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薷寞正躺着和前来陪她的宣昭仪等人聊天儿,这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桐华宫的杨良媛出事了!”
宣昭仪等面面相觑,安薷寞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杨良媛的孩子没了……王爷已经去了,王爷吩咐让娘娘和昭仪静养,齐良媛和叶良娣去就行。”
齐良媛和叶良娣忙起身赶去桐华宫。
安薷寞还是不放心,挣扎着要下床,被刚进屋的大夫人摁下去,大夫人说道:“这时候你还去干什么,好好歇着,既然王爷去了就没事的。”
齐良媛和叶良娣刚踏进桐华宫,红了眼的锦芸就扑上来撕扯着叶良娣:“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们良媛没了孩子!就是你!”
叶良娣也是十分委屈,宫少洵令人把锦芸拉开,严肃地看着叶良娣。叶良娣连忙跪下,“王爷,妾身没有害杨良媛,求王爷明鉴。”
锦芸挣扎着吼道:“就是你!映荷已经招了,就是你收买她,想要害良媛的孩子!你嫉妒我们良媛有孕!”
叶良娣几乎快要哭下来,“王爷,妾身并不认得什么映荷,妾身从来没想过要害她的孩子,真的王爷……”
齐良媛也在她身边跪下:“王爷,叶妹妹平日里都是与妾身一起,叶妹妹也绝对不是那种人!王爷,杨良媛的孩子与叶妹妹绝对没有关系……”
宫少洵走到叶良娣的面前,俯身看着瑟瑟发抖的叶良娣,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你敢拿你们叶氏发誓吗?焕樟的孩子与你无关?”
叶良娣的泪缓缓划过脸庞,她深吸一口气,举起手发誓:“若杨良媛的孩子是我所为,叶氏一族无后而终。”
宫少洵猛地把手松开,叶良娣重心不稳磕在地上。宫少洵又重新坐下来,“把映荷带过来。”
映荷蓬头垢面地被人押了上来,脸上身上尽是伤痕,想必遭受了严刑拷打,她看见叶良娣跪着,连忙爬过去,不停地磕头:“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可是都听了您的,救救奴婢……”
叶良娣是更加说不清了,她的辩解让一切看起来那么苍白无力:“王爷,王爷,妾身真不认识她,妾身更没有让她害杨良媛的孩子,妾身真没有……”
映荷大喊起来,“娘娘,您怎么能这样对奴婢!你说了,只要奴婢都听您的,您就放过奴婢的爹爹,娘娘,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啊!”
宫少洵冷声问道:“你的爹爹?”
映荷连忙又转向宫少洵,磕头道:“奴婢的爹爹在叶总兵的手下当差,叶良娣威胁奴婢,若是办不好这件事被抓了,就让奴婢的爹爹不得好死,王爷,奴婢怕极了,饶了奴婢吧……”
宫少洵冷漠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叶良娣,“叶星源,你还有话要狡辩吗?残害本王的孩子,你可真是蛇蝎心肠!”
齐良媛扶住哭得没了力气的叶良娣,目光炯炯地看着宫少洵,“王爷,妾身觉得不是叶妹妹,怎能凭她的一面之词就说是叶妹妹做的呢。”
“难不成还是本王做的吗!齐豫歌你若再为她求情,本王就连你也一起处置!”宫少洵气得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扫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王爷!我就是相信叶妹妹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王妃娘娘和昭仪娘娘也不信叶妹妹会做这样的事!”齐良媛高声说道。她与叶良娣无话不说,叶良娣又是个单纯心傲之人,都不屑于争宠,更不必说做这种龌龊之事。
宫少洵盯着她:“若是谁敢惊扰了王妃,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本王看谁活得了。”
锦芸在一旁哭道:“我们良媛昨日还想着给孩子做小衣服小鞋子,如今孩子却没了,我们良媛可怎么办啊,王爷,求王爷给良媛做主,严惩残害子嗣的毒妇!”
宫少洵站起来,“叶良娣,残害子嗣,废为庶人,幽禁于明潇宫。齐良媛偏袒凶手,也去禁足半年,不得出来。”
叶良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而杨良媛死死扶着。
安薷寞在宫中也不得安心,宣昭仪和大夫人一边安抚着安薷寞,一边让云佩去打听情况。云佩回来后,哭道:“那锦芸非说是叶良娣威胁一个什么宫女害了杨良媛的孩子,叶良娣被废为庶人了,齐良媛为叶良娣辩解,也被禁足了。”
安薷寞与宣昭仪如同五雷轰顶,安薷寞连忙喊着要更衣去桐华宫,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大夫人和宣昭仪手忙脚乱地把安薷寞摁回床上,“你别急,当心孩子……”
安薷寞怎能不急,她哑声道:“叶良娣绝不会做那样的事,王爷怎能这样对她,那杨良媛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能就这样让叶良娣蒙了冤。”
宣昭仪也带着哭腔,“姐姐,叶妹妹她是不会做那样的事,可现在她们一口咬定是叶妹妹做的,杨良媛刚失了孩子,王爷自然顺着她们来,只要叶妹妹没有被王爷处死,就有办法出来,姐姐,你可要先保住你自己的孩子啊。”
大夫人也暗自垂泪,这来的几天,与叶星源、齐良媛相处不多,可她真心喜欢这两个孩子,与安薷寞是同样的性子,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安薷寞无力地躺下,晏河宫的气氛一下子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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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办事太不小心了,险些让这件事无法收场。”明叒摇着头。
宫少洵更是一脸铁青,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
明叒试探着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处理映荷?”
宫少洵狠狠地看了明叒一眼,“怎么处置?她留着也是个祸患,既然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干脆直接灭口,省得以后被安薷寞那些人追查起来,本王的声誉可毁不得。”
明叒叹口气,“可惜了叶星源,谁让她的父亲竟在朝堂之上公然对王爷不敬,就拿他女儿来震慑他,也好杀一杀那些大臣的锐气,不然王爷以后可把控不住。”
宫少洵沉默了一会儿,“去给杨焕樟的父亲安排个差事,就当安抚她们杨家了。”
明叒领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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