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失礼,大哀失言...不过是个抬举不起的稚子罢了。”
深阁之中,檀香迂梁。紫袍老道面朝入阁屏风,一手驭杖一手捏指印,端坐堂中。
门外两名身着玄白二色的弟子垂手直立,姿态恭敬。
二人自是察觉方才阁中卷起的那阵快哉剑意,但任凭外面何种动静都难妨二人分毫,毕竟他们身后就是阁中的长老,谁敢在此撒野放肆。
而之外的易天韵全然不知里面情形,正满心焦躁的寻找着长老的位置,顺着刚刚那阵转瞬而逝威势摸索前进。
终于在绕过层层迂回的长廊后见到了那座殿中殿,一座小巧却不失恢宏的木阁贮立山阁当中,门外两位弟子纷纷侧头打量着易天韵。
二人与易天韵对视,易天韵件二人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上前一步沉声道,“弟子易天韵请见张长老,事态危急,还请张长老移步云阁施救。”
语毕面前依旧一片沉寂,二人对易天韵的说辞视若无睹,只是来回打量着易天韵。
见状易天韵再次上前几步,提气重新说了一遍。
半响,木阁之中才幽幽传来动静。
“你说你是何人?”
那苍老的声音像是在明知故问。
易天韵一怔,随即按耐心情大声回应。
“掌门弟子易天韵,请见张长老!”
撑起掌门弟子名号,门外二人也不免侧目。
“哦...掌门弟子.......我怎不记得有如此目无尊长的狂妄之辈?”
阁中长老听到掌门弟子也没有丝毫动摇,慢条斯理的说着。
“先不说你禀报是否属实,即便真有急事,若就这番随你前去,那将我这长老面子置于何地?开了这个先河,往后纷纷效仿又成何体统?”
阁中老道几句压的易天韵无可反驳,一时无奈焦躁糅杂在一起,心急如焚。
事到如今易天韵更是不能争辩,若是意气用事,就是在拿师父的性命玩笑。
也是同一时刻,易天韵立即向着门内认错。
“弟子方才鲁莽...弟子过错任凭长老处置,只是现在阁主命悬一线,容不得弟子再一一禀报,还请长老海涵一步,先救阁主要紧。”
易天韵环臂沉腰,向着紧闭的阁门深深鞠躬。
此话一出,门内老道语气一顿,显然易天韵口中阁主的情况有些超过自己的预料。
“好,知错能改才是我派弟子的作风...本长老看在你这佩剑的份上姑且信你,可以去阁主那里一趟。”
易天韵听闻赶忙抬头,紧紧盯着阁楼的门扉上,小心翼翼的听着其中的动静。
“不过本长老向来明辨是非,你既然是诚心认错,想必也是甘愿受罚,你可有异意?”
“弟子不敢。”如今师父安危寄托在面前这个未曾见面的长老身上,易天韵自然不敢再有什么不敬,相比之下受罚之类也有些微不足道。
“那本长老罚你跪在山门之外,本长老何时回来,你何时才能起身。”
话音刚落,不仅是易天韵,就连门口那玄白衣袍的二人也有些匪夷所思,四目相对表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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