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看着安婧语和沈历风那么亲密无间,尉迟澈表示自己又嫉妒了,忍不住咬指甲,这是他的坏习惯,还是自从和她在一起后养成的坏习惯。
“表哥。”凌忆琛拉了拉尉迟澈的衣袖,让他别嫉妒,别咬指甲,形象不好看。
气得尉迟澈放下手,快步走在前头,不想再看沈历风和安婧语恩爱的画面。
等安婧语注意到尉迟澈时,身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他生气了。
就他每天都像个醋缸,为一点小事也吃醋,计较。
是她太宠他太惯着他了?还是他性子就如此?
看来她还是要去向钟离国本土女子讨御夫攻略才行了。
回去后,安婧语不理睬尉迟澈,晚上休息叫了沈历风,气得他更难过了,整晚睡不着,到了第二天自然眼底有一层浅浅的乌青。
看到表哥这副模样,凌忆琛心里难过,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表哥,你别这样,语儿会不喜欢的。”
虽然昨晚自己也是很难受,但还不至于睡不着,自己折磨自己。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就是睡不着,想到她不理我,对别人好,我心里就难受。”尉迟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晚上没怎么睡,头疼得厉害。
“你经常这样的话,头疼症迟早找上你,就是我医术高超,也没办法根治这病。”凌忆琛深感无奈,男女之间的情爱也是让他受了不少的苦头。
“我控制不住,能怎么办?只有语儿能救我,可她又不是只属于我一人。”心爱的人不属于自己一人,要受这种嫉妒之苦。
这就是尉迟澈坚持了二十年单身生活的原因,只是因为安婧语的出现,才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可是你这样,头疼症会越来越严重……”凌忆琛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表哥患上头疼症。
“怎么了?”安婧语被言欢扶着出门,就看到走廊不远处的尉迟澈和凌忆琛。
“语儿……”看到她出来了,尉迟澈很紧张,想到现在的自己精神不好,脸色难看,他转身回房,可一紧张,头疼加重。
“好疼……”头疼欲裂,他一手按着额头,可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一晃,踉踉跄跄,及时扶住门框,才没跌倒。
“表哥——”这一幕突如其来,吓得凌忆琛惊叫一声,冲上去伸手托住尉迟澈。
“阿澈——”安婧语也被吓坏了,挣开言欢的手,她跑过去抱住尉迟澈。
“你怎么了?阿澈,你别吓我,是不是你生病了?”
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她才意识到他真的出了问题。
这几天她再生他的气,也都消散了。
“语儿,别怕……我没事……就是头疼了而已,这没什么的。”看到她这么担心自己,尉迟澈心里舒服极了。
凌忆琛却是直性子,也不想尉迟澈白受头疼之痛。“表哥昨晚休息不好,一夜未睡,才引起了头疼症,语儿,你陪陪他吧!我去给他煎药。”
“啊?头疼症?”安婧语看着凌忆琛,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是因为她昨晚不理睬尉迟澈,才导致他一夜未睡,引起的头疼症?
“语儿,不是的,不是因为你,我头疼是因为……因为……想生意上的事。”尉迟澈不想她难过内疚。
“阿澈,对不起……”安婧语紧紧抱着他,脸庞埋在他胸口。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会这样,我……我一定陪你。”
他撒谎的样子让她很心疼。
“语儿,谢谢你。”尉迟澈声音哽咽,心里却是开心极了,自己因祸得福,她原谅自己了,矛盾化开了。
看着他们重归于好,凌忆琛心里不是很舒服,他转身离开,这样的话或许让他好受一点点。
安婧语扶尉迟澈进了客房,让他躺在床上,脑袋靠在她双腿上,她亲自给他按摩额头,让他身心舒畅了许多。
“语儿,谢谢你……”尉迟澈享受她的按摩,她的关心。
她柔软又香喷喷的身体,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阿澈,是我不好,你不要谢我,这样会让我更难受。”安婧语的声音又轻又柔,低着头,看着他疲惫地眯着眼睛,心里越发内疚。
就连早餐她都是在客房和他一起吃,更让他有了以前被她宠爱的感觉。
在休息了二刻钟后,凌忆琛端来刚熬好,又放凉的安神汤给尉迟澈喝下。
这能让他在路上睡上一觉,对他头疼症会有帮助。
之后,所有人拿上行李,坐上马车出发了。
因为要照顾尉迟澈,所以凌忆琛和安婧语一辆马车,空间不够,沈历风只能坐到第二辆马车。
坐哪他倒是无所谓,毕竟尉迟澈真的头疼难受,他作为好朋友,自然要帮忙。
尉迟澈喝下安神汤,效果很快见效,一上车就睡着了。
安婧语给他摇着蒲扇,阵阵凉风让他睡得很安稳。
假装看医书的凌忆琛一直在偷看她,无论是她绝世容颜,还是她温柔似水的笑容,都让他心动不已。
对她,他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他不明白去年的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乎乎,有那么美丽动人的她,竟然没动心?
