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萧羽休见他并没有理自己。
“啊?怎么了?怎么了?”月言被萧羽休的声音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问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柄短匕?”
“我从哪儿得来的?这是你的?”月言将短匕递给了萧羽休。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萧羽休的问题,心里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内心深处总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这个东西就是为他准备的。
“这正是我丢的那一柄!”萧羽休拿着短匕仔细的端详着。
月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他已经不想再仔细的思考下去了,权当它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
“是你的就好,这次不要再弄丢了啊,我在大街上捡到的!”月言摆了摆手,转身上了楼。
“大街上?”萧羽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短匕,又看了看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回到屋里的月言,便躺在了床上,今日出行得到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震撼性的,他现在需要时间去消化。
月言躺在床上,一双褐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今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脑海中慢慢的闪过,犹如走马观灯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闪现,这是月言自己的一套放空,和放松自己的方式。
这样对于他来说,可以让他污浊的大脑变得清澈起来。
门外蒙稠他们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解泊清担心的看了眼月言的房门,也叹着气回到了屋里。
“你跑这么快干嘛啊!月言?”木何也三步并两步的跑上了楼梯。
可她刚刚走到月言的房门之前,一只手凭空出现拦住了他。
木何好奇的转过头,发现拦她的人居然是侍丘。
“嗯?”木何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让他休息一下吧,今天咱们得到了那么多的信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侍丘说的很小声。
“哦!”木何也很聪明,她蹑手蹑脚的走近房门,透过门上的纸窗想要往里看看。
侍丘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何发现什么也看不到以后,索性也就放弃了,来到了慕冥琴的房间,两个小姐妹互相夸赞着彼此的新武器。
侍丘一进房间,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他捏了捏自己已经发白的大拇指。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攥住自己的大拇指。
侍丘虽然不喜欢家族里面的氛围,不喜欢他们和雷家比来比去,可是他本身确实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兴许也是从小就被冠上了天才的名号,他不希望也不允许自己有表现的不好的地方,无论在什么领域一定要做那个最优秀的!
侍丘和伏纪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伏纪神经大条的性格再加上他非人的武学天赋,总是在无形之间带给侍丘很多压力,再后来又碰到了月言,月言的实力显然不低于他们,甚至可能还要高于他们,而且最重要的是月言表面虽然也是大大咧咧,可却也无法掩盖他是个天资聪颖的人,他总是可以看到侍丘看不到的东西,还有他与生俱来的领导力,虽然他总是刻意的站在侍丘的身后。
可这一切都还是让侍丘难以释怀,他变得更加努力,更加不愿意让自己出现一点纰漏的地方!
可这无疑也让他承受了太多的负担,坐在屋里的侍丘伸出颤抖的手,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风光留在人前,苦痛都留给自己。
歇了许久,他才从疲累的泥潭中探出了头,可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随即起身打开了崔叔给他的箱子,整理着里面的箭矢们,今天晚上他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此时的月言也已经坐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今天高震那里是不能去了,他们现在只能靠自己。
两个人全都坐在屋里,一动不动,等着夜幕的降临。
良久过后,日落西山,玄月高挂。
月言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衣服,便出了门,坐在屋里已经准备好的侍丘听到响声也出了门。
两个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从二楼的窗户跳上了客栈的屋顶。
“喂!”两人刚刚站稳,一个声音喝住了他们。
月言脚下一划,随即长棍凭空出现直接捅向那人,步伐之大,可是脚下却十分轻盈,没有一点声音!
“嗯!”这一下正好打在那人胸口,低吟一声朝一个方向摔去。
“伏纪?”侍丘听出了那人的声音,连忙上前查看。
这时又见一人跳上屋顶,蒙着面看不出什么样子。
侍丘不敢再走一步,随即抽出长弓拉弓便要射!没有丝毫的犹豫!
“等下!是我!”那人连忙拜拜手,随即一道碧蓝的真气在他身上流出,将一旁的伏纪托了上来。
“蒙稠?”月言听出了他的声音,收起了手中的铁棍。
“你们怎么来了?”
蒙稠轻飘飘的落到屋檐之上,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本来的相貌。
伏纪揉了揉胸口,一屁股坐到了屋檐之上,对着月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一路上我就觉得你们俩不对劲,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要去干嘛?”伏纪抬了抬眼皮,有些不爽的说道。
“你们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吧!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了?”
“怎么会是不把你们当朋友?”侍丘说的很轻。
他和月言本来只是想,出去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就越不会引起那个陈磊的注意,所以他才没有刻意的去告诉其他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只会拖后腿?”伏纪继续说道,能明显的听出他口中的不悦。
伏纪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他想到什么就直说什么,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什么他就相信什么,他把伏纪和月言当朋友,可是朋友现在却连出去做什么都要瞒着自己。
一旁的蒙稠没说什么,他其实早就隐约之间猜到了月言他们要去干什么,他只是想为自己的朋友们出一份力,于是他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去,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一幕。
“我俩真的没有说不想告诉你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人少一点会安全一些,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你们,想着回来以后再说的!”侍丘看着伏纪说道。
他最清楚伏纪的心思,他知道现在伏纪一定很生他们的气。
“安全?合着你们两个去就安全?明知道这次有危险还不叫上我们?一定要自己去面对那些危险!?侍丘!我不傻!我知道你一直想证明自己!可是我是你朋友啊!”伏纪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
“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很优秀!可我们是朋友啊!你不需要向我们证明什么啊!你在我眼里一直是最优秀的那个···求你了不要总想着自己去做些什么了!你还有我们。”
伏纪的话犹如重锤打在侍丘的心上,他看着伏纪坚毅的表情,良久以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伏纪直到看到侍丘点头以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他迈开步子走到侍丘身边,缓缓地伸出了自己右手,攥成拳头伸向了侍丘。
侍丘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拳头跟他碰在了一起。
“好了,那咱们是不是该赶紧出发了?”月言在一旁幽幽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破坏他们的友情?”蒙稠走到月言身后小声的说道。
月言一脸不解的看了过去,侍丘跟伏纪对视一眼,已经朝着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我哪里有破坏他们的友情?”月言看了蒙稠一眼,跟上他们的步伐。
“他们两个那个状态多好啊?”蒙稠就在月言的身边。
“那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你我之间也有友谊,你我难道要一直保持那个状态?”
身边的蒙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们这次出来,是因为草堂里听说的那些种植的草药,我和月言觉得这可能跟陈磊和郡主性情大变有关系,所以我们打算出来看看。”侍丘对伏纪和蒙稠说着出来的目的。
“他说那些地都是从农民手里征用过来的,你我进城的时候,城东那里村庄众多,一定能看到那些草药。”
“可是这些有什么危险的?”伏纪不解的问道。
“当然,陈磊既然这么有能力,我感觉你我的事情甚至就连高震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咱们现在可是要去掀他的老底,他能没有行动?”月言在一旁解答道。
“这么说,可能这次出来岂不是会很危险?”蒙稠在一旁皱起了眉头。
“对!”迟疑了很久,月言才肯定的说道。
顿时几个人都沉默了,一路朝着东边走着。
三个人的修为并不低,跑起来速度也是不慢,不久便出了城,来到了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的南边就有耕地了,只是我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侍丘拦住了众人。
“哪不对?”几个人停了下来,警惕的四处看了看。
“对!这个村子里面太安静了,即使是晚上也不该这么安静啊,此时正是秋天,居然连虫子的声音都没有?”侍丘四处看着。
突然远处一片漆黑中,跑出了一个黑影,黑影速度之快转眼就到了几个人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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