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琢磨着,就算这人再累也不至于睡的这么死吧。我们几人慢慢靠近那人,处于以防万一出现什么情况。
裴掏出刀子紧握在手中,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我轻轻的拽了拽那人的胳膊看没反应。这个人身体明显轻的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多,我几乎没怎么用了都差点将他拉起来。此时原本就相当恐惧的心里,又多了几份恐慌,牙一咬管他是人是鬼拉起先看看再说。
随着手上用力的一番,眼前的一幕几乎让我彻底崩溃,胃里一阵翻腾。早上刚喝的油茶夹杂着胃里酸液,全部喷了出来,整个人身体被吓的直接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后的李祯随即也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这他娘的也有些太恶心了。”虎子一边连连作呕,一边艰难的说道。
胃里一阵哪吒闹海般的翻腾后,心里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具男性的尸体。尸体看样死亡时间也就四五年左右,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掉,脸部的肉质部分已经腐化的污浊不堪。
眼眶里全是绿色夹杂着血红色令人作呕的脓液,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从眼眶内的脓液里还不停的向外爬着蠕动不止腐蛆。
身体的衣服几乎没怎么腐化掉,看样子穿着的是一套在前几年还算比较职业的迷彩户外装。腰上跨着一个小型的便携式包裹,已经露出渗渗白骨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军刀。军刀的刀刃依旧还闪闪发亮,看样子便知道是一把好刀。
从衣着装备上来看,应该是名科考人员,或者野外探险队的。只是看他们的装备也不算差劲,怎么会横死在这里呢?我心里不由的泛起嘀咕。
一番仔细翻查后,细心的裴在将尸体翻过身后发现,尸体头部有小孔。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裴拿出镊子慢慢的塞进小孔。从小孔里夹出了一个弹头道“这哥们是被人用枪从身后,直接给爆了头。”
“如果我没猜错,这颗弹头是AK-47里射出的。”虎子看着裴手中的弹头肯定道。
对于虎子的话,我非常相信,如果说其他的我或许会怀疑这货的判断能力。但是对于枪械,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知识面,虽说我对枪械也有所研究。
但是要是比起虎子那可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这货从小就是个枪械迷,从小就爱研究枪械类的知识,光家里的模型少说也有上百个。
“你看这人脚上怎么只穿了一只鞋子?”虎子指着尸体的脚步说道。
“走到那边去看看、”此刻我心里好像已经模糊的模拟出一幅当时那人被追杀的画面,这个人肯定是再被人追杀时。惊慌失措的逃跑,鞋子跑丢了都顾不上,但是他速度再快,肯定也没子弹跑的快。
再尸体后方大约十几米的地方证实了我的猜想,一根从土里钻出的老树根横挡在两颗大树之间。一只鞋子丢落在了树根旁边,我按照我的逻辑道“那个人肯定是在狼狈逃跑时,跑到这里被绊掉了鞋子,根本没顾得上捡起鞋子直接就接着跑了,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壹号
裴点了点头,然后死死的盯着树根旁边的一颗大树道“杨修远,你身后那颗树上,好像有个弹孔。”
我回头一看树身上确实有个弹孔,弹头射入的不是很深,所以很明显就看的出来。虎子靠近这颗树后,看着树上的弹孔道“AK-47口径7.62毫米出口初速710米秒,有效射程,表尺射程为800m,有效射程为400m。看这颗子弹打入这颗树的深度,可以大概知道那个人距离这里至少在一百米左右。”
我不由的咋舌,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还可以直接打到,看那个人的枪法没一般技术水准,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我不由的好奇,一个科考人员,在雨林里是什么样的事,才能招来杀身之祸?
看到这具尸体,联想到昨天晚上我们看到那个人或许是这位兄弟鬼魂。被人抛野外头魂魄得不到安息,只能游走在这片荒芜的雨林中,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叹气道。
“兄弟,虽说你我不相识,但毕竟基本属于同行,走的都是背地了道,今日碰到你或许是命中注定。做晚辈的为你收尸入土,望你早登西方极乐世界。”
想到这个可怜的人,或许是因为与我们‘工作’性质差不多,心里不由的感叹,多少‘英雄好汉’。死于非命,张军、鬼叔、等等一些人,原本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家里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可是为了金钱、名利、向往、好奇之心、都丢了性命。
虎子挖好坑后,我与裴将那具尸体抬近坑里,简单的掩埋了他。
“哥们!兄弟条件有限,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不过你放心。以后每逢清明,哥们定在他乡为你烧上几沓纸钱。”虎子听了我说的话,或许也有些伤感之意,嘴里念念叨叨道。
坟头算是简单的堆好了,我们又要整理行囊,踏上那条满负着未知危险的道路了。心里那种莫名的恐慌感又涌入心头,真的我不是第一次又这种感觉,我渐渐的怀疑,我们来这里的正确性了。
雨林中我们继续艰难的走着,时不时的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很多我们都叫不上名字。有了这些小家伙的作陪沿途上大家多便多了些讨论话题。鹦鹉是雨林中最富有象征性的鸟类,我跟墩子在鹦鹉怎样才能说话上抬了一路的杠。
“只要是鹦鹉,它修剪了舌头加上专业的培训肯定能说出简单的语言。”虎子一脸教授相的说道。
“你别犟了,鹦鹉的种类多了去了,不是每一种都能说话的,那是个几率问题,那有那么肯定的呢。”
“你不懂就别说,以前我家隔壁的张老汉就养过只会说话的鹦鹉。”虎子犟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人家鹦鹉能说话,就代表所有鹦鹉都能说话,你这什么逻辑?”我被虎子解释搞的有郁闷。
跟这货讲理是根本行不通,一个认死理的家伙,”再说谁告诉你鹦鹉要剪掉舌头才能说话的?你这跟谁学的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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