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踏歌猛的看向药老。
“嗯……”药老对上他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
“其实吧,这小子算是跟咱们一个阵营的……”
“什么意思?”
药老瞅了瞅云白,示意他自己说。
云白却一手拍上了凌踏歌的肩头,笑嘻嘻的说道:
“关于这个,师弟以后就会知道了。”
不料凌踏歌一瞬间杀气毕露!!!
玄破一出,直直斩向云白要害!!!
吓得云白都懵了,只是下意识的一握剑将其之势勉强挡住,却听咔嚓一声,断了剑刃。
他顿时就被剑气所伤,猛的向后退去,凌踏歌却闪身袭来!!
“谁允许你,碰我了?”凌踏歌梦游一般,目光无神的呓语着,周身的杀气腾腾直窜!!
“凌踏歌你冷静!!!”药老大惊失色,思绪急转直下,当即灵光一现,心里暗自祈祷着能有用,大喊一声:
“水沧笙!!”
“哐当——”
玄破孤零零的掉落在了地上,本来要跃起的凌踏歌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呆呆愣愣地朝四周看去……
可环视一圈,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他,为什么不见了?
凌踏歌一时间心急如焚!他焦急地转着头,四处寻找。
自然,是没有人的……
他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支离破碎……
凌踏歌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像一个被断了线的人偶。
“你小子刚刚魔怔了?!”药老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差点没忍住一烟杆子敲烂他的头,最终却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刚刚,怎么了……”凌踏歌回过了神来,头也不抬地问道,像是在问药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自己都不清楚,还有谁知道?”药老挪着步子去查看云白的伤势。
却见云白笑着摆摆手说道:
“啊我没事的,一点小伤回去涂点药就能好。”他抬起脸看向了凌踏歌,笑得很暖,很温柔:
“还是先看看凌师弟怎么样了吧……”
说着,他绕过药老,来到了凌踏歌面前,蹲了下来,与他平视。
他伸手从腰带上解下那串古铜色的小铃铛,捏着红白相间的小细绳在凌踏歌面前晃了晃。
铃铛随着他的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叮铃叮铃……
云白看了看凌踏歌,又看了看铃铛,眼中划过一丝什么,若有所思地将铃铛收了起来,挂回他的腰带上。
“他这……也没有鬼气啊……”
云白显得很是困惑,好看的眉头都微微一蹙。
“喂臭小子,你还听得到老夫说话不?”药老跨步上前,拿着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在哪?”
“哈?”药老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想法就是:
完了完了,这臭小子不会真的傻了吧?
“他在哪?你刚刚,不是还叫他了吗……”凌踏歌看着药老,那眼神让药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有点愧疚……
“他,不在这……”
“不在?”凌踏歌不信:
“他怎么会不在?他明明在这里的……”凌踏歌执拗地说道。
此话一出,药老和云白皆是面色铁青!!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里……
二人一瞬间无比警惕!!!
药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他终于稍稍打起了精神,伸手拍了拍衣袖,拍去面上不存在的尘灰,又抬手将这一举动看得云白那是一愣一愣的。
这这这……这咋还注意起仪表来了?!
云白表示看不透他的这番举动……
只见他微微弯下腰去,拱着手,语调优雅地像是换了一个人:
“浮提化以泽,见过大人。”他弯着腰,看似毕恭毕敬地说道。
空气一片寂静。
等了许久也不见声响。
云白看着药老这一副若无旁人,还煞有其事的样子,额角冒出一滴冷汗……
只见药老又等了一会,还是无人回应,便一脸淡然自若的收回了手挺直了腰,仿佛刚刚他什么也没有做一样……
他看着空气,轻声应道:
“嗯,安心,没有人。”
云白:“……”
好的凭你刚刚这么一出他也知道没有人了啊!!!!
“喂臭小子你清醒一下!这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人了。”
“你刚刚说他在……”
“我那是……忽悠你的。”药老自己说的都有些于心不忍……
他已经做好被刽子手的目光千刀万剐的心理准备了……
果不其然……
凌踏歌当即回过头来!冷冽至极的眼神一瞬间将药老冻成了冰雕,然后咔嚓咔嚓碎的一塌糊涂……
看着药老被凌踏歌那眼神给冷的窝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凄惨模样,云白嘴角抽了抽,笑得很无奈:
“那个,凌师弟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可能是刚刚被凌踏歌给吓出阴影了,都不敢靠近他,生怕再把凌踏歌给惹毛了。
“嗯,挺好。”凌踏歌起身,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看向了云白,盯着他小臂上那道渗着血的口子,眼底深沉。
云白把那只手臂藏到了身后,笑容洋溢着温暖:
“啊一点小伤……对了凌师弟,就快要开始比试了,你不先行过去吗?”云白有意无意地将凌踏歌的注意力转移。
凌踏歌抿着唇,一语不发。
云白一提在角落里窝着的药老,连哄带赶的把凌踏歌给赶走了去。
凌踏歌心情显得不是怎么好。
临走之前,他塞给了云白一小盒药膏。
云白握着那微微有些暖意的小药膏,目光有些复杂,又似乎有些开心……
“喂喂喂!!你给老夫把手松开!!!松开!!!”药老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一手拍开了云白抓着他后领的手。
场景莫名有些无比熟悉……
药老一脚踢开落在地面上的断刃,复杂的看了云白一眼:
“我说你,刚刚是完全能躲得开的吧?你装什么柔弱呢你?!!”
云白很无辜的撇撇嘴,猛的一挤眼泪,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纯良:
“药长老你怎么能这么说白呢?白方才真的是躲避不及才……”
药老懒得听他瞎扯:
“诶得得得!打住打住!老夫不听你那满嘴慌啊,你什么样的老夫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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