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浸透了身上的血渍,满身伤痕少年看着周围步步紧逼的血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好累啊,实在是跑不动了,
刽子手们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手中的弯刀闪耀着摄人的寒光,犹如死神的镰刀一步步向着少年逼近。
“如花的盛世,为什么要有你们这些令人恶心的东西呢?”一道仗着青色长剑的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处,他皱着眉头,满是厌恶地看着这群血卫。
“奉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大路朝天,咱们还是各走一边为好。”嘶哑的声音从血袍中传出,血卫的小头目有些摸不清来人的实力。
“不行啊,大路朝天,可是我这人偏偏喜欢喜欢走两边怎么办呢?”白衣人不紧不慢,漫不经心的语气使得血袍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白衣人动了。
躺在地上的少年已经筋疲力尽,在他眼睛闭合之前,他看到了一抹白光刺进了人群,随后,是鲜血与剑光的交替,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处于一个不是很大的竹屋,而身上却打满了绷带,浑身的刺痛让他略微有些不适,可是他还是勉强坐了起来。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一抹白衣推门而入,正是自己昏迷之前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我叫李慕白,叫我李兄就好。”
“李兄?我、、、斯~”少年头脑中一片刺痛,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不过没关系,来把药吃了,很快会好起来的。“李慕白端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水。
“李兄,我、、、我想不起来我是谁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人追杀我,然后是李兄救了我,李兄知道我是谁吗?还有就是那些人为什么追杀我?”
“失忆了吗?”李慕白看了看手中的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嗯。”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京城李家的长子李信,给你上药的时候我发现你脖子里有一个玉佩,上面有一个信字。”
“信”李信喃喃自语,“我是李信?”
“没错,你本来的衣物虽然都是血,但是不难看出那些丝绸十分珍贵,一般人是穿不起的,当然,一般人也不会被血卫追杀,京城里面姓李的虽然很多,但是最近被灭门的好像就只有李候一家了。”李慕白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李信惊了,“血卫?李候?”
“镇远侯李广啊!大唐唯一一位封侯的将军,作为他的长子,京城的第一纨绔子弟李信,你不会连你爹都不记得了吧?”
“镇远侯?”一个坚毅的男子身影在脑海中浮现,他在壮烈的号角声中,身披盔甲,脚下是嘶鸣的战马,在将士们的呐喊声中,他披荆斩棘,勇往直前,无可匹敌。李信的头脑中隐隐有些刺痛,画面一转,坚毅男子又变成了一个慈祥的父亲,他会语重心长的叮嘱自己好好练武,会一次次地纵容自己在外面闯祸,可是现在,灭门?!
“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了,据说过两天陛下会亲自给李候吊悼。”李慕白有些同情地看着失落的李信,“唉,可怜的孩子。”
李信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又是一暗,他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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