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有疑虑
这天晚上,月色朦胧,苏醒在院中沉思。
回想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苏醒不甚疑惑:既然太乙剑谱和名剑乃是江海天暗中给我的,他这么做便是希望我能在这次比武大会中胜出,和他们一道参加南山之行,不让江东儿、江杰、江建涉险,可是,他今天为何要让前六名的人参加南山之行,如此一来,江东儿、江杰、江建都会涉险的啊!
江海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难道这一切只是他的一个算计!
不,在苏醒的心中,江海天可不是这样一个人。
江云和江海天是两兄弟,江云为长,江海天为幼,两人志向不同,江云立足商场,一心想将江氏一族的产业发展、壮大,江云城府颇深,又精通经商之道,作为商人,利益为重,精于算计,为人难免有失偏颇;
江海天酷爱武学,为人豪爽又不失稳重,有着侠士的情怀与担当,他经常鼓励年轻一代习武练剑,深受年轻一代的尊崇,在苏醒心中,江海天一直就是一位内心坦荡、光明磊落之人,或许这一切尚有不可知的原因。
苏醒心头一惊!
难道,难道暗中送我太乙剑谱和名剑的人不是江海天,而是另有其人?
苏醒细细揣测,他曾见过江海天手上的剑,江海天手上的剑虽然精致,但远不如这把名剑锋利,照理说,自己与江海天毫无关系,如果这把剑真是属于江海天的,他为何不自己用,反而肯送给我呢?
不,不,这把剑很可能不是江海天送给我的,苏醒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人不是江海天,又会是谁呢?
满心的疑惑,苏醒越想越纠结。
就在这时,父亲来到了苏醒的身后,轻轻说道:“醒儿,此次南山寻宝之行,你就不用去了吧!”
听到父亲这样说,苏醒宛若晴空霹雳,回头望着父亲,过了良久,才缓缓问道:“为什么啊?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去南山寻宝,我可是在比武大会中进入前六名的啊!”
父亲踱了踱步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南山多有猛兽,稍有不慎,便会伤及人的性命,我不希望你出事。”
苏醒看着父亲,十一年前便是父亲将自己带回三河镇的,还给自己取了名字……苏醒,可这十一年以来,两人却很少说话,在苏醒心中,父亲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苏醒很敬重父亲,父亲的话,苏醒本不敢违拗,只是苏醒一直盼望着成年,盼望着参加比武大会,盼望着参加南山寻宝之行,如今自己已经在比武大会中取胜,有资格参加南山寻宝,父亲却让他放弃,苏醒自然是舍不得。
苏醒的脸上有疑惑,也有苦涩,忍不住问道:“父亲,这十一年以来,我一直盼望着参加南山寻宝,为此,我苦练剑法十一年,十一年以来,你从没有阻止过我,为何却要在今天阻止我呢?”
父亲徐徐说道:“因为这次的比武大会不一样,这次的南山寻宝之行也不一样,在你们六人中,除了你与赵目柯两人,其余四人皆是江氏一族之人,就算你找到了宝物,他们也不会让你安全带回来的,甚至,他们还会杀了你啊!”
听到父亲这样说,苏醒才恍然大悟,父亲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陈家和胡家已经没落,赵家势微,在老一辈中,能够参加南山之行的确实只有江氏一族之人,而在年轻一代的六人中,江东儿、江杰、江建、江军皆是江氏一族之人,只有自己和赵目柯是异姓之人,如此看来,此次南山之行果然是凶险非常。
可是!十一年以来,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殚精竭虑,不就是为了这次的南山寻宝之行吗?如今,又怎能轻言放弃?
就算前路危险重重,我也将毫不畏惧,势必要用我手上的剑开出一条条血路,天地如何,神明如何,我之道,不畏天地,不惧神明。
苏醒突然跪在了父亲跟前,乞求道:“我想参加南山寻宝之行,还望父亲成全。”
苏醒跪下了,这是他十一年以来第一跪在父亲面前,此刻的苏醒,不像是一个男子汉,倒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跪在大人面前,等待着大人的责罚,苏醒此举,父亲饶为吃惊,满脸疑惑的问道:“醒儿,为何执着如此?”
“十一年所愿,皆系于此,怎能退缩?”
“你之所愿,究竟为何?”
“提升实力,完成自己应尽之事,据说南山有宝物,可提升自己的修为,我断然不会放弃。”
“你所说的‘应尽之事’,又是什么?”
“应尽之事有二:一是查灭门真相,为父母报仇;二是寻瑶瑶下落,聊尽幼时之情。”
苏醒本是南越滇州的西山人士,十一年前,苏醒一家惨遭灭门,苏醒一直想查出当时灭门的真相,找出灭门的仇人,为父母报仇,这便是苏醒想做的第一件事;
自苏醒被灭门后,苏醒便开始流浪,后流浪到南越滇州的玉溪附近,结识了年幼的琼瑶,两人曾在一起度过了一些岁月,后来,琼瑶有事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琼瑶将随身携带的凤凰吊坠留给了苏醒,这十一年以来,苏醒一直想着琼瑶,一直想再见琼瑶一面,这便是苏醒想做的第二件事。
苏醒知道,要完成这两件事情,便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些日子以来,苏醒学会了梯云纵和太乙剑法,修为一度达到五重天中阶境界,但这些还不够,必须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听说南山有宝,可精进修为,苏醒又怎能不去,更何况,为了这次南山之行,苏醒已经准备太久了。
见苏醒如此坚持,父亲再也不好说什么,遂伸手将苏醒扶起,和蔼的说道:“醒儿,既然你如此想去,你便去吧!只是你要万分小心才是,有没有宝物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你要安全回来。”
在苏醒心中,父亲一向沉默寡言,有几分严肃,苏醒还是第一次觉得父亲是如此的和蔼,遂将父亲的话牢记在心间。
父亲嘱咐苏醒早些休息,他自己也回到了房间,回到房间,父亲久久未睡,他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的念着:“醒儿,我可能会害了你呀!你怎么就如此执着呢?”
慕然,父亲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诧异的微笑,不知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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