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蝮并不像金环那样少言寡语,他把所有能告知的,都告知了艾尔西。
艾尔西得知这里是蛇宫,是王族驻地的一部分,克劳斯正是赫诺尼亚王族,塞浦路斯一族的直系,是国王的亲弟弟,而他不仅身份显赫,且本人实力也十分强大,又大权在握,是国王的得力助手,王族的门面。
她甚至得知,克劳斯就是将其打伤,带到这里来的人,她理所当然的不由得对克劳斯产生了恐惧和厌恶,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位名叫吻蝮的男子,虽然是克劳斯的属下,而且说话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对克劳斯呢顺从和敬仰,她却提不起厌恶的情绪。
艾尔西善察人心,她能看得出吻蝮对她的的温柔相待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真心。
吻蝮并不肯告知克劳斯需要她去做什么,也不肯让她离开,艾尔西看出他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哀求道:“我身边的人一定很担心我,至少,能不能请您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现在她最为担忧的是多罗,以她对多罗的了解,她失踪这事一定对他影响很大。
吻蝮有些犹豫,从他无法控制的拯救了垂死的艾尔西,就可以看出他虽然行伐果断,但其实并不是个什么狠心的人,艾尔西请求的恳切,但他又不想违背克劳斯的意思。
艾尔西见他神情似乎有些松动,连忙追问道:“克…那位大人,也并没有提到不允许把我活着的消息告诉别人对不对?我也不是让他们来救我,你可以完全不提到蛇宫,或者别的什么信息,就只要告知他们我还活着就行了。”
说完,艾尔西手心攥紧,眼眶微红,一脸期待的看着吻蝮。
吻蝮冰冷的脸有了一点松动,他无奈的撇过头,轻轻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艾尔西知道他是答应了,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滴了一颗下来,但她却开心的笑起来,现在至少不用担心多罗会为她做什么疯狂的事了。
……
云雀堡,新山地。
托拜厄斯的殿内,多罗被草草的放在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布满灰尘,桌角甚至还挂着蜘蛛网,边缘零星的放着一些杂物,还好桌子够大,不然多罗可能要蜷缩着躺在上面。
托拜厄斯站在桌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皱着眉,但片刻后目光露出兴奋的神色,嘴角也慢慢上扬,直到几乎裂开到太阳穴,看上去无比诡异。
“嘿嘿,原来是这样~这可太有意思了!”托拜厄斯俯下身,拍了拍多罗的紧闭双眼的脸,然后手指下滑,定格在他的胸膛,指尖点着多罗的心脏处。
“这里,竟然有着这样一个禁锢,这样强力的咒术,居然只被用来做这样没意义的事,看来这小子是来自一个落后的小国啊,真是好奇,到底是谁留下的咒术呢……”
托拜厄斯眯起了眼,现在他迫切的想喊醒多罗,从他嘴里问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但他了解这禁锢的威力,他也无法解除,多罗醒来可能会因为禁锢直接自杀。
“这可难办了啊……难道找到解除方法前就让他一直晕过去?可是……可是!好好奇啊!!”托拜厄斯捂着脑袋,一脸烦躁,压抑的拍了拍头,突然,他感受到殿外似乎有人过来。
“砰砰砰!”
新山地凌空殿台上猛的落下几个身影,殿台下的支撑抖了抖,岌岌可危,但终究没有掉落,待扬起的灰尘散尽,显露出众人身影来,正是哲罗姆,芙妮,伊日以及阿提拉。
新山地的山顶宫殿只有从凌空的平台才能进入,所以没有实力的人是无法轻易到达这里的,所以这是除圣者隐居处外云雀堡最僻静的地方,当然,这里住着托拜厄斯,也没有人会想来就是了。
其他三人自然是毫无压力,只有伊日是有些狼狈的被哲罗姆提过来的。
不过情况紧急,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现在距离把多罗丢给托拜厄斯已经两天了,先是有不知名人莫名其妙的给他们传递信息:“她还活着。”众人依据理解,觉得这个“她”应该是指艾尔西,还没来得及确认,克劳斯那里又传话过来,艾尔西没死,就在他的蛇宫,待多罗知道,他自会明白。
哲罗姆这才知道当时在浮世之岛,克劳斯所说的那句:“待多罗醒来,他自然会自愿回到他那里。”是什么意思了,哲罗姆憋着一股气,又不能瞒着多罗,至少先告诉他稳住,让他别一醒来就闹着要去死的好。
一群人冲进殿门,正见托拜厄斯垮着脸,一晃一晃的从阴影中走出来:“你们来干啥啊。”
“那个女孩没死,带我们去看多罗,”哲罗姆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的说,他转过头:“阿提拉,你先去把多罗弄醒。”
托拜厄斯有点楞,片刻后眼睛放出光来,那个女孩就是那个禁锢的对象吧,他兴奋的咧开嘴:“快来快来!这边!”
哲罗姆看他一脸迫不及待,问道:“你是不查到原因了?”
“唔姆,姑且算吧,总之先给他搞醒再告诉你们。”托拜厄斯在前面领路,他的殿内除了那一方凌空露台处有阳光可以照进来,几乎没有任何窗口,且一半殿都在山中嵌着,更是阴暗无比。
一路走来,几乎是目不能视,托拜厄斯倒是轻车熟路,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下待着的。
到了多罗所在的房间,也是托拜厄斯日常所待的房间,这里虽然又潮湿又杂乱,但总算有了星点灯光,几个人挤进房间内,看到了歪歪斜斜躺在大桌子上的多罗,上半身**着,身上画了些繁复的暗绿色纹路,眼睛禁闭,双手握拳。
“喂喂……你没对他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哲罗姆一脸审视的看着托拜厄斯。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托拜厄斯冷哼一声,“这些都是必要条件,而且我已经找到原因了。”
“那还等什么,快说啊!”哲罗姆给了阿提拉一个眼神,阿提拉走上前,查看着多罗,然后回头瞪了托拜厄斯一眼,托拜厄斯心虚的转过头,看来他为了保持多罗的沉睡,又搞了些事。
他扯开众人注意力,一脸贼兮兮的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塔尔塔罗斯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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