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风向转变,连秋云白了脸。
苏婉婉又是道:“莫要怪我们,你从了别人,便是别人的人,不是我家的人了。”
连秋云咬着牙,抬起胳膊肘撞击了一旁的男子,显然,是叫那男子替她说话。
那男子从之,道:“若不是你们一家子对她不好,她能逃出来么?”
“我们不好?”齐乘风嗤笑了一声,学着这个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道:“我家有何不好?你瞧我身上衣着,便晓得了差距。”
“是啊!”苏婉婉点头,接话道:“家中下人无数,她从不洗衣做饭、伺候公婆,家中之人对她皆是以礼相待,您再瞧她做的什么事儿?偷人,啧,如今不过只是被赶出去罢了,我们家还未将她浸猪笼已是天大的宽容了。”
“牙尖嘴利的东西!”连秋云甚气,指着苏婉婉气急败坏道:“你给我住口!我问的是我弟弟!”
说不过便恼羞成怒?齐乘风冷笑一声,道:“你莫要在此处丢人了,若是想要认亲,也得找了好借口,不如直接去衙门,你我二人让县太爷一查籍名,到时候真相都会知晓。”
“你!”连秋云瞪大了眼睛,她不过就是想要点儿银子,这些人竟然扯到了县太爷那儿!
到了县太爷处,她还能占到什么好便宜?连秋云气得咬牙切齿。
一旁的男子问道:“他们二人当真有银子?”
连秋云道:“是啊!那女的当初随随便便拿出来十几两银子,如今看他们身上穿的,哪一样不超过十两银子?”
“哇!既然如此,自然不能放过这好机会了!”那男子甚为激动,见苏婉婉和齐乘风已经离去,拉着连秋云又是追了过去,“唉!弟弟,弟妹!你们等等!”
“这俩人真是想钱想疯了。”苏婉婉冷着脸道,同齐乘风大步地走着,走得越发地快。
连秋云身怀有孕,小跑跟上这才追了过去。
然而这哪里比得上苏婉婉和齐乘风的脚程!
不过一会儿,便拉开了距离,那男子见状,总觉得甚不对劲,咬了咬牙,连拉带拽,带着连秋云过去。
不知怎的,连秋云绊倒一颗石头,“啪”地一声,竟是摔了下来,叫道:“哎哟喂!”
那男子瞧见连秋云所穿着的粉色裙子逐渐出现一朵红色的梅花,心中大喜,又是哀嚎着,道:“弟弟!弟妹!你们二人虽然讨厌她,可是也不该将她弄得流产啊!”
见得好几个人停了下来,那男子又是哭叫道:“呜呜呜!你们真是太残忍了!太过分了!”
众人皆看着,嘴中发出“啧啧”声,却并未帮上什么忙。
苏婉婉和齐乘风站在远处,见此情形,忍无可忍。齐乘风也是如此,缓缓地拿出一个碎银子,走了过去。
那男子气道:“她都要小产了,你才给一个碎银子?如此也太不人道了罢!”
“我说要给你了?”齐乘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伸出手,道:“各位听好了,谁若是愿意替我去将捕快请过来,这银子便是谁的辛苦费。”
不就是跑腿?那么多银子!众人纷纷出声,一人先抢夺了银子,立即跑去请了郎中。
那男子心中有些慌乱,但是还是道:“你去将捕快请过来,害的是你罢了!我要向捕快哭诉你们将我夫人弄得小产!”
“别这么说,我好害怕啊!”苏婉婉说着,作势哆嗦了一下。
这做作的演技众人都看得出来,苏婉婉并非害怕,反正还有些无奈。
齐乘风谈定地掏出一个荷包,淡定地拿出碎银子发着,道:“各位过来看热闹实属辛苦,这些银子拿去买些糕点过来罢,一边吃一边看这才是人生快乐的地方。”
众人皆惊诧,看着齐乘风拿了银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男子黑着脸,全然不顾连秋云苍白的脸色,抬手质问齐乘风,“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宁愿拿出银子给别人,你不用拿去给你嫂子治病!不论以前发生了什么,她好歹是你的嫂子啊!”
“……”
嫂子?仇人罢?齐乘风淡定地瞧着那个男子,道:“你听说过王八摇头吗?”
“没有。”那男子摇头。
众人哄笑出声,那男子才发现齐乘风说的是他!
“我就见过,刚才就见过了!那王八犊子可真是不要脸啊!”齐乘风说道,笑了笑,又是道:“我的银子,我想作何安排皆与你无关,觊觎我的东西,便是你的错的。”
比起拿银子去给这些不要脸的人糟蹋,齐乘风还是更喜欢随意使用银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些人吃人嘴短,自然帮他说话。
很快,捕快便过来了,听得众人皆道:“这男子真是不要脸!对自己娘子竟然这般狠!拉着自己娘子去追人家要钱!这像什么话!自己娘子如今小产了,不送去医馆,反而来此处想讹诈人家!真是可笑!”
“就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一时间,那男子变成了众矢之的。
捕快听了,也是皱起了眉头,以闹事的名头将这男子带走。
而连秋云作为一个小产的人,他们本想也抓,但是怕进潮湿的牢房中不好,到时候死了人便晦气了。
连秋云算是躲过一劫,但是这腹中的孩子么……便是没机会面世了。
苏婉婉蹲了下来,对连秋云道:“你想起你曾经对他做的事儿了么?今日又死皮赖脸过来要钱,这便是你的代价。”
连秋云听着苏婉婉说的话,甚是悔不当初,若是当时对齐乘风好一些,估摸着也不会轮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可惜,没有如果!
齐乘风挽着苏婉婉的手离去,两人去了衙门,方才那男子还在大堂之上被县太爷质问着,如今见苏婉婉和齐乘风过来,指着两人气急败坏道:“县太爷!是他们二人的错!小的可没有做错什么啊!”
“混账东西!还不说实话!”县太爷一见来人就是苏婉婉,恨不得跪下,哪里还听得别人说苏婉婉的不是!
苏婉婉好笑地瞧着那个男子,道:“县太爷,这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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