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轩和黄波来到戏堂门前,透过敞开的大门放眼望去,陈旧的
戏台上摆设非常整洁,各种苗戏戏服虽然有些褪色,但做工依然夺目炫彩,这时谭少轩看见张阿娜打着水正往屋里走,于是他上前盘问。
“妹妹,刚才有所冒犯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苗戏表演是吧。”
苗族姑娘看见这俩人又来找麻烦了,急忙推赶他俩出去,然后关
上了大门锁上,透着门缝说道。
“你们走吧!我们这什么都没有。”
此时戏台屋内传来一位长者的声音。
“咳!咳!谁呀?”
“爷爷,刚才来的就是我跟您说的,大闹苗年且打伤“三王”那两个人.....”
听到这位苗族女孩这样说自己的所作所为,谭少轩感到异常惭愧,
然后拉着在门缝东张西望的黄波离开了戏堂大门。
因谭少轩与黄波破坏了苗年的风俗与打伤了“三王”,他俩的恶
名被一传十,十传百的流便整个轩辕古镇,镇民们都决定不为他俩提供吃与住和其他生活所需,让他俩难以在这座古镇上生存,从而知难而退,离开古镇,俩人去了古镇小卖部、饭馆、住宿,但都被一一拒绝,而且没人与他俩交流,此时谭少轩突然觉得,还真的有拳头解决不了的事,他悔恨当初他与黄波的所作所为,要是早点劝住黄波,也不至于现在流落街头。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背着沉重背包的黄波与光着膀子的谭少轩都被淋湿了身,他俩低着头在屋檐角躲雨,但被店主大爷大妈们赶了出去,他俩淋着雨,犹如落汤鸡一般,在泥泞的石板路上走着。
此时,又累又饿的黄波无精打采的看着谭少轩,他用手擦了查苍白的脸无力的说道。
“老大,我饿。”
谭少轩对着黄波无奈的摇了摇头,黄波气得用那发抖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水坑,水花瞬间四处飞洒,咳嗽的黄波抱怨道。
“这鬼地方,我们真不该来,我怀疑那两个道士也跟那个纯阳道人是一伙的骗子吧,把我俩骗到这个破地方,要不老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谭少轩看着黄波有些泄气,立马鼓舞着他说。
“遇到挫折就这样,阿波,我问你,之前我们经历了些什么?”
湿透身的黄波用颤抖的手抓着头说道。
“有我们在酒吧闹事,你替我姐收拾姐夫,还有你帮我弄回摩托车,对了老大,话说你是怎么帮我搞回摩托车的?之前你都还么有回答我呢。”
面对黄波的疑问,谭少轩似乎想起了当晚的血案及那些城管的托
梦,谭少轩突然哆嗦了一下,对黄波说。
“还有后面的呢?我们还遇到了些什么?”
黄波搓了搓冰冷的双手,他听到谭少轩的回答,似乎有些疑惑,觉得他有什么在刻意隐瞒着自己,但看谭少轩没回答也只能暂时作罢,然后继续回答道。
“在沙城苗寨遇到那个恶心的骗子纯阳子,不过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被凤凰门那个叫无双的恶毒女子一刀割喉了,当时还好老大来得即时,要不然下一个就是我了。”
说完,黄波泪下,一把抱住了谭少轩。
“谢谢你,老大!”
谭少轩急忙拍了拍黄波,发现他的身体异常冰冷,他对着黄波说。
“然后呢?”
“还有杀人不眨眼的三娘,二叔阿!”
黄波突然跪在地上,吃力的喊了起来,看到他俩一个光膀子,一个跪在地上,路过寨民们指指点点,谭少轩也无奈,拍了拍黄波的肩膀。
“阿波,节哀!节哀!”
面色苍白的黄波咬牙道。
“他们的人可真恐怖冷血,那个隐藏很深的地煞阿牛,真是细思极恐阿,对了,还有苗阿妹...”
听黄波说道这,谭少轩的眼角流出一丝泪花,拍了拍黄波。
“好了你别说了。”
黄波缓慢站了起来。
“老大我想通了,以前这么困难我们不都挺过来了,这算什么?”
谭少轩向黄波点了一下头。
此时雨越下越大,黄波背着沉重的背包摇摇晃晃的走上了前去,突然,一不小心绊到了大石头摔倒在地上,谭少轩傻傻的笑了起来,他走了上前拍了拍黄波,但发现他似乎没动静,他摇了摇头,似乎觉得眼前的黄波又跟他皮,然后蹲下用手推了一下黄波。
“行了,阿波,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皮。”
翻过身子的黄波面色更加苍白,浑身发抖,谭少轩一看,不好,黄波他生病了,想必是淋雨太久,这可不是个事儿,谭少轩急忙背起了湿透身子的黄波,冒着大雨大喊。
“救命阿!有人帮帮我们吗?我这兄弟生病了。”
路过的寨民跑过来看见是他俩,然后纷纷散去,此时谭少轩犹如心如刀割,面对旁边人的冷眼旁边,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只得背着黄波淋着大雨继续往前走着,突然他觉得辜负黄莎姐姐对他的厚望,没有好好照顾黄波,而且给爷爷的承诺,看此时情况也化为乌有,他不甘心,但他没办法,真是怨天不由人。
夜色降临,天渐渐黑起来了,伴随着雷电的轰鸣,蓝色的闪电在昏暗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光,谭少轩发抖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背后目光呆滞的黄波,他俩倒在了泥浆之中,而这一切正好被不远撑着伞的苗族姑娘看在眼里。
谭少轩慢慢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与黄波躺在了一张陈旧且干净
的床上,黄波看来面色逐渐红润,看来似乎病情有好转,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样子,谭少轩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但这是哪儿呢?他用手扣了一下头。
这时,端着白粥的苗族姑娘开门缓步来到谭少轩面前,她把热气腾腾的白粥递给谭少轩说道。
“你醒啦,我看你们倒在水坑里,也没人敢扶你们,正好我给爷
爷买草药时路过看见了你们,就急忙去找了刘婶,正好长老也在她家,他就通知了”三王“把你俩扶到了我这里。
端着苗族姑娘的热粥,想到“三王”不计前嫌,谭少轩心有惭愧。
“谢谢你们了!刘婶是好人,长老也是好人,“三王”能不计前
嫌,我真的对不起镇上的人和你们。”
说着说着谭少轩用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那他们人呢?我要向她真诚道歉。”
“刘婶她说他要回去照顾她那卧床不起的丈夫,就先走了,至于
“三王”,他们把你俩扶到这里后就回去跟长老在商讨再次祭祖的事情。”
谭少轩听到苗族姑娘此番话,感叹道。
“也真为难他们了。”
“我们希望呐!以后你们别在做坏事了,这次你俩给我们轩辕古
镇带来了不小麻烦,每个人都记恨你们呢,你俩应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他们对你俩改变看法。”
听到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对自己说这番话,谭少轩哽咽了,他点
了点头,一口把粥喝完了。
“对了,之前我听你一直在说苗戏苗戏的,我爷爷就是跳苗戏的,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后一个跳苗戏的人了吧,如果可以,等我爷爷病好了请求他为你跳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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