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江湖救急啊

第二百五十四章 生离死别

    
    就在众人以为凤离会命丧于此的时候,纪云飞飞身将凤离一把推开,锋利的剑身,落在了纪云飞的后肩,顿时染红了大片的衣襟。
    “哈哈哈,没想到云飞真人居然愿意牺牲自己,为这小子挡下致命一击。不过他的命,我是要定了。”齐桓居高临下的看着纪云飞,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既然云飞真人慷慨赴死,那我就成全你,先杀了你,再去杀了那小子!”
    就在齐桓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手持利器的齐桓突然出现了异样,只见他的手停在了半空。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时,他手中的剑突然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齐桓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最后恍然大悟,向青鸾的方向看去。“你!”
    “一凡师兄!”赵一鸣发出了惊叫。
    顺着赵一鸣的惊叫声,众人都向叶一凡望去。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一凡的心口。原来叶一凡将青鸾身上的蛊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叶一凡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如果说自己与纪云飞只能独活一人的话,他宁愿选择牺牲自己。因为他无法想象,没有纪云飞的日子。
    “一凡!”纪云飞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凡会这么傻。纪云飞此刻只想跑到叶一凡的跟前。而此时的他,早已经忘记了后肩蚀骨的疼痛,挥剑转身。击退了准备围攻上来的长生门弟子,与赶过来的元诚和肖然汇合在了一起。
    “云飞,你要冷静!”元诚一把扯住了纪云飞的前襟,他知道纪云飞与叶一凡的关系匪浅,形影不离。“你先把伤口的血止住,不然你还没见到一凡,自己就死了!”
    “可是,可是一凡他!”一向循规蹈矩,面无表情的纪云飞,此时早就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元诚真人,我这里有桃谷秘制的金创白药,你快将它洒在云飞真人的伤口上!”肖然将一只青色的玉瓶扔给了元诚真人后,将手探向了凤离得脉搏。“该死,凤小子,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如何向水镜先生交代!”
    元诚真人接过药瓶,也不含糊,直接都招呼在了纪云飞的伤处,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让云飞这小子跑了。
    “一凡师兄,一凡师兄!”赵一鸣看着摇摇欲坠的叶一凡,慌了手脚。
    而此时的纪云飞哪里还有时间,多做停留,他一路杀到了叶一凡的身边。一把将叶一凡搂在怀中。“一凡,你看着我一凡,你父亲留下的丹药呢,你父亲留下来的带药呢!”
    “云飞...”叶一凡满是鲜血的手,轻轻的拂过纪云飞的脸颊,替他抹去眼泪。“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冷...”
    “一凡你等等,我在找,我在找!”纪云飞嘶吼着,他的另一只手,在叶一凡的身上寻找着,那枚白色的瓷瓶。纪云飞记得,那三颗药丸,一直放在那里面。终于他找到了那只瓷瓶。“一鸣,你把盖子打开,把药喂给一凡!”
    赵一鸣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赶忙将盖子打开,可是当他想要倒出药丸的时候,却发现瓶子里空空如也。“师兄,怎么什么都没有,丹药呢?”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一凡明明将他们都放在里面的!”纪云飞一下慌了神,他抢过赵一鸣手中的瓶子,向下到了到,确实空无一物。“怎么会这样的,一凡,药呢,你的药呢!”
    “云飞师叔,那药已经没有了。”一旁的药宗弟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上次东皇子君偷袭咱千山,你那次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师父为了救你,将那丹药全都给你服下,才把你救了回来...”
    “可是一凡明明说,我是受了内伤,才昏过去的...”纪云飞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一凡,你骗我!”
    “云飞...你知道我的...”叶一凡挂着殷红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与君相思不可说,话到唇齿皆蹉跎,今生无悔相思苦,来世再遇莫错过...”
