵琳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琳琳，你怎么在这里？这大冷天的怎么不进屋啊？”孙磊问到。“我钥匙丢了。”赵琳可怜兮兮的答道。“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我打了，你电话关机。”赵琳噘着嘴说道。
    “可能是没电了，我早上忘充电了，这又在外面逛了一下午，走，赶紧进屋缓和暖和，看把我家宝贝冻得，真正的美丽冻人。”孙磊说着就往家里走去，一旁的赵琳赶紧跟上，从孙磊的手里接过几个袋子，一路蹦蹦跳跳的跟在孙磊的身后。
    打开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孙磊瞬间觉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放下手里的袋子，换上拖鞋，孙磊来到沙发上坐下，这个时候赵琳已经系上围裙准备做饭了。“琳琳，你别做饭了，今晚我们不在家里吃。”孙磊朝着厨房喊道。“是不是你和朋友约好了出去吃？”“没有，今天晚上我们去你家吃。”孙磊答道。“去我家吃，为什么？”赵琳从厨房出来，边说就变解下围裙。
    “这不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我怎么着也得去拜访一下老丈人，万一他老人家一高兴，给你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那我可就赚大发了。”孙磊开玩笑的说道。“好你个孙磊，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我得告诉我爸爸，一分钱的嫁妆都不能准备，免得便宜了某些人。”赵琳说着就掏出电话，作势就要拨号。
    “别啊老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那能要你家的嫁妆啊！你能嫁给我我就捡了天大的便宜了，我再要嫁妆那还是人吗？我不止不要嫁妆，我还要准备一份大大的彩礼，这才对得住老丈人”孙磊讨好的说道。赵琳白了孙磊一眼；“傻样吧你。”
    “真的要去吗老公？”赵琳来到孙磊面前，低下头双手搂着孙磊脖子撒娇：“不去行不行啊老公？”“不去，为什么不去啊！”孙磊好奇的问道。“都没跟家里打声招呼就去，我父母在家一点准备都没有。”“哎，这算什么事，咱们这是回娘家，又没有外人，用不着准备，随便整个七八个菜就够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你个厚脸皮没羞没臊的，再说了七八个菜你吃得完吗？你看看你都胖成啥样了。”“不是吧！咱们都在一个被窝里滚两年了，你现在说我是外人，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得对我负责到底，再说了我哪里胖了，哪里胖你指出来给我瞧瞧。”孙磊故作惊讶的说道，说着就掀起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子要赵琳指出哪里胖。
    赵琳大叫一声：“臭流氓。”起身就朝着卧室跑去。“哎呀呀！还说我流氓，你看看你这不就自己跑床上去了，我可告诉你啊！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哪里胖了我可绕不了你。”孙磊说着就朝卧室追去。深知孙磊秉性的赵琳在进入卧室的第一时间就把门反锁了，让这臭流氓在外面叫吧，我就是不开门。这时候外面传来孙磊牛叫般的喊声：“屋里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马放下武器，脱光衣服，在三分钟内出来投降，不然我方将要采取强制措施，到时候你可以喊叫，不过这没什么用，因为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赵琳听着孙磊臭不要脸的喊话，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脸上感觉火辣辣的。
    赵琳靠在门后，双手捂着通红的面庞，羞涩得抬不起头，心里暗暗把这臭流氓骂了个半死。过了约摸一分钟，房门外面再次传来孙磊的喊话声：“屋里的人听着，还有最后十秒钟，再不出来投降我就要破门了，不要怀疑我的实力，也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开始数数了，八，五，三，一。”随后就穿来敲门声。赵琳彻底慌了，这臭流氓这么一闹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晚上还能不能回家吃饭了？赵琳打开房门，只见孙磊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见门被打开了，孙磊调笑道：“看看，我就说嘛！不给你下点狠药估计你得在屋子里关一天，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整天玩羞涩，知识分子就是讲究。”赵琳听孙磊这么一说，瞬间闹了个大红脸，长牙舞爪的就朝着孙磊扑了过来，嘴里喊道：“臭流氓，我和你拼了。”孙磊转身就跑，嘴里大声的喊着：“谋杀亲夫拉，中学老师赵琳谋杀亲夫拉。”小两口顿时闹做一团。
