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的伤痕还有那明明淋过水却还无比滚烫的体温,让秦逸天已隐约猜到她被下了药,“漆夜”的东西有多厉害他心里清楚,但此刻女子脚上还有脖子上的伤让他很是担忧心痛。
他一把将她推离,勾着她的腰背将她从地上抱起回到屋内。苏小小搂着他的脖颈,欺身而上,对着他的下巴一顿乱啃。
直到来到床边,秦逸天才将她放下,一脸深沉地看着她一系列很明显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却还主动献身的动作,最终将体内所有的担忧尽数抹去。
“你要,我给你,既然是我将你拉进这地狱,那所有后果我都会为你承担。”边说着,秦逸天边跪在苏小小的腰间,快速扯掉身上的衬衫,解开腰间的皮带,然后压进那火热的身躯。
“从今天开始,就算是赴死,我都会拉着你一起。”
第一次,秦逸天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折磨了苏小小一个晚上。
彼此都出了狠劲,一个泄愤,一个泄|欲。
也是在这么一天,秦逸天终于意识到:就算自己再如何强大都没办法时刻将她护在身后,只有拉着她一并向前,即便没有天长地久,他们也能始终一起。
深夜,房间里依然是中午那凌乱不堪的场景,空气里飘着激烈欢爱后残留的味道,唯有床上干净得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女子安静地睡着,平和的气息让人看不出她刚刚究竟经历了什么。
阳台上,男人穿着浴袍,眼睛看着漆黑无星的夜空,寒风呼过,他却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清醒。
一次又一次,苏小小缠着他,似是不知疲倦,一直到药效散去,她直接进入梦乡才结束一切。
看着她恢复正常的面容,秦逸天压抑在心底的疼痛才开始涌遍全身。
寂静的夜将他慢慢吞噬,那个阴沉充满戾气的自己被他彻底释放了出来。
既然一再的让步,一再的为他人考虑换来的是这种结果,那么就让所有阻在前方的事物都见鬼去吧。
门外的气氛沉沉,因为没有得到指令,走廊上所有“漆夜”的人都守在原地。一直到房门再次打开,伽珞游离的思绪才瞬间回笼。
“去帮我找点消毒药水、纱布、棉签、还有止血胶布。”秦逸天淡淡吩咐。
“好。”说完,伽珞立马转身打算离开。
“让别人去,我有事要问你。”秦逸天又看了一眼已经合上的房门,然后慢慢走向廊道深处。
伽珞随即交代了身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接着快步跟了上去。
楼梯口,秦逸天双手插着裤袋倚在墙上,微微弓着背低着头,不言一语。
伽珞站在他身旁一米远处,看着那有些萧瑟的身影,一样没有开口。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受折磨的人肯定是他,“漆夜”的事情还没有头绪,苏小小这边就接连出事,还如此严重。
其实从两年前在飞机上,近距离地看着他裸着上身抱着受伤的苏小小,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在身后呈了那么久的御寒衣服时,伽珞就已经知道他怀里的女子是他的命。
纵使自己从没有接触过,他也从未提及,但伽珞还是看出了他的用心和珍惜。
从那刻起,伽珞就暗自起誓,秦逸天要守护的人他也会拼尽全力替他保护。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他的少主,是他心中的偶像,是他信奉的神。
良久,秦逸天才开口:“人呢?”
“扣在暗室,等您发落。”
“是谁?”
“陆氏集团持股最多的董事——陆国年,与秦正有较深的交情。”
男人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猜不出他究竟会怎么处置。
见他不接话,伽珞又想起什么,面色变得有些犀利。只听他继续开口说道:“少主,陆国年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喜欢玩,他不仅手段变态,还有许多恶趣味,光被他玩死的小姐就有好几个。秦正能找他,想必是不打算给苏小姐留活路。”
一想到苏小小那抗拒逃离的模样,就连伽珞自己都觉得心疼不忍,更何况是他的少主。
“他有孩子吗?”秦逸天猝不及防地问了句。
意想不到的问题让伽珞有些懵,怔了两秒后才回答:“没有,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清楚,我立刻派人去查。”
“不用了,先让他永远断子绝孙,永远只能看不能做。”说这话时,秦逸天冷笑出声,唇边勾着阴邪的弧度,声音淡若清风。
“是。”
与此同时,那个去找药的人刚好回来,秦逸天站直身躯,没再开口径直走回房间。
伽珞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他苍凉的心境,或许,从这次起,他真的不会再忍让了。
柔和的床前灯光暖暖地照在枕头上,女子的头发已经干了,随意地散在一边。
秦逸天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把手贴上她的额头,正常的温度让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慢慢掀开掖在脖子上的被子,一点血痂印入眼帘,秦逸天拿起消毒药水和棉签,低头弯腰仔细地帮她清理伤口。
冰凉的药水触及肌肤的时候,许是因为温度过低,许是因为伤口有些刺痛,苏小小的眉心即刻往中间簇笼,伴随着浅浅的呜咽,一颗泪从她眼角划下。
秦逸天收了手,凑上前轻吻掉那残留的泪滴,轻声细语地哄道:“我在这,没事了。我在这,我在这……”
连续重复了好几遍,如经文般,让女子的心慢慢安定下去,呼吸也趋近平缓,重新陷入深眠。
半个多小时后,几处受伤的地方都被贴上止血贴和纱布,身上的血迹和污渍也被男人用温毛巾擦拭干净。
看着她依然安睡的样子,秦逸天呼出一口气,终于露出浅浅的笑容,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耀眼灿烂的阳光照进屋内,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煦暖的光线给整洁的房间镀上一层金光,一切仿若重生。
床上的人儿闪动着睫毛,微微睁眼,思绪却仍然处于混沌状态。
她抬手挡住有些刺眼的强光,胳膊传来的酸痛感让所有的经历瞬间凝聚回大脑,呼吸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苏小小猛地坐起,略微粗糙的被单擦过敏感的皮肤,使她的身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掀开被角低头,身上零零散散的吻痕遍布在每一处,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昨天的事情已然发生。
忍着下身的剧痛,苏小小扯过被子挪到床沿,目光落在落地窗外,心一横,忽地起身朝那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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