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许雯却被自己休弃了,所以她因为嫉恨背地里买凶杀人不是没有可能。
前后一联想,姜籽沐突觉得那天褚澜赫突然出现在姜家,亦有可能是许雯偷偷派人去告的秘,想抓自己个正着。
但褚澜尘不这么想,“她要杀你机会多的是,而且她想成为皇后或女皇,应该不能杀我吧,毕竟我的存在才是让她达成所愿的关键。”
姜籽沐白他一眼,“你哪来那么多优越感,这是虚构的朝代,她把现存的这个统治政权推翻,重建一个统治集团做女皇不行吗,就非得通过嫁娶来完成。”
说罢,姜籽沐眼神突然一滞,因为她潜意识里在承认许雯有这个能力,若用心筹谋,她做女皇不是没有可能。
坐在小几边的师尊和徒弟竖起了大拇指,因为姜籽沐一语成谶,许雯就是这么打算的且正在这么做。
姜籽沐和褚澜尘见师徒的这番举动,对视两秒后,亦读懂了他们的意思。
到这里,姜籽沐的神情变得凝重,因为她忽想起许雯那天说要自己好好做王妃的话,现在想想更像是警告。
“是不是许雯做了女皇我们都得死?”姜籽沐看着师徒二人,狐疑道。
师徒二人耸耸肩,不置可否。
夜已深,褚澜尘见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但谁做皇帝谁死,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便对师徒二人道,“你们暂时还是以姜家养子的身份掩饰,就住在我的王府,我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再问你们。”
师徒二人见审判终于结束,长舒一口气,但接着又很郁闷。
因为褚澜尘派人将他们送到凝粹轩后,连夜就让人就把架在水上的木桥给拆了,这样凝粹轩就成了一座水上监狱。
那师徒两人不会游泳,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跟褚澜尘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姜籽沐忽又舍不得自己亲手布置的凝粹轩,埋怨起褚澜尘来。
“你要囚禁他们随便找个房间关起来就好,干嘛非要送到凝粹轩去,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回去住啊。”
褚澜尘丢开手里擦头发的帕子,并没去整理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而是俯身撑在姜籽沐上方,一对如泉深眸含光带电的凝视着她,片刻唇角漾出一个温柔浅笑。
“你不是说已经离不开我了吗,不跟我住一起,你还想到哪里去。嗯?”
看着他那魅惑的眼神,又听他那绵磁如羽毛划过心尖的声音,姜籽沐一阵心悸,用残存的一点意志力赶紧闭上眼睛。
不看不听不想。
但闭上眼,眼前却都是他湿发披散在健硕胸肌上的画面,再加上他沐浴后身上不时散发的清新体香,简直就是从视觉嗅觉听觉上在折磨姜籽沐。
面对这样一个妖孽,她哪里招架得住,褚澜尘还没怎么样,她魂魄已飞,双手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脖子呢喃着,“你…这个坏人。”
而褚澜尘看到眼前的人儿,黑瞳波光点点灿若星河,粉颊烟霞渐浓,没喝酒却恰似一副微醺娇憨姿态,他亦是情难自禁。
“沐儿!”俯身在她泛着健康光泽的唇瓣轻点,又嗅着她脖颈肩幽幽散发的少女芬芳,褚澜尘忽舍不得。
这样一个妙人,是怎么承受他之前的****的,她应该被温柔呵护才是……
“…沐儿…喊我的名字…沐儿…爱你…”
氤氲缭绕中传来褚澜尘迷醉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他只想喊她的名字,听到她的声音。
“…嗯…尘尘…澜…尘…澜尘…嗯…”
百花将谢,甜蜜如斯,这样日夜不分的日子过去半个多月,时间已至秋分时节。
姜籽沐又从一个美梦中醒来,她记不清昨夜是晕过去睡着的,还是困了睡着的,只恍惚觉得褚澜尘在她耳边喘息了一夜。
想到这里姜籽沐的耳朵还有些发烫,穿衣下床,桌上已经放好了褚澜尘为她准备的蜂蜜蛋糕,和一杯奶茶。
这段时间只要她起得比褚澜尘晚,都会吃到他做的爱心早餐,闭眼心满意足咬一口蛋糕,再睁眼褚澜尘已不知何时从外进来。
忽看到他英气逼人的身形,姜籽沐害羞得埋头吃东西不敢看他,不敢相信自己每天晚上,都是和这样一个完美男人共度良宵。
而褚澜尘进来后就坐在自制吧椅上,随手拿着飞镖往墙上的靶子上扔,但居然不是百发百中,姜籽沐和他一起玩过,他可是闭着眼都能正中靶心的。
他有心事。
“尘尘,你怎么啦?”姜籽沐顾不得害羞,上前关心道。
回首之间,褚澜尘忽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头将她嘴角挂着的一滴奶茶汲入口中,才道,“褚澜赫被人告发娇养**,昨晚已被下旨废除太子之位,流放西疆。”
这本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但因为有褚澜尘刚才甜蜜的举动,姜籽沐并不是那么难过,“这事不是已经过了吗,怎么又被翻出来,那我姐姐怎么办?”
