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鹤觉得韩世英已经歇息的可以了,便打算实行第三个考验,这是最后一个考验。
韩世英感觉全身更加有力了,前两个考验弄的肌肉组织严重损伤,吃了那些富含矿物质和蛋白质的美食后,恢复的更加出色,感觉战斗力提升了不少。
韩世英是真不愿意从柔软的床上起来,但又不得不下来,昨天晚上师父就告诉了他,今天要进行最后的考验。
轻轻地拨开床纱,喝了一杯略酸的柠檬水,感觉清醒了不少。
走到大厅,穿着仙鹤长袍的白云鹤递给她一根烤的有些发焦的烤肠。
“那边还有许多呢,先把早饭吃了。”
白云鹤把韩世英带到一个漂亮的房间里,外面是河流
精致的银盘子里放着许多面包片,一旁还有各种各样的果酱,樱桃、蓝莓、苹果、葡萄……应有尽有,看的韩世英眼花缭乱,那面的烤炉里烤着滋滋冒油的烤肠,旁边还摆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这烤鸡真够肥的,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早餐嘛,一天最重要的一餐,别客气,使劲吃。你要是吃不惯面包,那边还有米饭。”
韩世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会是地狱之前的美好吧?
他拿起一根烤肠,一口咬下去,我去,真好吃!他又尝了尝那边的烤鸡,味道更是没话说,吃的韩世英忘乎所以,腮帮子塞的圆鼓鼓的,嚼都嚼不过来,咽不下去就得使劲咽。
“你好歹注意一下吃相啊,小雪吃起来都是小口小口的,你再瞧瞧你,狼吞虎咽的,你是须鲸?把你俩放在一桌上,这反差也太大了。”
“我俩出身不同嘛。”
“有什么不同?”
“她是权贵出身,我是一介草根,这东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人家不一定吃多少了呢。”
“你这话就有点过了,他月球元首不一样吃球菜吃白薯饼?也就是重要日子,来我这里蹭一顿,那也得先和我请示一下;你现在狼吞虎咽的,还和我说你是什么草民?”
“可小雪一小就能来这里,可我呢,一笑沙子球菜一块嚼……”
“因为小雪的父母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呀,他俩是一对青梅竹马,说起他俩来,还得从那件事说起……”
“师父,快说嘛。”韩世英对秋梦雪父母的事情很感兴趣,
“当任元首陈连山昏聩又残暴,灭绝人性,好大喜功,以“皇帝”自居,豢养一批听命于自己的忠狗,也就是所谓的肃反警卫军,镇压敢于反抗的人们。当时只要你说一句错话,哪怕是谐音,都要遭到严厉的审判。
“他又是个奢侈糜烂的人,爱搞形式主义,看见一座座伟岸的殿堂立起来,会让他有自豪感,满足感。他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云雨殿堂(名字就很粗俗),各地抢掠美女,女学生都被抓去当性奴……女的玩厌了,就玩男的,连小孩都不能幸免……到最后染上了一身性病,病恹恹的。”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他是怎么当上的元首?不会是从他爸爸那里继承来的吧?”
白云鹤没有接茬,她继续讲道:
“他用压榨底层人民得来的东西把控官场,还另立了个傀儡吸引民众的怨恨,那会儿真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虽然不是月球历史最黑暗的一页,但也不是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北月新生代能够想象的。”
“这还不是最黑暗的一页?”韩世英刚说出口,就感觉自己这句话很愚蠢,师父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啊。
“那个陈连山对我各种讨好巴结,他是真心虚啊。那时候,东月正在闹独立,兵戈相向,火药味很浓,他投入大量精力去镇压东月的兵变和起义,我想让月球人自己把他推翻,便救了两个差点丧命的孩子,策划了一出复仇大戏……”
“他俩被我接到了这仙苑里来,一个叫秋海云,一个叫陈夕岚。”
“说来也巧,这陈夕岚还是陈连山的亲生女儿,她差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玷污,明白真相后的她也摆明立场,誓要为民除害,最后秋海云的夺权,多亏了她的暗中帮助。”
“秋海云亲手杀了陈连山,他杀了陈连山后就此罢手,这是相当明智的举动,触怒陈连山的同党可没什么好下场。”
“在乌烟瘴气的时局下,他没有变成第二个陈连山,他实行的第一个计划就是恢复生产,分配平均化。陈连山把月球弄得千疮百孔,秋海云也明白,自己这辈子也很难补回来,但他也真的尽力了。”
“可我还是感觉这个国家很……”
“很愚昧麻木是吧?秋海云已经很不错了,整顿官吏,软改法律,打压压榨人民的恶霸,但他没有能力整改数量庞大的基层,真要整改,他会死的很惨,要彻底改变一个国家很难,何况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秋海云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我为他感到骄傲。”
白云鹤的这番话,瞬间让秋海云的形象在他心里变得高大起来,他也是个凡人,收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还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亲自干涉陈连山呢?感觉你要是出手,会少死很多人……”
“这个怎么说呢……我觉得,还是月球人自己推翻他比较有意义,我是个旁观者,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稍微做了点手脚。”
“旁观者?”
“我是梦河人设在月球的监视者,月球乱套了,我肯定是不能出手的,至于详细的内容,我以后再告诉你。”
韩世英感觉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一个敏感话题,梦河人,难道和回映彩晶的屏蔽历史有关?心中的疑问自然有增无减,只是不好一次性问出来。
“师父,你说了这么多,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果汁……”
“还挺会体贴人,那给我来点蓝莓汁吧。”
白云鹤接过韩世英那杯倒得满满的蓝莓汁,她的手稳的很,明明都快要溢出来了,可她接过的时候一滴也没有撒……红红的嘴巴轻抿一口,优雅极了。
“师父,你喝东西都这么撩人啊!”
