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太阳刚升到半人高,赵海棠换了一身轻快简约的衣裳轻快的耍着剑花。
出身将门,她从小就养成了早起练功的习惯,只不过上一世,为了在沈知面前装什么窈窕淑女,才逼迫自己,拿起了绣花的针线。
赵海棠舞剑舞的出神,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走来两个人,男人扶着怀里的小女人,缓缓地迈着步子。
“昨儿你才动了胎气,怎么一大早就起来。当心身子。”
沈知张着手,护着怀里的唐玉茹,唐玉茹拄着腰,脑后只是简简单单的盘了一个如意发髻,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微眯着眼睛,尽显慵懒。
“哪里就那么娇弱了,不过,昨儿多亏了你那位新夫人……”
唐玉茹的小脸儿说着就满满的落了下来,没那么明媚了。
“茹儿,昨儿为夫已然跟你解释清楚了,我与那刁妇没半点儿关系,你千万不要为了那些不想干的人,伤了心思。”
沈知微微低头,望着怀里吃味儿的唐玉茹,满眼的深情。他微微抬手,点了点怀中娇羞的小女人的小鼻尖儿,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哎!小心!”
突然出现的刘妈妈不知踩到了什么,伸手便扔掉了抱了满怀的瓜果梨桃。
赵海棠眼瞅着那一篮子的水果朝着唐玉如砸了过去,赶忙调转剑锋,想要帮唐玉茹挡掉迎面砸来的水果。
“大胆!”
沈知眼见着赵海棠的剑朝着怀里的唐玉茹刺来,他眼神一冷,手里环着唐玉茹原地转了一圈,稳稳的把怀里的女人放在了一旁,顺手抽出了腰上的软剑,剑气中充斥着满满的杀气。
“霹雳啪啪啪!”
沈知稳稳的接住了赵海棠的剑招,反手为攻,直直逼的赵海棠连退了三步。
“赵海棠,你竟然敢刺如儿,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沈知语气冷漠,手里的软剑泛着寒光,肃然立在唐玉如前面,伸着手臂将人护在身后,像是别人动了他什么宝贝似的。
“沈知,你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
赵海棠瞧着沈知身后捂着胸口,顺着气的唐玉茹,原本的担心放下了许多,带着前世对唐玉茹的愧疚,赵海棠分明是好心帮她挡灾。
可还未等她开口,沈知便开口问罪,这人当真是讨厌她,不管她做什么都先入为主。
“刁妇,你就不怕刺到本王?”
“那老娘就当提前守寡了!”
沈知哼了一声,又将身后的人向屋内靠了靠,提气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直直朝着赵海棠刺去。
“嘭嘭!”
两人短兵相接,皆是满身的杀气,寒光四射,火花四溅。
刘妈妈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唐玉茹磕头认错,“请王妃娘娘恕罪啊,恕罪!“
两个赵海棠带来的小丫鬟,跟着刘妈妈身后跪了一道。
唐玉如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嘴唇吓得微微有些泛白,躲开了面前的妈妈和丫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院子正中央。
“沈大哥,我瞧着这赵小姐也必然不是有心的,快些收了手吧,万万不可伤了她啊。”唐玉茹仰着头,朝着屋檐上打得火热的沈知喊道。
沈知听到唐玉如的声音,一时走神,赵海棠一剑闪过,收势不及,剑柄就这么直直的兑到了胸口,却依旧顺势削下了一绺头发下来。
轻盈的发丝顺着风落下,沈知黑着脸,刚想回招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传报:“王爷,雷大人求见。”
轻轻的一句话,落在赵海棠耳朵里,便让刚刚还攒着劲儿出招的赵海棠卸下了一身的戾气,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
“赵海棠,好剑法啊。”
沈知把剑收到了身后,手掌里,握着刚刚被她削下来的一绺头发。
“王爷过奖了。”
赵海棠捂了捂肩膀,努力忍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
要不是觉得这一世沈知也算是无辜,并未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加上什么也没做错就被她缠了上来,莫名其妙的得了个不称心的侧妃,刚刚那剑,她就应该为前世的自己报仇,直接割下你的耳朵下酒!
“沈大哥!”
唐玉茹急急向前,挽起了沈知的胳膊,按下了他即将抬起的软剑。
“如儿不必担心,前厅有客人,你且回房安歇,为夫处理完了回房陪你。”沈知侧手一挥,潇洒的把软剑收回腰间。
一旁跪着求情的刘妈妈慌慌忙忙的起身,扶着赵海棠的胳膊,念念叨叨的谢谢佛祖保佑。
这样一个警惕性高的男子,这样精进的剑法,她上一世怎么会觉得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不恋权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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