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闹剧还在继续,不过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来历不明的信函,以及涉事的鬼市,而始作俑者陆天舒,却是坐在天坛最上层的顶端,优哉游哉的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人,如今的他只想着让云家所有人都不好过,包括云行衍!
“呵呵,这便是陆天舒说的变故?还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云天清大喜,连忙拿出那道伪造的圣旨,说道:“列为,其实早在先前,父皇就洞悉了云行衍的狼子野心,遂而遣密旨于我,云行衍,你想不到吧?天意昭昭,你何以跟天斗,这是先皇的传位诏书,诸位且看!”
云天清将圣旨摊开,交由德高望重的李章义看,而云行衍则是诧异的看向暮恪,俨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暮恪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很明显他在使诈!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知晓那天的一切,何况司礼监早已将证据消除,他手里的圣旨是假的!”
云行衍说道:“怕是如今没人在乎真假,那些人巴不得朕出点差错,如今就算是假的,也会被他们说成是真的……”
此时云子忠附和道:“我先前就觉得不对,附和怎么会把皇位传给老三,原来老三你真的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老三无论如何也不配为一国之君,你给我们下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云行衍挥了挥手,御林军顿时将此地包围了起来,只见那帮人说道:“怎么?想动武?云行衍,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那儿发号施令么?不解释清楚,我们断然不会屈从!”
“对!”
此时众人看向李章义,只见他说道:“这玉玺是真的,笔记……也与先皇有几分相似,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上了年岁,也不敢多做评价,不如,让皇……额,宁王,不如让宁王也将那圣旨拿来,待老夫用作比对,方能去伪存真……”
李章义知道,这时候肯定不能道破其中关键,老实说,他看到云天清的圣旨便有些惊愕,其做工与笔记竟然与武帝生前的笔记完全一致,而云行衍的那道圣旨自己也看过,二者相差无几,但他担心的并非是谁真谁假,而是如今自己偏向一方,那势必另一方会鱼死网破,如今的他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叫人不能自拔!
何况之前云行衍就将他关入刑部大牢中严加审讯过,虽没受皮肉之苦,但也让他这把老骨头吓的不清,还真是给人一种真假美猴王的感觉,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云华英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三哥,你可敢将圣旨拿出交由李大人比对?”
“是啊是啊!”
……
面对众人的质疑,云行衍不由得感到一丝慌乱,但他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见他说道:“呵呵,事关国家大事,岂能容汝等质疑?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势必会查明情况,还天下一个清白,若是让朕发现谁在其中挑拨朕与天清之间的兄弟关系,从而弄虚作假,那就别怪朕大开杀戒!”
于是乎,登基大典就这般不欢而散了,众人回宫,又从翰林院请来众多书法大家,郭守谦等人也在其列,乾阳宫内,两道圣旨被平整的放在桌前,由众人逐一检阅,遇上这事情,谁也不敢妄下论断,不过云行衍却是在回宫之前便叫徐狂去剿灭黑市了,此时在黑市那永远不见光明的巷子内,徐狂苏烈带着两千提督府兵马冲杀进去,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治安最差的地方,朝廷一直想剪除,却奈何找不到证据,而今刚好给了他们办事的话柄,毕竟这公然谋逆的大罪可是死不足惜!
“徐先生,有新发现,据下面的人说,在鬼市看到了月公主!”
苏烈一五一十的将消息告知徐狂,并且担忧的说道:“这下事情不好办了,我们要不要通知皇上!”
“不行,现如今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她云思月若要真的跟这件事撤上关系,那就算交给陛下发落,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传命,血洗黑市,一个不留!”
徐狂攥紧了拳头,该狠毒的时候必须要狠毒,不然后患无穷!
不过此时在君含烟的花楼,云思月持剑指着一众麾下打手说道:“汝等究竟是为谁办事?为什么在城中散播谣言?”
君含烟摊手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多说无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谁走漏了消息!”
云思月:“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没工夫回答你,既然你不说,那我自己去找答案!”