    这边小两口闹得正欢呢，孙磊摆在桌子上充电的电话响了，“谁这么讨厌，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拿起电话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谭吏方打来的。“我告诉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和你没完。”孙磊接通电话就朝着谭吏方吼道。“我去，你这是吃枪药了，大冷天的发这么大的火，还是说哥哥的电话影响到你了，你不会正和你媳妇滚床单吧，你真是个牲口，这大白天的……”谭吏方还要再啰嗦呢，孙磊打断道：“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别啊！我这不是正要说呢嘛！晚上有空没，咱哥俩喝一杯，我知道新开一家火锅店挺不错的。”“没空。”“不是吧，就算哥哥真的打扰到你的幸福了，可我也是无心之失，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就不对了，作为一个医务人员你得有耐心，对待每一个人都要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班的温暖，哪能就这样怒火冲冲的？”“我说你有完没完，晚上我是真有事，不然不把你造个牙花子生疼算我输。”“有事，有什么事？”谭吏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晚上我得到赵琳她家吃饭，都约好了的我总不能爽约吧？”孙磊知道谭吏方的脾气，你要不和他实话实说他能和你墨迹一整天。“哦！丑女婿要见老丈人了，那你去吧！咱们约明天晚上，你小子去你老丈人家可得注意，别给老子丢脸，记住把你老丈人陪好，明天晚上再把我陪好，这都是你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还有，别以为你年轻就能瞎胡来，这大白天的也不注意影响，过个十年八年的有你后悔的。”孙磊正要坡口大骂，电话已经被谭吏方挂断了，孙磊只得朝着电话骂道：“我操你二大爷的，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和你没完。”赵琳一直在一边听着孙磊打电话，见孙磊在谭吏方面前吃瘪了，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捂着嘴在那里咯咯的笑个不停。
    “别笑了，咱们抓紧时间出发吧！别到你家丈母娘都把碗筷都收了，到时候还得重新做饭。”赵琳这才想起正事来来，赶忙朝着卧室跑去，不一会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出来，在孙磊面前转了一圈，问道：“好看吗？”“好看，这衣服真好看。”见赵琳要发怒，孙磊赶紧补充道：“我媳妇更好看，这衣服就是为我媳妇量身定制的，换别人谁穿这衣服都不好使，都白瞎这衣服了。”赵琳这才转怒为喜，上前挽着孙磊的胳膊说道：“走吧，今天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我妈做饭可好吃了。”孙磊提上礼物，霸气的一挥手：“走着，咱也会会丈母娘去。”小两口提着礼物一路闹着朝着赵琳家走去。
    赵琳的家在县城中心的一个很老旧的小区里，听赵琳说她从小就住在这房子里，之所以房子破旧了还不搬家，是因为赵琳的父母舍不得几十年相处下来的老邻居，老年人嘛！总有那么一点怀旧。
    赵琳的父亲是教育局的一个退休干部，母亲是将要退休的小学老师，加上在中学里当班主任的赵琳，一家三口诠释了什么叫做书香门第。
    房门打开了，赵琳的父亲赵国强见到门口的赵琳和孙磊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孙磊说道：“小磊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说着就让开身子让赵琳和孙磊进到屋里，孙磊把手里的礼物放下，赵国强说道：“你看你小磊真是的，一家人你还客气个啥，只要你有空多来看看我们老两口我就高兴了，哪能要你的东西呢，下回你可不能这样，不然我可不高兴了。”赵国强说完又朝着厨房喊道：“老婆子，咱女儿女婿来了，你可多整两个菜啊！”
    赵国强话音刚落，系着围裙的李凤兰就朝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孙磊，高兴的说道：“小磊来了，你快座，我这正做饭呢，一会就好。琳琳你也是，你们要回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啊！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很明显李风兰是真喜欢孙磊这个姑爷。
    “妈，我们这不是临时决定回家吃饭嘛，怕你麻烦就没告诉你，孙磊说一家人用不着准备。”赵琳虽然平时不时的和孙磊撒娇，可在父母面前还是很为孙磊着想的。
    孙磊见赵琳提到自己，只好对李风兰说道：“是啊阿姨，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麻烦。”李风兰听到孙磊的话，开玩笑的说道：“你和琳琳只有几天就结婚了，还叫什么阿姨，干脆直接叫妈就得了。”一边的赵国强说道：“你个老婆子瞎说什么呢，不得等到婚礼当天再改口？”作为几十年前的知识分子，赵国强对于一些传统的规矩看得特别重要。
    “你个老头是退休了没事干是吧，我和女婿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要闲着没事就赶紧进去做饭，我和女婿好好聊聊。”李风兰说着就把围裙取下来递给赵国强，赵国强求助的看着赵琳，赵琳装作没看见的把头偏朝一边去，见父亲吃瘪了，赵琳强忍着笑意，赵国强只得拿起围裙朝着厨房走去。
    孙磊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说不出的温暖，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在平常的生活中偶尔斗斗嘴，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走过来，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相濡以沫。
