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韵菲离去,徐景言独坐饮茶,思绪有些缥缈。
回想起自己在灵境岛的生活到天武派的日子,现在应该再也回不去了,不过也无须回去,既然上天都不许自己安逸的活着,何不挺胸去闯一闯,为了爹爹和娘亲,为了以后有能力守护想要守护的一切,即便是会死去也不会再背上废物和扫把星的骂名。
徐景言内心激昂,双拳紧握,低头看了看身体,心中升起斗志,本是先天的五源脉,虽然被毁,但却遇到神秘人,学到古修炼法,甚至身体得到重铸成为心源体,又偶得云中溪的传承,这些机遇也证明自己的运气丝毫不比他人差,上天还是待他不薄的。
现在的修为初达二品心源,对上二阶中期源师是绝对没压力,犀利的心源之力配合禅影剑决即便遇上二阶后期的源师也能一战。
不过这些还不够,要去到极北之地,一路艰险,除了恐怖的妖兽还有九阶源师甚至源圣或是传说中源仙级别的强者,自己的实力不过大漠里的一粒沙罢了。
必须融合其他的心源才行,不然修为还是无法提升;想到此处,徐景言的脑海又浮现出对战鼠王时的景象,那些涌入体内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何物,虽然很亲切,但他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心源之力。
“公子,公子…”女仆叫回徐景言走神的思绪。
徐景言苦笑,最近太容易走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
“公子,这是我家小姐收购公子的三株灵草的钱,这些丹药是小姐赠于公子的。”女仆端着木盘,其上摆了张玉碟,还有两瓶古铜色的丹药瓶。
徐景言没有接过去,这两瓶丹药他是想要,而且侯韵菲也说了赠于他,不过在这个赠的基础上,还有三张玉碟,这要是收下就显得仁义不得了。
一万银石是一块玉币,而一万块玉币才是一张玉碟,这灵草再值钱也不能值三万块玉币吧?
这时,侯韵菲已经换了一套装束进入房间,看到徐景言没有接过东西,聪明的她自然猜出原因,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的银牙,走上前去对着徐景言开口道:“公子,一些疗伤的丹药对我侯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且宽心收下,至于这灵草,正如这丹药性质一般,或许对你而言不过是一株与其他灵草相同不过是稀有一些罢了,但其对于我侯家来说却是无比的重要,仅仅是三张玉碟,韵菲还是觉得亏欠了公子,只是不怕公子笑话,目前府中能够动用的金钱实是不多,公子且收下,不然韵菲也是无从安心啊”。
徐景言张了张嘴巴,却也无话可讲,侯韵菲的话滴水不漏,无法拒绝。
徐景言最终还是将东西都收下,之后与侯韵菲在几个族卫的陪同下一同去了阳湖。
“三阶妖丹,四阶妖丹,快来看快来选啊”
“玄铁枪,赤火弓上等源器快来买。”
……
“这…真热闹啊!”来到阳湖外围处,到处都是叫卖声,都是将东西摆在一大块布块之上,好一些的便是有着木桌一般的物体,其上摆着不少东西,还有的将东西直接挂在身上叫卖,这景象不禁让徐景言想起小时候爹爹娘亲第一次带自己去天武派时在山下看到的的景象。
徐景言深吸一口气后,径直走过,两边的地摊都有一观,却并未发现什么好东西,甚至方才有人叫喊最响的东西似乎还是假货,徐景言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公子,我们还是去里面看看吧。”侯韵菲在徐景言身边呵呵一笑。
徐景言似乎想到什么,便与侯韵菲走进阳湖大门楼。
这其内过不是外面能比的,在这阳湖门楼之内,没有布匹摆摊,有的尽是商铺,虽不大,却不至于外面一般太简陋,看去犹如到了一处集市。
“公子,这里才是阳湖易市的中心,或许公子在此处应该能找到应心之物。”侯韵菲为徐景言介绍道。
徐景言的目光在四周掠过,竟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侯韵菲似是看出徐景言的囧态,失口一笑。
徐景言也是有些尴尬,这里并不大却挤满了人,所以相对来说此处算得上是他见过人最多的地方了。
“公子,我们边走边看吧。”侯韵菲很是理解人的心思。
徐景言苦笑的点了点头。
“姑娘,稍等。”没走多久,徐景言在一处停了下来。
侯韵菲心中一颤,莫非这么快就遇上好东西?可待她仔细一看时却有些愕然。
这店铺内摆东西的几个阁层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店铺口处的木桌上摆着一堆被卷起来的黄皮卷,店铺主人正坐着打瞌睡。
“公子,这……”侯韵菲有些不明白徐景言为何停于此处。
徐景言没有说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来,只是方才走到这里时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传入识海。
徐景言的第一感觉便是来源这间铺子,本以为是店主,但对方传出的呼噜声打破了徐景言猜测,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木桌上的东西。
随意拿起一卷黄皮卷,又被徐景言放了回去,一连调了好几卷,直到拿上一卷有些土灰色的黄皮卷,徐景言心中微微抽动,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血樱草,其他的免谈。”
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徐景言也吓了一跳,仅一句话,但却有一种让人心寒的感觉。
“冒昧了。”徐景言放下黄皮卷,拱手行礼。
“公子,你看上这黄皮卷了?”侯韵菲见徐景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黄皮卷上。
徐景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店主,随后又对着侯韵菲道:“姑娘,你可知血樱草是何物?”
侯韵菲点了点头:“公子,我听父亲说过血樱草,不过那种草药取之不易,而且,它并非灵草。”
“不是灵草?普通药草吗?”
看着徐景言疑惑的表情,侯韵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铺主开口问道:“这些黄皮卷真的值那一株血樱草吗?”
徐景言不明白侯韵菲为何这么问。
“不值,不过物卖可需者,而且我只要血樱草的一片叶子便可。”铺主此时已经微微抬起头,在那宽大的斗笠之下,一脸胡渣的脸,本该黑色的眼珠竟是爬满红色,如中毒一般。
侯韵菲无语,没错,货卖可需者,只要别人需要,多高的价都值得,只是,这黄皮卷值吗?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公子,你可知这黄皮卷是何物?”侯韵菲转过头问徐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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