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湾的姜贞远和陈商陆**着上身,他们也靠在石头上,百无聊赖地踢着水。
“这是小蓉仙在笑吧,啧啧,咋这么好听呢。”姜贞远竖着耳朵。
“这算什么?那是你没听过初儿的笑声,那才叫个好听。”陈商陆一脸沉醉。
姜贞远欺身靠近,一脸困惑,“陈商陆,你觉着我妹喜欢你吗?”
“当然。”
“当然不喜欢?”
“当然喜欢!”陈商陆怒目相视。
“不是吧,我觉着她都不怎么搭理你。”
陈商陆推开姜贞远,邪邪一笑,“你不懂,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口是心非?”
“对啊。”
“可小蓉仙说她想吃面就是真的想吃啊。”
陈商陆挥手,“你不懂啦,不和你说了。”
“切,你不和我说,我还不想和你说呢。”姜贞远起身上岸。
“你干什么去?”
“找几个野兔,打来吃。”
蓉仙儿和明初正玩得开心,蓉仙儿笑着跑到泉中心。
“来抓我啊。”她嘻嘻笑。
瓢泼大雨忽然降下,砸进泉水里,须臾,泉水高涨,尤其中间的水涨得最高。
蓉仙儿大惊失色,差点滑倒。
明初迅速镇定下来,她一手抓住壁沿,一手递给蓉仙儿,“抓住我,我拉你过来,没事的。”
雨还在下,雨势没有减缓之意,反而愈来愈大。眼看水就要淹到肩膀。
蓉仙儿咽了口唾沫,颤巍巍伸出手,“水好冷,救我啊明初,我不会游泳。”
风雨声很大,雨打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明初大声喊道:“胳膊伸长一点,我够不着你。”
“我怕我会滑倒。”蓉仙儿哆嗦着。
“快点啊,来不及了。”水已经淹到脖子了,她喝道,一边大声喊,“救命啊月梧,救命。”
“豁出去了。”明初道,她最大限度探出身子紧紧抓住蓉仙儿,使劲拉着她,只差一步,谁知蓉仙儿脚下一滑,整个人没入水中,就快被水冲走。
从树下跑过来的月梧和姜贞远同时到达。
月梧一把救起明初,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安抚她道:“我去救小蓉仙。”这边姜贞远急得抓耳挠腮,只听一声“小蓉仙,我来救你了。”姜贞远跳了下去。
“我哥他不会游泳啊。”明初急道。
月梧没有耽搁,立刻跳了下去,先把扑腾个不停的姜贞远拉了出来,再潜入水中找蓉仙儿。
陈商陆勉强穿着衣服踉跄地跑过来,“初儿,你没事吧!”
明初摇头,紧张地盯着池水。姜贞远呛了水还在咳嗽。
雨势越来越大,飘雨成帘,池水一波一波地翻滚,看的人心慌,明初抓紧衣服。
忽然,水面上出现两个人,月梧一手环着蓉仙儿游了过来。“快,月梧,快过来。”明初站起来大喊。
月梧带着已经昏迷了的蓉仙儿爬上来,为她挤出胸口的积水。明初和姜贞远站在两边,都觉着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蓉仙儿终于吐出一大口水,姜贞远跳过来抱住她,“吓坏我了,你没事就好。”
蓉仙儿也抱紧了姜贞远,哭道:“小将军,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明初轻咳一声,取衣服给蓉仙儿披上。
“各位,我们还是快找个地方避雨吧。”陈商陆道,他也淋成了落汤鸡。
陈商陆跑过来,撑起衣服为明初挡雨。“初儿,我们快走吧。”
五人在山里找到了一座荒废的破庙,月梧想办法升了一堆火。他们围着火堆,哈着气。
“小姐,湿衣服得脱下来,小心感染风寒。”月梧道。
“湿衣服贴在身上就是好难受呀。”明初拧袖子上的水。“瞧,湿透了。”
蓉仙儿也嚷嚷不舒服,动手就要脱裙子。姜贞远舔舔嘴唇,面色尴尬地转过身,其余两人一样。面对着墙壁,墙壁上火光的影子在跳跃。
明初和蓉仙儿都脱了繁琐的外衣,只留内衬,用树枝挑着烤,明初道:“那你们呢?不烤衣服吗?”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冷算什么,我身体结实着呢。”姜贞远大声道,话音刚落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陈商陆奸笑,对着陈商陆拍了拍脸。他转头斜眼看了眼月梧,他一直一声不吭,放佛呼吸都是安静的。
“小将军,你没事吧。”蓉仙儿就要起身走过来。
“不许动!”姜贞远脸涨红了,“你敢过来,我··我就打你。”
明初拉蓉仙儿,“快把衣服烤干吧。”
一刻钟后,衣服干了些,她们迅速穿上。
“好啦,转过来吧。”
蓉仙儿蹦过去扯姜贞远,“你快来烤衣服。”
陈商陆坐在明初身旁,嘻笑道:“下雨也好,下雨浪漫,一会儿雨停了还能看见彩虹呢。”
“真的吗?可是这里树这么高,会不会挡住?”
“树再高,有天高吗?彩虹在天上,什么都挡不住的。”陈商陆道。
蓉仙儿和姜贞远凑在一起,她正给姜贞远说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哈哈哈,你当时那样,吓得脸都白了,你真以为有鬼啊。”
姜贞远咂嘴,“小声点说,你还别不信,女鬼最喜欢晚上待庙里寺里,专吸过路男子的精魄 。有一本小说《聊斋志异》听过没?”
蓉仙儿摇头。
“嘿,还没我知道的多呢。”姜贞远得意,“那听我给你讲,里面有一篇说得就是一个叫做小倩的女鬼,天天晚上在那个什么寺,啊,对,兰若寺等这过路的书生,专门吸他们的精魄。”
“被吸了精魄会怎样?”
“人就死了呀,而且永世不得超生呢。你说吓人不?”
“好吓人好吓人。”蓉仙儿装着打哆嗦的样子,没等姜贞远得意时,她又哈哈笑起来,“傻子,女鬼要吸也吸你,我为什么要害怕?”她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
“那···那”姜贞远词穷了,无奈地看着蓉仙儿。
明初瞅着他们也乐呵呵地笑,她转头看见月梧坐在对面烤火,篝火映着他的脸,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明初一笑,挪过去,坐在他旁边。
“月梧,你冷吗?”她摸了摸他的手。
“月梧不冷。”
“那你···诶,这什么味道?”明初凑近嗅了嗅,像是鲜血的味道。
“月梧,你?”她慌忙在他身上检查起来,“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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