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徒弟的糟心小师父

25.他到底干了多少

    
    当段宁猛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然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
    “嘶……”
    段宁轻呼一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酸痛的脖颈。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应该倒在外面吗?
    难道说是那个人把我给送回来的?
    段宁心头冒出诸多疑惑。
    他想起了那人说过的话……
    ‘你还是掂量掂量一下,弃权与否。’
    ‘事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当然,你可以选择继续比试,只不过……’
    那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声仿佛再度回响在他的耳畔,惊得他冷意袭身。
    可……
    段宁目光一沉。
    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吗?
    还是说,他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由于信被销毁,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段宁已然无法分辨是虚是实。
    就在他还在思考着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却猛然忆起——
    今天的选拔!!
    ——
    此刻比试场地布满了围观弟子,这一场自然是引人瞩目的,因为……
    这一场,是段宁,对战往年获胜者,云白!
    “下面由往年的获胜者,云白以及器峰弟子段宁上台比试!!!”裁判用传音术高声宣布道。
    台下一阵激动!
    云白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所有人自觉得让开了道,却止不住的喊道:
    “云师兄加油啊!!”
    “啊啊啊啊啊啊云师兄——”
    “云师兄这次也要胜出啊!!”
    只见云白转头,对着呼喊的弟子们笑了笑。
    那一笑,如阳光般明媚亮眼,暖意融融。
    少年清秀精致的面容让好一片的人都在那一刻失了神,他们呆呆地望着云白那纯洁污垢的温暖笑容,一时间不知言语。
    云白脚尖一点,跃至台上,身姿飘逸潇洒,不失儒雅。
    台上的那个少年,一身白衣墨发高束,明媚如光,神采飞扬。
    那双眼睛,纯净地不染一丝尘垢。
    “器峰段宁上台!”
    云白面带笑意地站在台上,徐徐微风吹起他的衣角。
    可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对手。
    裁判皱了皱眉,神情不悦,再次喊道:
    “器峰段宁,上台!”
    这时就有人在台下交头接耳地嘀咕起来:
    “那个段宁,不会是怕了吧?”
    “哈哈哈,我看有可能……”
    “是啊是啊,对手可是连着赢了十几次的云师兄啊!他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吧?”
    “要是换做我啊,肯定在知道对手是云师兄之后就立马弃权。”
    “哈?你还没那本事留到这场比试吧哈哈哈哈哈……”
    议论声此起彼伏。
    裁判传音示意他们安静,拧着眉说道:
    “若在不上台,便判为弃权!!”
    依旧没有人出现……
    裁判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这场比试的获胜者是……”
    “且慢!!!”
    段宁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
    他跳到了台上,看着对面微笑着的云白,拱手道:
    “抱歉,让师兄久等了,是段宁的不是!”
    云白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无妨。那么……”
    他眯起了眼睛:
    “开始吧。”
    “还望段师弟莫要谦让。”
    段宁点点头:
    “定然。”
    “那师兄,也就不客气了……”云白缓缓说道。
    下一刻,段宁的瞳孔急骤收缩!
    不远处的观望台上,仙风道骨的老者盘坐着,面前摆着一看就价值连城的几案和茶具,此刻他正一手拿着茶盏,轻轻晃漾着清澈的茶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在台上打斗的段宁和云白二人。
    他垂眸,看了看手中泛着银银微光的茶水,抿了一口。
    他便是隐云宗宗主,云斐。
    云斐的目光定格在云白的脸上,随着他的位置一并移动着。
    云白好像感受到了一般,在躲避之余,他倏然抬起了头,看向这边。
    然后,他笑了。
    云斐一震!
    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怒气。
    茶杯都在他的手中化为虚无。
    他差点没忍住拿起鞭子就
    “宗主好大的怒气啊……”包含戏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云斐眸光危险地回首看去……
    药老佝偻着身子,一手背在身后,拿着根古铜色的长烟杆,烟嘴搁在口中,吧嗒吧嗒的抽着。
    药老那一双眼睛,此刻更是满满的挑衅之意。
    “哦?那么你现在揪着老夫怒气正盛的时候来,是在找死么?”云斐冷冷地说道。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老夫还没把你这个老匹夫给气死,怎么能这么轻易找死呢?”药老说着,转起了手中的烟杆,颇有嘚瑟之势。
    也不知道他这个战五渣在这种时候还在嘚瑟着什么……
    “呵……”云斐不屑一笑道:
    “真怕你没有命活到那一天。”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药老又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看着那烟徐徐散去:
    “有某个人在,老夫还死不了。”
    “毕竟,共生蛊不是还在么……”药老笑得有些阴沉。
    “轰——”云斐猛的一拍几案,飞身而出!
    不过眨眼之间他那苍老的手已至药老的面前,看那架势似是要活活撕碎他。
    药老抽着烟,淡定如故。
    那只手就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哈,哈……”云斐喘着粗气,苍老的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怒意。
    药老手腕一转,拿着长烟杆就挡开了云斐伸至他眼前的手,本着气到他不亏,气死他赚大了的心思眯着眼睛开口道:
    “老匹夫,你这样可不行,这么容易动怒可不好,没准哪天就驾鹤归西了,老夫我可是喜闻乐见的。”药老笑得无比恶劣,仿佛是被凌踏歌的笑给吓出毛病来了。
    “哼!”云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咱们的账,日后慢慢算清楚!!!”
    “哎好主意好主意!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啊……”药老摩挲着杆身,故意摆出了和现在的云斐如出一辙的神色,一板一眼的样子,非常的……
    幼稚。
    像个性格极差的老顽童。
    “那么,你现在干的事,也一并算上的吧?”
    “啊,老匹夫你说得哪件事?老夫记不太清了。”
    “你……”云斐刚刚平息的怒火被他这一句话给再次挑了起来!
    他到底干了多少?!!!
    还这么有恃无恐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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