    赵国强走进厨房了，李风兰拉着孙磊的手就坐在沙发上，朝着身后的赵琳吩咐道：“琳琳，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小磊倒水。”孙磊赶紧阻止道：“不用了阿姨，我不渴。”“都说了该改口叫妈了，怎么还叫阿姨，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和你爸一样的古板。”李风兰说着还不忘朝厨房瞟一眼孙磊那古板的爸爸。看看，这话说得，孙磊还没改口，直接就给孙磊整出一个爸爸来了。
    孙磊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人家，只觉得这张面孔是那么熟悉，竟不自觉的和母亲的面孔重合起来，孙磊情不自禁的喊道：“妈。”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妈字，直接就触碰到了李风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李风兰眼里含着泪花答应道：“诶！好孩子。”随后就朝着厨房喊道：“老赵，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啊！”系着围裙的赵国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
    孙磊看到赵国强，对着赵国强喊道：“爸。”赵国强愣住了，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直到李风兰提醒道：“你愣着干什么，孩子叫你呢。”赵国强这才回国神来，赶紧答道：“诶。”随后就赶忙转身，慌手慌脚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按理说作为一个退休干部，赵国强这一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失态，可老赵头确确实实失态了，就他这一个简单的‘诶’字竟包含着多种情感在里面，有高兴，欣慰，不舍，不同的人听了竟然有不同的感受。
    李风兰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嘴里说道：“老头子你陪着女婿好好聊聊，我去给你们做饭去，就你炒菜那水平我怕女婿吃了你的菜该瘦了。”赵国强一听，赶忙说道：“我去给你打下手。”说着竟然着急忙慌的朝着厨房里跑去，再不像刚才一样磨磨蹭蹭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客厅里就剩下孙磊和赵琳，赵琳来到孙磊身边小声问道：“我爸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像害怕你一样。”“什么你爸，这是咱爸你知道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我回来告诉咱爸咱妈。”看着孙磊一脸的小人得志的样子，赵琳白了孙磊一眼，嘴里说道：“德行吧你。”过了一会赵琳又问道：“老公你说说，咱爸这是怎么了？平时让他进厨房可难了，怎么刚才他抢着去？”孙磊对自家的傻媳妇是彻底无语了，只得说道：“他这是高兴呢！养了多年的傻闺女总算有人接手了，他怎么着也得整两个菜让我高兴高兴。”“不对啊！一开始他不是说要等到婚礼当天再改口的吗，怎么这就高兴的答应了？”都说恋爱中的女孩子智商下降得厉害，赵琳这下降得都快成负数了，竟然没注意到孙磊说她是傻姑娘。
    孙磊对于自家的傻媳妇是真的无语了，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不是情况有所改变嘛！早喊早好，要真是婚礼当天该改口，指不定老人家当场就大哭起来，到时候你和你妈跟着一哭，你说我还哭不哭呢？”赵琳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说道：“好啊你个大坏蛋，竟然想要看我父母的笑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朝着孙磊扑来，孙磊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朝着赵琳摆摆手，再朝着厨房方向指去，赵琳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家里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尴尬的朝着孙磊吐了吐舌头。
    孙磊凑到赵琳身边，小声的说道：“不是说要收拾我吗，怎么不行动了，你倒是行动啊！你敢动我一指头试试，你看我会不会大声喊叫？”孙磊说完还朝着厨房的方向努努嘴。
    赵琳在孙磊说话的时候就悄悄的伸出手，朝着孙磊腰间的软肉摸去，在孙磊自以为胜利的时候，赵琳抓着孙磊腰间的软肉就扭了下去，直把孙磊疼得龇牙咧嘴而又不敢叫出神来。
    一击得手，赵琳赶紧远远的逃开，见孙磊要抓自己，赵琳朝着厨房喊道：“妈。”正要追击的孙磊吓得赶紧止步。“什么事？”李风兰的声音朝厨房里传了出来。“要不要我来帮忙啊？”赵琳在外面问道。“不用，你陪小磊看一会电视，菜马上就好了。”恶作剧成功的赵琳像一只打了胜仗的老母鸡一般的趾高气扬，孙磊只得给赵琳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那表情再说：“你等着。”赵琳给孙磊一个不屑的表情，仿佛再说：“等着就等着。”
    孙磊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晚饭时间也没啥好看的节目，孙磊不停的换着台，这个时候一条新闻报道引起了孙磊的注意，说是我国某地爆发一种传染性疾病，具体传染源还没有弄清楚，可已经有好些人被感染了，专家们对这一传染性极强的疾病还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呼吁广大市民少出门，少聚会。孙磊正想要看后续报道的时候，厨房里传来李风兰的声音：“开饭喽，小磊琳琳，过来吃饭了。”孙磊只得起身，和赵琳朝着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