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比试,将是最后一场。
胜者,将获得前往仙门大会这对于无数人来说无上荣光的机会。
而本场比试的二人,正是云白对上凌踏歌!!
一是宗主亲传弟子,天赋异禀修为高深,前途光明万丈!
一是隐匿在隐云宗内十余年不曾露面,而今却占尽风头与目光的黑马!
今日,白衣飘飘对战黑衣猎猎!
今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究竟会鹿死谁手?
是长年稳占最强弟子的云白,还是今年表现出令人目瞪口呆实力的凌踏歌?
台下的观战弟子们一个个都充满了好奇与激动,虽然他们已经潜意识认为,云白,一定会赢。
这当然是由于他在前几届选拔之中那出类拔萃的表现让他在众人心中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台上,两位俊美少年,一黑一白,一冷一暖,犹如阴阳两极般对比鲜明,他们受着万众瞩目的目光,相互打量着对方。
凌踏歌双臂环绕抱于胸前,冷着一张似是万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而在他对面的云白看起来就随和多了。
那白净斯文的面容此刻洋溢着暖如春日阳光的盈盈笑意,他笑起来真的很温柔,两颊上极淡的红霞让他看起来不复往日的苍白,气色很好。
温柔的云师兄此刻让台下的女弟子们一个个都犯了花痴,一双两双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仿佛错过了一秒都是罪过。
不过二人似是都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连凌踏歌这个本着“速战速决”原则的人都不动,就这么干站着观望对方,脚都未曾挪一下。
凌踏歌冷着张脸,看着他,老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没事了?”
云白闻言稍稍愣神,大抵是没想到凌踏歌有一天会开口说出类似之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笑得更开心了:
“嗯!没事了,谢谢凌师弟的关心。”
“别乱说,谁关心你了啊……”凌踏歌当即不满的说道,他不过是想起上次伤了云白,此刻和他对战若是还受着伤……
好似他故意在赛前伤他一般,凌踏歌可不愿占这便宜。
“既然你没事,那……”
“动手吧。”
凌踏歌玄破已然出鞘!发出阵阵沉闷的嗡鸣声,好似龙吟回荡,震撼人心!
他一手握剑,左脚后移,微微弯曲身子,迷着眼看着云白此刻一副淡然模样,甚至淡然过头了,他竟连该有的基本反应都没有!
虽有些不解,但,他怎样跟凌踏歌并无关系……
脚下用力一踏,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速袭来!眨眼间来到了云白面前,让台下的人根本无从反应!
他此刻的速度,比之前要提升了数倍!!
凌踏歌此刻就宛若一条黑龙般气势滔天,骁勇无畏,周身的气场急急袭来,要将云白的气场吞噬殆尽!
他抬剑便斩!
若将凌踏歌比作黑龙,那云白便是凶猛的白虎,但……
此刻的他,非常奇怪。
他现在根本就不是白虎,反倒像……一只猫,一只被驯养的,温顺无比的猫,粉嫩的肉爪根本不具有一丝一毫的杀伤力。
所以,他在顷刻间就被淹没在凌踏歌滔天的气场之中,连一丝气息都找不着。
玄破那轻轻一划便可碎石断金的锋利剑刃堪堪停下,几乎贴着云白脆弱的脖子。
只要凌踏歌的再迟那么一点,他就将人首分离。
“你疯了?”
“哈……”云白笑道:
“我这明明是相信凌师弟啊。”
“呵。”凌踏歌冷冷的假笑一声,不予回应。
云白绕过他,走向了裁判位上的长老:
“我认输。”
这淡淡的一声顿时激起了惊涛骇浪!
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我,我没听错吧?”
“云师兄在说些什么啊?!!”
“弃权?怎么可能啊!”
也有些平日里见不得人好的东西偏头冷哼:
“我看啊一定是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凌踏歌给了什么好处吧?哈!”
“就是就是,不然就算他是历届的胜出者,这大好机会怎么说弃权就弃权……”
“诶,有理!”
“哈?不会……是什么身体交易吧?”此言一出当即就引得周围几人的注意力。
“你在说什么啊,这可是俩男人。”
“我也听说过啊,这年头修士中出来那么一两个断袖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对对对,别看那个云白一副温文儒雅的样,我之前好像有听人说过,他啊,和……”
他们在台下嚼着舌根子,可谓是热火朝天,有一人趁着众人正在兴头上,赶忙开口就要说什么,背脊却猛地一冷,他一怔,双眼被抽取了神采,然未能有任何一人发觉他的异样,依旧沉浸在自己荒谬的推论与不切实际的猜忌之中无法自拔,此人悄然离去……
那群本还在七嘴八舌说话的人在下一刻,心竟同时一慌,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只见云白站在台上,笑得温润,不知何时将目光转向了这边,他眼神幽幽,明明在笑,笑得那么温柔,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底,却好像没有半分笑意,而是一片冷然之景,如同极北之地那万古严寒。
他们皆是打了个哆嗦,心虚不已,互相干笑几声,散开了去。
“云白,莫要胡闹!你当真要弃权?”一旁的一位长老声音不由重了几分,他沉声问道。
云白转回来,抬眼看向那位长老,笑着道:
“是。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长老放心。”
“你……”那位长老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也放弃地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云白刚要下场,凌踏歌却突然拦住了他,他眼底阴沉,有些薄怒:
“你这是在……”
“可怜我么?”
不想云白却是一手握拳,挡在嘴前轻笑一声:
“不,不是。”他摇了摇头接着说: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赢不了凌师弟你的。”
“你还未曾一战……”
“哈,就凭你上次那一手,我就知道打不过了。”他笑着调侃道:
“哎呀哎呀,师兄我可还年轻呢,我可不想一个不注意再被凌师弟来两下子送去见祖师爷了。”
凌踏歌那脸成功的黑了下来,他那张冰山脸居然扯出一抹笑,不过却是一抹狞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遍你的列祖列宗。”
云白听闻,却笑得怪异,他眼帘低垂,小声自语:
“若真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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