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电流从指间被抽离,眼前的画面瞬间又回到顾修言的卧室。
凌琪一颗心疯狂乱跳着,喃喃道:“所以那晚上他跟踪超英不是什么拾金不昧的好人,超英是他的目标!”
白泽也没想到本来是想找回丢失的记忆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搜索到了他们要找的那个男人的脸。
他不解地问:“什么拾金不昧?”
他只是路过电影院,自然不知道电影散场后刘超英和那个男人在小巷子里发生的事,凌琪只好全都讲了一遍。
白泽冷静分析道:“此人和山口有关,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如果刘超英当晚是他的目标,为什么后来他没下手,反而和她生下了刘乙未?”
凌琪想破了脑袋想不起来,只好说:“一见钟情?”
白泽摇头:“经过我对他眼里的杀气以及所有的肢体语言分析,这种人不存在什么一见钟情。”
凌琪更想不明白了。
白泽突然说:“或者,我们再换一种思路。二十年前那个组织盯上了刘超英,二十年后又盯上了刘乙未,而她们两人却都活了下来,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凌琪皱眉说:“未未爸爸在组织内部,他认出了未未是他的女儿,所以她才逃过一劫。”
“你这是逆向推测,那么在刘乙未被盯上之初呢?还有二十年前的刘超英呢?”
这一问,凌琪有些答不出来。
白泽一针见血:“你就没发现她们两个都姓刘吗?”
凌琪的指尖一颤,猛地想起之前和宋念纶在大街上救下那两个被绑架的人,一个叫刘|晓军,一个叫刘若慧。当时他们还以为是两兄妹或姐弟,结果却不是。
他们是两个姓刘的陌生人,再到刘乙未和刘超英……
白泽也顺便调出了当时申报上报道的被害者信息,上面赫然写着——刘某。
凌琪感觉被当头狠狠打了一棍子。
白泽的眉目深了:“记得没错的话,修言之前失踪的秘书也姓刘。”
这么多姓刘的人那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凌琪脱口说:“我敢保证,刘家母女和刘秘书绝对没有什么关系,那到底为什么?如果你是一个地下器官贩卖组织,你抓人还得先看人家姓什么吗?”
白泽说:“显然不会。”
凌琪咬着唇说:“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地下组织以世纪为单位猎杀姓刘的人?”
白泽说:“并且应该不是全部姓刘的,否则早引起警察注意了。”
“还有选择性?”
白泽点头。
凌琪脸色难看,原本那个组织的事她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但却知道了刘乙未的爸爸一开始是把刘超英当成杀人目标后,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得查!
她不能让刘家母女陷入不明危险中。
……
第二天,凌琪洗漱好就打算去刘家,楼下客厅的座机有电话呼入。
陈管家接起来,说:“二少奶奶,大少爷他还在睡觉,您……啊?您找凌小姐?”
走到门口的凌琪顿了顿,她本来不想接的,陈管家却说:“二少奶奶说要和你聊聊刘家的事。”
凌琪的心口一紧,快步上前接过听筒:“你什么意思?”
宋念轻言语淡漠:“没什么,就想告诉你,你干妈咖啡厅的咖啡还挺好喝的。”
凌琪的脸色微变,她立马用手机编辑了短信问刘乙未,刘超英在哪里。
刘乙未很快回过来,说是刘超英去咖啡厅收账了。
凌琪正想问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乱跑时,刘乙未又发来信息问凌琪不是说要准备离开江州吗?
凌琪脸色苍白,要命了!她忘了和刘超英说暂时走不了了!
她握紧听筒,强迫自己冷静,说:“你想见修言的话就来顾公馆,和上次一样。”
宋念轻轻笑说:“修言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念纶的事,我要他亲口跟我解释,叫修言来你干妈店里吧。他如果真的爱你的话,相信他会一个人来的。”
宋念轻口口声声“我们”,她无疑已经和顾修文在一条船上了。
千防万防却忘了宋念轻!
凌琪深吸了口气说:“我一个人来,修言他大病未愈,我知道你是心疼他的。”
宋念轻没说话,听筒那头却传来一阵女人的惊叫。
凌琪猛地站直了身体:“别!你别乱来!好,我答应你,他会来,一个人来!”
那边果断挂了电话。
陈管家正要问凌琪发生了什么事,抬头却见“顾修言”从二楼下来。
凌琪听到声音回头。
白泽在看到凌琪脸色时,猜到了一切:“我一个人去。”
凌琪本来也只是想先稳住宋念轻,她是打算自己找机会去救刘超英的。此刻,她疾步走向他,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压低声音说:“可你不能出事的!”
白泽想抽出手,她却握得很紧。
他见她低着头,强忍着眼泪哽咽说:“就算……就算她真的出事了,但只要你没事我们就可以……”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白泽垂目,“等这具身体撑不住,等另一个电量耗尽,依旧找不到呢?你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的。”
真话很残忍,但却是事实。
如果钥匙找不到,白泽无法回到过去,那么现在死去的人就真的永远地死了,谁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凌琪双手一颤,白泽就轻易将手抽出来的同时,绕至凌琪脑后托住了她的后脑,男人高大身躯俯下,薄唇覆上微微颤抖的唇瓣。
“你放心,不论发生什么,我答应你,刘超英一定会活着。”
她颤抖咬住他的薄唇,连声音也是颤抖的:“你也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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