“放心,太子虽被废,但血肉亲情割舍不掉,皇上已暗中吩咐随行官员,到地方后给他置办宅院安排日后生活,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我去送送他们。”姜籽沐转身跑到床头的柜子里拿出几张银票要出门,褚澜尘喊住她道,“来不急了,他们昨晚就走了。”
姜籽沐将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褚澜赫是罪有应得,但想倒姜籽彤大着肚子还要受奔波之苦,她不免愤慨,“是谁告发的,早不告发晚不告发偏偏这个时候告发。”
褚澜尘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褚钰。”
听到这个名字,姜籽沐头皮一炸,谁都有可能是那个告发的人,但他不能啊,他可是绿色无公害的小奶狗。
但看褚澜尘笃定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姜籽沐想不通褚钰为什么要告发褚澜赫,遂道,“他为什要告发褚澜赫,难道他还想当太子不成?”
“对。”褚澜尘丢出一个飞镖正中靶心。
姜籽沐嗤笑出声,“就凭他那个二哈样?”
“如果他是伪装的呢?”
“哎呀,哪那么多无间道啊。”姜籽沐觉得一早清醒的脑袋又要糊了,扑到褚澜尘怀里撒起娇来,“尘尘,我头又痛了,你带我出去玩吧,你说过要和我约会的。”
褚澜尘搂着她盈盈纤腰,暧昧一笑,“好,那我就教你骑正真的马,累了我们再去约会。”
额......姜籽沐脸唰的红了,看来她是过不了骑马这个梗了。
两人换好一身利落简装,执手出得门外,却见褚钰坐着马车急急赶来,下车便冲到姜籽沐和褚澜尘中间,一左一右挽着他们胳膊往回走,“九哥,九王妃,我跟你们说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一惊一乍的。”
褚澜尘被拉着胳膊,抽空对姜籽沐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话,特别是他们已经知道褚钰告发太子的事。
姜籽沐懂他,两人相处几个月,又一起躲过多次暗杀,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来到书房,还没落坐褚钰就嚷起来,“静姝嫁给了之前在你们府里当差的侍卫李致了,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急…呜…呜…”
他说话带着哭腔,甚至落起了泪。
可褚澜尘和姜籽沐闲工夫安慰他,因为他们很迷惑。
首先杨静姝是怎么醒的褚钰没交代,其次杨静姝是怎么嫁给李致的他没交代清楚,而且李致现在也不是什么侍卫。
“李致现在是皇上亲封的镇远将军,十弟应该称呼他李将军才是。”褚澜尘遂纠正道。
褚钰哭丧着脸道,“什么镇远将军,他随许敬平定南疆叛乱有功,连升两级,现在已经是辅国将军了。”
新封的将军即便有功,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连升两级,这点倒让人很意外。
褚澜尘落坐正身对褚钰道,“你仔细说。”
褚钰拭了拭眼角,才道,“说起来这事还得怪五哥,他本应送静姝回北疆,却鬼使神差走错方向一路往南去了,让静姝落入了南蛮手中,最后是李致只身潜入敌营救回的静姝,静姝感激,就委身于他了。”
说完褚钰捶胸顿足,几乎又要哭出声。
但褚澜尘和姜籽沐却没注意他的情绪,因为这事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忖量片刻,他们对视一眼交换彼此意见后,问褚钰,“静姝是怎么醒过来的?”
“李致的夫人治好她的,就在被南蛮掳走之前治好的,听说她医治郡主有功,定康王杨鸿已经向皇上请旨封她为太医令了。”
“唉!”褚钰又是一声叹息,“要说这李致就是运气好,娶了个会医术的许雯,又搭上个倾国倾城的杨静姝,还有两个助他一飞冲天的岳父,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去。”
喝口茶,褚钰忽横眉一拳砸在小几上,眯着眼道,“杨静姝嫁给李致,杨鸿难免不会提拔自己女婿,他们翁婿联合起来,就占了我溏朝一半的兵力,九哥,这事咱们得早做打算。”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褚钰的神色也随之变得狠厉。
而在姜籽沐和褚澜尘看来,这一切看似偶然,实则不像表象那么简单。
首先,褚凌作为护送杨静姝回北疆的总指挥,他可以不认识路,但他身边还有诸多副将,不至于所有人都南北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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