嬊平看了看外面,皎洁的月光照在雪上,白蒙蒙的一片,天亮还早。他返回屋内,看见房间里面的一片狼藉,他喊了一声:“来人!”
还是刚才没有走远的巡逻战士折了回来。“城主还有什么吩咐?”
“这里已经无法住人了,能否再找一处僻静的房间?”
“启禀城主,这些事情属下做不得主,需要我请示一下嬊不灭将军?”
嬊平看了看天色,摆手道:“那算了,这么晚了去打搅我叔叔也不太好吧!”
“那城主需不需要属下帮您整理一下房间?”
“不用了,你们去吧!”
嬊平坐在屋内早已没有了睡意,他将身体卧进柔软的椅子里,望着窗外发呆。
破裂的房门虚掩着,失去了作用。巡逻的战士已经远去,静谧的气息显得异常可怖。
嬊平的心里猛然有一些害怕,这个地方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到处都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灰蒙中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门前,房门的破口处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一身的黑色劲装,阔叶长剑被提在手上,剑刃上泛着淡蓝色的光芒。
嬊平已经来不及躲避,握剑的掌心有冷汗冒出,月光将来人的影子投进了房间里,仿佛烙进了他的心底。
房门终于被推开,房门痛苦的呻吟声分外刺耳。那人依然蒙住面孔只露出两只眼睛,昏暗的烛火足以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
四目在空气中交织在一起,嬊平能感觉到对方目光中的霸道之气。“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那人缓缓说了一句。“今天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么久了还问我来干什么,不是很可笑么?”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阁下!”
“我每天都来,你不认识我吗?每次都输你半招,今日我又研究了半天,只为杀了你。”
“你杀的只怕不是我吧?我今天刚到奔流城。”
“你不是奔流城的城主吗?”那人似乎吃了一惊。
“我是,不,我不是。”
“究竟是不是?我不想滥杀无辜,我的目的就是杀掉奔流城的城主。”
“我……”
“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住进这个房间,与城主也是一样,接招吧!”话已说完,掌心的破神剑呼啸着刺出。
嬊平奋力地举剑,想要架开破神剑,“叮”的一声,破神剑轻易的荡开嬊平的长剑,轻啸着直进。
嬊平惊恐之余,不顾虎口的酸痛,纵身跃开。手中的长剑急忙回撤,横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他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实力相差悬殊,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那人轻喝一声。“你不需要让我。”破神剑挽着剑花又到,巨大的压力从每一处迫来。
漫天的剑芒将嬊平笼罩起来,嬊平仓促地举剑,他不敢硬接对方凛冽的剑锋,想要封住对方的攻势。他将剑避开对方的剑芒,顺着对方的侧身探了出去。
对方剑锋瞬间变得更加霸道,速度更快,顺势一拨,格开嬊平的长剑,向上一划,剑锋走直,对着嬊平的咽喉呼啸着逼来。
“咣当”一声,嬊平的长剑脱手,看着对方的长剑直刺过来,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心中充满了悔恨。
猛然间,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嬊平张开眼睛看去,风尘扬用长枪硬接下了那黑衣人的攻势。
嬊平心中大喜。“风将军救我!”
风尘扬与那人又对了几招,似乎不相上下。“城主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哼!你能天天都跟着他吗?我还会在来找你的。”说完,那人怒喝一声,破神剑凌空一划,空气似乎也被划破,剑从上的符文似乎得到了感召,蓝色的电光呼啸着激射,在空气中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的轨迹,凌厉的剑气在屋内激荡开来。
风尘扬迅猛地出枪,劈开了迎面逼过来的剑气。凛冽的剑气将地板破开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摇曳的烛光也瞬间被气流熄灭。
待两人回神时,那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风尘扬小心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那人已经走了,对着嬊平说道:“这些人武功都如此高超,真不知道嬊不灭将军一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嬊平心中虽有惊恐,此时却也显得格外骄傲。“我叔叔的武功怎么也不会比他们差。”
“那城主以后可就要格外小心,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泛泛之辈。”
“风将军,这里一直都是这样混乱么?”
“这里自然是不如邯郸城平静,战乱带来的难民每天都在增多,各样的人物都混杂在里面,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们防不胜防啊!”
嬊平犹豫了一会儿,对着风尘扬说道:“我想,还是叔叔更适合管理奔流城,对吗?”
风尘扬重新点亮了蜡烛,房间顿时明亮起来。“这样似乎也也不妥,嬊将军在这奔流城操劳了半辈子,好容易要享福了,一家人团聚了。不过确实嬊不灭将军对付这些人很有办法,但是他也未必会同意。”
“这些就不需要操心了,我自然要禀告父王,让叔叔的家眷过来陪他。”
“嬊不灭将军未必会同意啊,毕竟这个地方充满着危险。谁不想待在安全的地方享清福呢?”
“所以还望风将军帮忙劝劝我叔叔,这个地方也只有他能治理好。”
“万一国君怪罪下来,属下也担待不起啊!”
“我是父王唯一的儿子,我父王怎么可能让我待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呢?当初不是我的老师,黎虎再三的劝说,谁想来这样的鬼地方呢?”
风尘扬望着门外,没有说话。
嬊平有一些焦急,说道:“风将军若能帮我,他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你的武功很好,我以后成了国君,护国大将军在职位非你莫属。你好好考虑考虑!”
“那城主有什么打算呢?”
“这地方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多一天都受不了,我想明日一早便离开回邯郸城,向父王揭发黎虎的罪行,剩下的就交与将军了。”
“可是诏令怎么办?”
“我回去了会让父王重新颁布诏令,而且让叔叔的家眷过来宣布,你看行吗?”
“既然王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属下就去试一下吧!”
“好,就这么定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效忠王子也是属下的本分,这房间里也睡不了了,就让属下陪着王子等待天明吧!”
“也好,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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