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休象,元簋鼎!”
袖袍翻飞,老人结出一印向易天韵顶去。
术印凌空,磅礴元气灌输进易天韵识海,原本浩荡的昏暗天地颜色骤变,陡然幽暗。
老人以元气做玄庐困鼎将诺大世界收拢进来,原本牢不可破的昏暗世界反而成了寒芒的葬身地,任寒芒何等激烈也无法冲出这一方天地。
元气簋鼎罩下发出沉闷轰鸣,落地生根岿然不动。
昏暗世界与外隔阂的障壁上密布被寒芒震裂的裂纹,等昏暗世界一破易天韵必死无疑。
如此情形之下老人顾不得什么反噬,操控着元气簋鼎向着障壁收去,缓缓融入进昏暗世界当中。
大殿当中,原本鹤发童颜气概非凡的老人,那一身飘渺气势迅速萎靡,鹤白雪发黯淡枯萎,丝丝缕缕垂落耳旁。
点在易天韵眉心上的手指更是如同一块腐朽的枯木,干瘪龟裂。一只手上密布裂纹,触目惊心,如此伤势连一滴血液也未曾淌落就彻底没了生机。
阵阵虚弱从眼前传来,老人盘坐易天面前的枯槁身躯恍惚不定,只得握住易天韵的肩膀借此控制住自己。
在老人的气簋鼎下,原本岌岌可危的昏暗世界重新稳固下来,源源不断的元气包裹住其中寒芒,越缩越紧。
“这须弥芥子之术果真神异无比,不枉费我当初的那么多心血,若是他们得知钻研一辈子的咫尺法术被我这个外行给使出,怕是他们又得拍着门板大骂我这个榆木疙瘩走狗屎运,哈哈哈...畅快!”
老人打趣嘲弄着,浑然不觉自己同样也是到了山穷水复之地,笑着笑着歪倒过去。
昏厥的易天韵苏醒在昏暗天地当中,那漫天杀意凛冽的寒芒消失不见,只有一枚漂浮在天地当中的小小簋鼎。
努力回忆半天也没有想起半点被斩杀后的场景,只是记得自己被那寒芒斩灭,再后来就是眼前情景。
易天韵小心翼翼的向着簋鼎靠拢,想在这个莫名出现的东西上一探究竟,不料小小簋鼎势意浩瀚,瞬间弹开易天韵。
被抛飞出去的易天韵也不气馁,又一次的靠近簋鼎,想探个究竟。毕竟任谁都是如此,不是不知所措就是一探究竟。
不出意料,易天韵再一次被狠狠抛飞,几次下来领略过小小簋鼎的威力,易天韵也不轻举妄动了,就停留在离簋鼎最近却又不至于被抛飞的地方,静静的望着簋鼎。
小小簋鼎倒扣着,里面混沌一片看不清是何物,只是犹有一两分的寒意弥漫。小小簋鼎扣在昏暗天地当中,愈看愈发怪异,若是之前再摆个石碑就真与坟墓无异。
易天韵本就聪敏,盯着久了不难猜出簋鼎当中的那片混沌就是之前的寒芒,只是这寒芒究竟是怎么进去的,自己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就一概不得知了。
只是现在虽然一切风平浪静,但总归有些别扭,像是在不经意间忘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易天韵围着簋鼎来回转悠,思考着是否落下什么事情。
从头到尾细细捋过,还真是忘记了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自己即将领悟的三旬剑意去了哪里?这一番功夫,抵抗也好挣扎也罢,不就是为了掌握那漫天的剑意不是。现在到好,剑意没学着,还把之前的忘了个干净,一番周转功亏一篑,易天韵越想越亏,本来看向寒埌还有些善意的双目也阴沉下来,眼神不善。
“我知道你救我一命,但是那里面的剑意对我也是极为重要的,你能不能还给我罢。”
这簋鼎神异至极,或许能吐人言也不足为怪,所以易天韵试着和簋鼎沟通。
小小簋鼎巍然空中,只有沉寂。
易天韵一番话如掷深渊,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莫不是太过放肆。”
易天韵语气恭敬,重新问了一边。
片刻,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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