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果然聪明,看来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将会很顺利。”
李师师的话,听的武二云里雾里。
合作?
他们才初次见面,合作哪门子?
“合作造反。”
李师师说出这四字时,轻声细语。
听到武二耳中,却如利剑穿心般。
造反?
这可是凌迟处死,夷灭九族大罪。
武二眉头不由一皱。
如果在没有成为清风寨主之前,他听到这个谈之色变的合作方式,就算不会被吓尿,也会认为李师师疯了。
可现在……
武二很赞同对方起义。
在大宋的治理下,苍天已死,确实应该黄天当立。
不过……
让他加入起义的队伍,一同造反,武二是拒绝的。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重生小人物。
他只想守着温室大棚,种种大黄瓜,浇浇大茄子,让嫂嫂和灵儿过上好日子。
没事的时候,看看吴月娘的高山峻岭,调戏一下刚嫁进清河村的小娘子,这样的小日子不香吗?
干嘛非要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去造反,吃饱了撑得没事干,闲得慌?
“半两棉花,免谈,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哪凉快哪待着去。”
武二的拒绝,并没有让李师师失望。
反而勾起了李师师的骚气。
玉足轻撩,拨动衣裳。
“武先生,你可要明白,张蒙方乃是孟州兵马都监,如今却死于你手,你觉得朝廷会放过你吗?”
李师师如狐狸精,紧贴武二耳边,吹着香气。
“只有你与我们二龙山合作,一同加入起义大军,也许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李师师令人发狂的香味,刚钻进武二耳朵。
鸳鸯楼下
杂乱的脚步,应声响起。
“所有人,将此楼围起来,不要放过二龙山任何一名山匪,更不要让武家小儿逃了。”
武二立于阁楼窗边。
俯视望去。
脸色剧变。
来人近百。
个个不善。
已经将鸳鸯楼,包围的水泄不通。
“来人,拿火把来。”
领头的,是西门庆最为得力干将应伯爵。
号令属下的同时。
应伯爵向阳谷县城,围观百姓大喊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们,鸳鸯楼,乃是二龙山贼寇在阳谷县城的藏身据点,孟州兵马都监张蒙方,原奉朝廷之命前来清剿镇压。”
“怎料,却遭刁民武二斩杀……”
“作为大宋子民,我应伯爵深受皇恩浩荡蒙阴,今日定要报效朝廷,将二龙山贼寇,刁民武二,烧死于鸳鸯楼上。”
为自己找到杀人免罪的借口后,应伯爵将手中火把,丢于鸳鸯楼中。
轰
李师师看着窜起的火势和浓烟,冷冽的望向武二。
“看到没,如果你再不同意上山造反,与奴家一同离去,今日怕是要被烧死在这里。”
武二冷然一笑。
想要他死?
怕是做梦。
刚刚血溅鸳鸯楼的时候,他替自己算了一卦。
此行虽有风波,但无生命危险。
说明,应伯爵的这把火,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而且灵儿在被救下后,已经送去了吴道全的医馆中,不会再有危险。
倒是眼前这个红颜,怕是有祸水之兆。
“你为什么非要拉我入伙?”武二不明白的问道。
“施恩曾向二龙山大当家鲁智深举荐过你,说你精通占卜之术,且是一代神医,大当家鲁智深听后,非常欣赏看中你,更是许诺,只要你愿意上山起义,许你做神机军师。”
李师师的解释,并没有打消武二疑虑。
再问:“如今整座鸳鸯楼,已经被应伯爵带来的人和大火包围,就算我答应你同上二龙山,你又有何通天手段,带我逃出此地?”
李师师妩媚一笑。
轻扭了一下桌上花瓶。
咔嚓
一条暗道,缓缓打开。
“这条暗道,直通阳谷县城外的快活林,张蒙方带兵进入鸳鸯楼之前,楼里的一众风流女和老鸨,就是从这条密道逃走的。”
武二看着幽幽密道,不可思议,“既然他们都走了,为什么你要留下?”
“因为奴家,在等你来。”
李师师的这句话,直接道出一个阳谋。
原来,施恩那日之所以偷袭西门庆,是故意所为。
目的,是为了让西门庆去找张蒙方,从而寻仇武二。
如此一来,便可以将武二逼上二龙山,一同起义。
“为了这个阳谋,我们不惜暴露自己在阳谷县的身份,奴家更是以身犯险在这里等你出现,武先生,希望你不要让奴家失望。”
李师师说着,拉起武二的手,就要向密道中钻。
却被武二一把甩开。
“为了将我逼上二龙山起义,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我不会如你们所愿。”
武二越说越气愤。
他好心救了施恩。
施恩却设下阳谋逼他。
真是狼心狗肺,农夫与蛇。
“武先生,奴家知道你心有不悦,可我们也是为了让你免遭杀身之祸。”
李师师轻声安慰,“你原本就和西门庆有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如今又杀了张蒙方这个朝廷督监,作为清河村的一介庶民,你斗得过他们吗?”
“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倒不如反他个天昏地暗。”
武二眼神坚定。
做不到无所牵挂。
他还有嫂嫂,还有灵儿。
一旦上了二龙山,嫂嫂和灵儿必死无疑。
何况,如果他真想起义,早就率领清风寨举旗了,何必要和二龙山合作。
“感谢你们大当家鲁智深抬爱,在下贪生怕死,怕是不能与尔等好汉共谋大计。”
武二的再三拒绝。
引来滚滚浓烟。
轰
窜天而起的火舌。
直接将鸳鸯楼的横梁烧断。
“咳咳咳”
李师师捂着红唇,痛苦的咳嗽道:“你这犟驴,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不管怎样,先离开此地再说。”
啪
高空坠落下的焦木。
瞬间迷乱两人的眼。
看着逐渐蔓延的火势。
武二一头扎进密道中。
比起逞强,保命要紧。
“我去,你倒是快点啊,火都快烧到我大胯了。”武二呛了一口尘烟,难受的强推李师师的腚。
李师师啊了一声,娇骂起来。
“你流氓,抓奴家。”
武二无语。
命都快没了,还管男女授受不亲?
猛地一顶。
武二进入了密道。
可还是晚了一步。
砰
熊熊烈焰,将鸳鸯楼烧的分崩离析。
崩坍而下的焦木,压的密道垮塌,直接将两人掩埋焦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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