    “一凡,一凡!”这么多年,纪云飞怎么会不知道叶一凡的心思,可是身为宗门宗主的自己,与一凡的身上,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与担当,如果不是自己太过迂腐,又怎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如今自己纵然有千言万语,又如如何互诉衷肠。想到这里,纪云飞将叶一凡紧紧的搂入怀中。“一凡,我也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纪云飞怀中的叶一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这笑容,永远的留来了纪云飞的怀中。
    “云飞师兄,一凡师兄他走了...”一旁的赵一鸣看着叶一凡垂落的手,嚎啕大哭。
    纪云飞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搂着叶一凡,任由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此间,那个与自己并肩的儒雅男子,再也找不到了。
    远处的元诚见此情景,不由得老泪纵横。叶一凡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叫他怎能不悲。“可恶,为何老天如此不长眼!”
    “元诚真人,这最后一道机关,你可解得开否?”肖然一边治疗者尚有气息的凤离,一边焦急的看着那血红色的结界。“我们不能让一凡真人白死,如今只剩下这一处结界,如不解开,前功尽弃!”
    “这处机关太过玄妙,似乎要用某种媒介,才能破解。”元诚真人捋着自己的小胡须,若有所思。“要是凤离公子能醒过来,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凤小子刚才中的那一剑,恐怕已经伤及脏器,能保住性命已经是老天保佑。若想让他苏醒过来,除非是有奇迹出现。”
    “那天心那边...”元诚欲言又止。
    “天心那边,现在只能看臭道士,如何逆转乾坤了。”肖然转过头,望向了与东皇子君周旋的公羊羽书。
    “子君,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只要能达成碧落的愿望,我死不足惜!”
    “子君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年碧落的眼中根本没有你。你这样执念,又是为何?”公羊羽书封住东皇子君的几处大穴,帮他止住了血,但是东皇子君的情况,并不乐观。“你当初为了救活碧落,做了多少难以启齿的恶事。如果不是我排除众意,坚持留你性命,你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公羊羽书,我最讨厌的就是看你这张,自以为是的嘴脸。如果当年你肯多花些时间,陪着碧落,碧落又怎么会与曲飞扬那混蛋私奔!”东皇子君一把揪住公羊羽书的前襟。“你知不知道,是你毁了碧落,毁了我,毁了咱们三人的一切!”
    “子君,真正不知道真相的人是你!”公羊羽书也反手扯住了东皇子君的前襟。“你知道吗,当年碧落在名剑山庄,认识曲飞扬以后,心中便再也容不下他人了。那时她就找过我,说她爱上了别人,不能与我成婚。我本就把碧落当做家人,既然她有了心爱之人,我自然愿意看她幸福。”
    “不可能,那你为何不向师父退婚?”东皇子君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你觉得以师父他老人家的脾气,定要问个究竟。到时我又要如何作答,难道告诉他,碧落喜欢上了魔教的教主吗?”公羊羽书面露苦涩。“当年千山集结武林各派,去魔教要人。你以为我在那个时候闭关不出,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要让我在众人面前,杀死你我的结拜兄弟,让碧落肝肠寸断吗?”
    “.....”知道真相后的东皇子君,一时语塞。
    “停手吧,子君。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再错下去了。”公羊羽书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他们之间的这些恩怨,又怎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呢。
    “已经停不下来了...”东皇子君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什么意思?”公羊羽书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禁术一旦启动,根本就无法停止。我之前做的这些结界,机关不过是障眼法,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破坏仪式,而设的局。”东皇子君抬起头,对上公羊羽书的眸子。他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是自己错怪了公羊羽书,原来落儿早就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对不起,师兄...”
    “子君你...”公羊羽书发现东皇子君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沙化,不由得大惊失色。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施展这禁术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需要献祭施法者的魂魄。”东皇子君笑得有些苦涩。“没想到,到头来,落儿她还是骗了我。也罢,也罢...”
    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东皇子君灰飞烟灭。只留下了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只玉佩,而那玉佩,还是他们三人第一次下山,碧落在名剑山庄,买来送给公羊羽书的。东皇子君当时气不过,软磨硬泡抢了过来,欢喜的不得了。原来所有的一切早有定数。有些东西就算你抢了过来,百般呵护,也终究不会属于你。就想碧落,对于东皇子君而言,她始终都不会回过身,看看站在她身后的东皇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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