云思月说罢劈出一剑,奈何一旁的军爷伸出右手用上面的铁手甲抵挡住她的进攻,并且说道:“君姑娘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区区地阶中天位也想阻我?退下!!!”
云思月挥剑将其逼退,却只见君含烟跑到书架前按动机关,只见一旁的地砖撤下,赫然是一条密道的入口,她与几个亲信尽数退走,只见那郑郎军挥出全力砸向密道,一时之间周围烟尘不断,就连地面也塌陷了不少,赫然是他想把入口封死的手段,云思月见状不由的怒道:“可恶!!你这家伙!!【惊雷】!!!”
云思月的身形化作一团电光,手中望舒剑甩出阵阵锋芒,显然是拼劲了全力,那郑郎军也奋力挥出一拳,此时徐狂等人也杀入院内,见到外面的真气波动后顿时大惊,苏烈说道:“他们内讧了?”
徐狂:“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说是迟那是快,屋内两人杀的酣畅淋漓,那郑郎军只是抵挡片刻就落了下风,云思月手腕反转宝剑向上一挑,望舒剑自下而上将其开膛破肚,这还是云思月留了手,剑锋到咽喉的时候她停住了手腕,而后一脚将其踹飞,郑郎军直接倒飞了出去,把一旁的木质栏杆砸的稀碎,跌落在院落之中,苏烈拔刀警惕的看向周围,只见云思月由上而下飘落,一脚踏在郑郎军胸口,横剑指着半死不活的他,说道:“密道通向哪里!?”
苏烈此时看向徐狂,问道:“怎么办?”
徐狂:“看看再说!”
徐狂说罢朝着云思月喊道:“月公主,你为何在这里?!”
云思月:“寻找真相!别误会,城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是一路追查到这里的,不过君含烟他们从密道跑了!”
徐狂:“知道了,不过皇上请您回宫,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提督府和望北楼的弟兄们去查吧!”
云思月:“你赶我走?是皇兄的意思?”
徐狂:“是皇上的意思不错,所以月公主,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徐狂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兵卒向前追击,云思月见状不悦的说道:“我跟了他们这么久,现如今真相近在咫尺,你让我放弃就放弃?”
徐狂:“请公主不要这么固执,这样做无疑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何况,登基大典公主不在,皇上很担心你,你不觉得你应该去跟皇上解释解释么?”
云思月反问道:“解释什么?”
徐狂:“圣旨的事情!”
云思月:“什么圣旨?”
徐狂:“想知道那您就自己去问圣上吧,在下不过是个跑腿的,来人,保护公主回去!”
“喏!”
几个甲士上前将云思月团团围住,云思月有些恼火,黑着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狂:“皇上说了,见到公主,务必要请你回去,这是命令!”
“你……徐狂,长本事了,如今连本宫也敢冒犯!?”
“呵呵,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自会像陛下去请罪,来人,送公主回宫!”
于是乎云思月就这般被人遣送,此时苏烈探查回来,说道:“徐先生,找不到任何迹象,或许这条密道会通到城外也说不定!”
徐狂:“这样啊……那就着人继续搜捕,六扇门那边也别叫他们闲着,我还就不信他们的密道能通出城外去!”
于是乎众人便开始继续继续搜寻,不过此时,云思月被押解着去往皇宫,可是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以及德妃与她说起的关于她父皇的死因。不过现如今在调查下去也是毫无头绪,只是在听到云天清有武帝的传位圣旨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乾阳宫内,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大儒们的结果,暮恪更是率兵将这里团团围住,云行衍等的有些焦灼,故而想出去透透气,可是云天清却叫住了他,说道:“皇兄一向事必躬亲,而今此等大事却是如此漫不经心,是心虚了,还是另有隐情呢?”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莫要逼人太甚!”
云行衍面色铁青,显然对云天清这样的态度极其不满,他当他是什么?如今自己割让河西少梁二地换得秦王五万兵马相助,才有今日登基之盛况,而今被他给搅和了,他怎么能就此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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