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白沉重的呼吸仍在继续,却不再游离目光,而是怜惜地盯住了苏卿的眼睛。半晌,他开口:“好,依你的。那你倒是说说,人间夫妻是如何成亲的?”
苏卿回忆着幼时的所见,说道:“当然是要拜堂,点红烛,喝交杯酒,洞……”
忽然声音顿住,说不出口。
“动什么?”古白催促着,身体又压低了几许。
苏卿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古白禁锢着,每一个眼神都逃不脱他的审视,就连呼吸也能轻易被他捕捉。那种身体交于他人处置,半分由不得自己的惶恐感,像大山一样正面压来。
“洞,洞房。”羞耻感已经爆棚,苏卿不由的愠怒起来。
他一个活了几万年的大妖怪,会不知道洞房?他要逼她说出口,那便大方讲个明白。不就是想看她笑话么,她偏不扭捏羞怯。
然而,苏卿刚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遂古白愿,就听古白又问出一个叫她脸红的问题。
“动房是什么?怎么动的?”
“我……”移开视线,苏卿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算了。”
“不能不知道。”古白却认真了,“我说过你要成亲便圆你所想,接下来我也会拜堂,点红烛,喝交杯酒,还有动一动房。”
“呃……”苏卿无言以对。
没过一会儿,古白自问她:“你想把新房改动成什么样子?”
“绿的。”苏卿故意气他。
谁知古白竟一口答应:“好,如娘子所愿。”
半刻钟后,苏卿站在了绿墙围成,绿毯铺地,绿色床帐,绿被绿垫间。就连房梁上挂着的,都是绿油油的葡萄藤。
“新房可还满意,嗯?”古白捏住了苏卿的脸,轻晃了一晃。
能说不满意吗?
自己的要求,违心也要点头:“嗯,满意。”
古白便退开一步,自得地向苏卿拜了一拜,还逼着苏卿也拜了他。
然后笑道:“人间这仪式好,夫以妻为尊,妻以夫为尊,日后相互扶持,这点我喜欢。”
是这样理解的吗?
接下来古白一翻手,两只攀龙附凤的红蜡烛出现在桌上。古白手指一弹,点燃一支,又硬逼着苏卿点燃了另一支。
“唔!”他背起手,看着这对红烛满意地点头,笑吟吟道,“你看这一对红烛,就像你我,夫妻之间相互辉映,举案齐眉。”
苏卿眉毛抽了抽。
古白忽然抱起胸,大拇指抵唇,眼神飘到了房梁上。苦思冥想,才想出交杯酒的合理方式。
“有了!”他轻笑着召出一块极品灵石来,悬浮于空。然后刷刷刷几下雕刻,将那块极品灵石雕出两只形状怪异,扭曲缠绕的杯子来。
“嗯,交、杯、酒。”他极度满意自己的作品。
一葫芦万年前的琼浆玉液召之即来,古白将它斟满酒杯,坏笑着举杯而来。
苏卿退了一步,拒绝共饮:“交杯酒不是这样的。”
古白充满求知欲地追问:“哦?那是怎样?”
“交杯酒要挽着手臂喝。”
古白笑眯眯地越靠越近:“好,如娘子所愿。”。
捏过小手,缠了他的臂膀,两人靠得更近了,结果还是要用他雕刻的那只古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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