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一路狂奔,他心急如焚,痛恨自己开的是一部摩托车。
他顾不了太多,直奔青龙山庄。
进院,段一恰好遇上换衣出来的刘蛮。
“去刺的玫瑰送过来了?”刘蛮猥琐地看着伏于段一后背,昏迷不醒的林双。“把她交给我,拱手让出十个野镇资源的诺言还在。”
“信不信我马上毙了你?”段一狠狠地说。“给我一间房,房费不会少你一分。”
“信,我信!”刘蛮说,那表情变换出另一层难以言传的意味。“我马上安排,你俩住多久都免单!”
进入房间,段一反锁房门,将林双轻轻地放置于洁白的床垫上。
看情况飞刀没有刺破大动脉,血已止住,凝固的血迹却使肌肤和外裤粘连在一起。
段一慢慢脱下林双的外裤,用湿热毛巾擦去血迹。
细小的飞刀埋在大腿内侧红肿的伤口内,仅仅露出一寸刀柄。
段一用湿毛巾按住伤口靠上的大腿根部,迅速将飞刀拔出。伤口涌出一股黑血,便慢慢止住。昏迷不醒的林双全身一阵颤悸,便恢复平静。
段一按住伤口的手保持着姿势,良久,良久。生怕稍有放松就有可能导致鲜血再度喷涌而出。
之前的忙乱使段一忘记了男女之间的禁忌。
现在,他的手,久久地按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突然意识到这情景太不合适!
然而,缩手他却不可以,偷偷去看自己的手所按压的部位,视线却洒落在整个腿的尽头。
该死,她为什么要选用那么简易的布料!而且这也太省布料!边缘都无法完全遮住!
纯粹的对比色,若隐若现地呈现,缔造着人世间最具神秘色彩的意境,令狂跳不止的少年之心无比神往。
段一看得面红耳赤,感觉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他努力地将自己的视线抽离,看她沉睡的脸庞,失血而略微泛青的洁白俏脸,带着某种缺憾,却无比娇美!
她呼吸平缓,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他伸出空闲的手捋顺她额前的发丝。
用指背轻轻擦拭她眼角渗出的泪滴,看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
“好痛!”
“有我在呢!”
“谢谢你陪我!”
“不客气!”段一轻声说。“我乐意。”
“你在干嘛?”林双抽头看了看段一按着自己腿根的手。“你帮我脱的外裤?”
“在帮你止血呢!”段一说。“不得不脱哦!”
“怪难为情的!”
“我什么也没有看。”段一这样说的过程中却不经意地往他所表示的部位看了一眼,视线却又匆匆抽离。“就算我看了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叫迫不得已?”林双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感觉到丝丝娇羞,却任由这种感觉在内心深处怪异地肆虐,这种肆虐却恰好舒缓着刀伤的阵阵剧痛。
“迫不得已就是——”段一无法解释。“你血流不止,我哪有心思去看,就算看了,也没什么感觉。”
“你就不能,”林双似乎感觉到了伤害,双重的剧痛令她放低了嗓音。“帮我盖上被子吗!”
“哦,”段一拉过了被子。“对啵!”
林双被段一笨拙地拖扶起来,明显感觉到他不知所措的大手混乱地搀扶所带来的怪异触碰。
而那不经意游走的大手为何带着丝丝肆意!
段一扶林双靠在床头,帮她捋顺额前的发丝,端起床头柜上的碗。
“这是我亲手做的乌鸡汤,”段一说。“亲手杀的鸡,亲手拔的毛,专补女人血。”
“我自己来吧,”林双说。“我没被人喂过。”
“对哦,你的手没有受伤。”段一看林双斯文地吸入一口汤。“我今天才发现,乌鸡是纯黑的,不单单是鸡皮,连骨头都是黑色的,感觉有点恶心!”
林双从唇边的瓢羹抬眼,尴尬地笑笑不说话。
“怎么?味道不对?”段一说。“我之前没喝过乌鸡汤,不过也不打算喝,感觉怪怪的。”
“不喝了!”林双把碗递回。“想吐。”
“哦,那怎么办?等我拿垃圾桶过来。”
“不用了!”
“什么情况?我帮你按一下虎口穴,那是疗胃的穴位。”段一抽起了林双企图回缩的手,轻轻按压。
轻微的酸楚感,令情不自禁的轻吟略带三分销魂音色。
他定神细看她略蹙眉的表情。
她突然感觉这情景似乎有点不合适。
“你都那样讲了,谁还有胃口吃。”她说。
“哦,有影响吗?”段一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味道真的不错。
段一将盛满汤的瓢羹抵到林双的嘴唇。“乌鸡专补女人血,我喝了总感觉不妥。”
“你还说!”林双白了他一眼。“不过有点感动,第一次给人喂!”
“我也感动,”段一说。“谢谢你的第一次。”
林双流下了泪,她想到别的第一次——
一声长叹——
在饮入一口鸡汤之后。
段一觉得,此刻最好轻轻抚拍她的肩头。
他轻轻抚拍她的肩头。
她突然,
突然扑入他的侧怀。
他向外伸直端着汤碗的左手,不知所措,右手轻轻抚拍她因抽泣而颤悸的后腰,富含皮下脂肪的肌肤极具手感。
“我一直好想见你,但是我提不起勇气!”林双抽泣着。“我放不下初恋!”
“我只不过是一介坐过牢的农夫,”段一说。“见我哪需要勇气。你的初恋他帅不帅?”
“你不要这样说话,你很优秀。”林双说。“你就是我的初恋,我从来没谈过恋爱。”
“真的吗?”段一被触动了某种情怀。“我好感动,却好心痛!”
“我那么单纯,”林双悲恸出声。“校园林荫小道的那一晚,你为什么不坚持多一次试探,那晚我就快要屈服了,感情的单纯使我已经走偏了人生路。”
“哦——”段一沉默,心想如果那晚坚持耍流氓的话,大家的人生轨迹未必就能走直,强奸犯过三年的牢狱生活之后,同样不得不出来种田,她同样在校园怀上了不情愿怀上的小孩。今日的重逢都不可避免要再度感慨曲折人生路。“其实我更单纯!”
“有朝一日,”段一说。“我遇上了你那个叫甑剑的前老公,会暴打他一顿,就因为他有颗病态的心,和比城墙厚的脸皮,就白捡了你由于太单纯而不懂拒绝的便宜!”
“嗯!”林双在他怀里点头。
段一努力向后放下汤碗,双手环绕怀里轻轻抽噎的娇躯。
有限空间内的温存,带出丝丝惬意。
南方室外突然肆虐的风雨,透过门缝被减缓的凄厉声势,反向加剧了室内温存的恬静和温馨。
她任由他变得不安分的手肆意地游走,不小心被触碰的伤口令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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