还是那时的自己真的太笨了?
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安婧语皱皱眉头,侧头看着坐在角落的凌忆琛。
一阵微风从车窗吹进车厢,拂起他鬓角的一缕长发,
剑眉星目,粉面朱唇,俊俏无比。
气质矜贵出尘,温润如玉。
她发现他还是挺好看的,只是他偷看自己。
想到和他有过两次肉.体之欢,她脸一热,心一慌。
第一次她中了赵蓉的蛊虫,所以没什么印象。
可第二次他中了媚.药,她却是清醒的,霎那间羞羞的画面又立刻浮现脑海,激情火热,让她的身体都忍不住开始由内到外的滚烫。
“小主……”坐在她身旁的言欢见到她一直盯着凌忆琛,很是不爽的出声破坏。
他放下扇子不给她扇凉风。
安婧语回过神,低下头。
要不是有言欢的阻止,她怕是还在想和凌忆琛的情事。
唉,真是昏了头,怎么能想和他的那种事了,看来是天气热了,她春心荡漾。
被言欢破坏难得的气氛,凌忆琛心里很不爽。但是没办法改变,也不能教训言欢。
他低下头,继续看医书。
不过,刚才她发现自己偷看她,没生气也就算了,他还看到她眼神迷离暧昧,脸颊绯红,难道是她喜欢他了?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看来男女有了肉.体上的接触,果然会增进彼此的感情,就像是他在她中了蛊虫后,被她勾.引,控制不住自己和她发生了关系,从那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爱上她了,终于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
或许他爱了她很久,只是傻乎乎,逃避现实,不愿意承认,怕自己受到伤害。
马车晃悠悠地前进着,
安婧语照顾了尉迟澈一个时辰,早就疲惫不堪,有了几分的睡意,正靠在言欢的身旁睡着了。
路上顺顺利利,言欢也有些累了,躺在她身旁小憩一会。
凌忆琛见到了,很是嫉妒。医书是完全看不下去了,他望着安婧语的脸蛋,发呆,入迷,沉醉。
天上的金乌升到了半空中,阳光毒辣了很多。
卫铭看时间不早了,心情有点烦躁。因为他还没看到帝都城门的轮廓,想着按这样的速度,应该快到了帝都才是。
他先打了一个手势,让身后的两辆马车加快速度前进,他的汗血宝马也被他脚蹬夹了一下,挥起马鞭在空中啪啪作响,下一秒马蹄重重踩在地上,速度快了一倍有余。
行驶了半柱香的时间,果然见到了高大的红色城门,巍峨耸立。
卫铭喜笑颜开,大喊一声:“到了到了!”
这话是他特意说给安婧语听的,他知道她很想回帝都了,毕竟那里也有几个她爱的人。
“到了什么?”安婧语刚被车厢摇醒,又听到外面卫铭的声音。
睡眼朦胧的她望向窗外,终于见到了离开前城门口才有的荼靡花树。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白白的一片,纷纷随微风飘落,美不胜收。
离开前她还没见它们盛开,回来时已凋零飘落。
安婧语心中泛起一丁点的忧伤,实在是荼蘼花漂亮,又寓意悲伤。
因为荼蘼的花语,便是末路之美。
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
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
荼蘼是一种伤感的花。荼蘼花是春天最后开花的植物,它开了也就意味着春天结束了,“三春过后诸芳尽”,开花的季节也就结束了。
花开总是形容女子的青春将逝,或是感情到了尽头。
“小主,到了帝都了!”言欢趴在窗户,伸手抚摸那飘下来的荼蘼花,正好有一朵落在他掌心。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花,寓意太过悲伤,不美好。
“嗯。”安婧语轻轻应了一声,从言欢手里拿走那朵白色的荼蘼花,小心翼翼戴在发髻上,给她添了几分的柔弱娇俏,楚楚动人。
“真好看!”言欢没想到她戴了荼蘼花会那么好看,忍不住夸她一句,却见她不是很开心,眉宇流露着忧伤。
果然这花不吉祥!
他想把那朵荼蘼花从她发髻取下来,又怕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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