“你这话要是让小雪听见,可够你受了……不过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不告诉她喽。”
“我喜欢她和夸你那是两码事啊。”
“在她眼里,那就是一码事,永远别和喜欢你的人较真,你给我记好喽……”
韩世英吃过了早餐,擦了擦嘴,想借着尿遁逃回小雪的房间,白云鹤哪会被这种小把戏骗到?捏起一片树叶,嗖的那么一掷,钉在韩世英面前的一棵树上。
“尿裤子里得了,你才喝多少东西?等过了考验,我陪你下河捞鱼捉虾,不比老窝在房里看照片强?”
韩世英倒还真挺期待的,不过按照前两个考验的尿性,这第三个考验不要了他的命就算不错了。
“能不能别把我说的那么猥琐?谁老窝在房间里看照片了?”
“想证明自己,就和我来吧,第三个考验其实特别简单……”
简单?鬼才信呢!
她抽出头上的玉簪,轻轻摇晃三下,那玉簪瞬间化为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亮闪闪,杀气腾腾;轻轻一掷,便深深陷入那边的泥土中,只露了剑珥和剑柄在外面。
“把我的神簪剑拔出来,就算你考验通过了,很简单吧?拔出来后拿着宝剑来找我,我在我房间里等你。”
“我去,这也太简单了吧?”
目送师父远去后,韩世英转过身来,单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拽--宝剑没动弹丝毫,脱手了。
“插的还挺紧,看我不把你拔出来!”
韩世英两只手都用上了,使出吃奶的劲,可那宝剑就像在土里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
“我还不信邪了!”韩世英把脚钩在剑珥上,双手用力攥住剑柄,瞬间爆发出全部的力量,那顽固不化的宝剑总算是动了,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韩世英仔细看了看新露出的剑刃,大概有两毫米左右,而这把宝剑的长度有一米左右……
韩世英吁吁地喘着粗气,此时的他再拔宝剑,已是丝毫动弹不得了;他拼命的拔,用尽了浑身解数,可那宝剑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山岳一样牢固。
“想当年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听程诗音讲述),可我连一个簪子变出来的剑都拔不出来,丢人啊丢人!”韩世英真是欲哭无泪,一脚踢在剑柄上,痛的却是自己。
韩世英思来想去,决定“剑走偏锋”,怎么个“剑走偏锋”?刨土!
他顺着宝剑的边缘,开始拼命的刨,抠的指甲里全是黑泥,可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把泥土全刨干净,那宝剑不就出来了?心里期待着那咣当一声响,韩世英加紧了刨土的速度。
可渐渐的,泥土越来越硬,根本就刨不动,眼看宝剑就快要全出来了,硬是又下陷三尺,韩世英的手指头都抠肿了,也无法再深入一厘米。
“靠!白忙活半天,现在又陷进去了!”
韩世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了看自己那满是泥土的双手,心想:“这剑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拔出来的,先去洗洗手吧。”
他拖着酸麻的胳膊走到河边,清澈的水流冲刷着光滑的岩石,哗啦哗啦的响着,那边传来云雀清脆的歌声,风轻轻吹拂着青草和绿树,空气里弥漫着鲜花的清香……
韩世英把手浸泡在清澈的水流中,霎时感觉凉爽极了,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感觉自己窝囊极了。
为什么这把簪子这么难拔出来呢……
韩世英手上的泥土被水冲刷干净了,他两眼一放光,忽然就有了主意。
土遇到水会溶在里面……那我真可以尝试一下!
一旁放着两个水桶,韩世英提着满满两桶水,激动又欢快的朝着宝剑跑去,韩世英搬起水桶照着宝剑一倒,瞬间激起泥泞的水花,浪花翻滚,宝剑周围的泥土变得稀松许多。
“还远远不够!”韩世英接着往河边跑,灌满两桶水就接着往宝剑那边跑去。
哗啦哗啦,又是两桶水浇下去,水漫到了韩世英的脚下,浸湿了他的鞋子,泥土更加稀松了,宝剑还在里面滑动了一下。
韩世英又连续跑了七八次,这将近二十桶水彻底把泥土冲散了,给泥土地冲出个水坑来;韩世英擦干净剑柄,确保其不滑后,双手攥住剑柄,拼劲全身的力量那么一拔,只听“秃噜”一声响,迸出许多泥水来,宝剑就这样被拔了出来。
“成功了!”满身都是泥土的韩世英开心得不得了,提着宝剑就朝着师父那里跑去。
韩世英跑入白云鹤的房间内,兴高采烈的举着宝剑,“师父,我成功了!我通过第三个考验了!”
“这么快!?真不愧是我白云鹤的亲徒弟,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把我房间收拾一下,你看你身上那些泥!弄的我地板上都是。”
韩世英这才发现自己冒冒失失的弄脏了人家的房间,他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那把宝剑还我吧,你啊,永远别小看女孩子的家伙事儿,一支玉簪都够你受的。”
“师父,我先去洗个澡,我这身上没一处干净地方……”
“等你洗完还完衣服,我带你去凉谷看看,那里风景不错,小雪就喜欢在那里玩。”
“小雪喜欢,我肯定也喜欢,那就劳烦师父大人了……”
“你还是把甜言蜜语留给你的秋梦雪把,快点走,顺便把门带上,弄得我屋里一股土味儿。”
韩世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第三个考验就这么完成了,他的好日子也就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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