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怀鸣的剑心一成,在惊皇剑这股最为原始的“天心剑意”的帮助之下,他修行起天心剑谱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周怀鸣心想这伊宗主当真是位奇才,仅凭这惊皇剑的这股剑意便能悟出修行之法,这可几乎是在自创功法,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此时,在会意决和天心剑谱的双重作用下,周怀鸣对这股剑意的领悟只会更深。
一个月后,惊皇剑旁。
在周怀鸣的丹田之中,那柄璀璨的水晶剑心表面光泽流转,煞是好看,那上面散发而出的一丝丝气息隐隐让人心颤。
这一个月以来,他不但按照天心剑谱修成了天心剑意,更是直接悟通了天心剑的前三重意境,至于最后一重,在天心剑谱的最后一页纸上却只写了“天心一剑”四个大字,并没有具体的修炼方法,周怀鸣暗道看来只能日后求教伊宗主了。
因为那股金红色的剑意之中也蕴含着较为浓郁的红莲业火,所以也使得他的红莲业火底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其修为更是直接一步破入神海境后期。
他最近这修炼速度简直羡慕死旁人,要知道,在他来天心剑派之前,其修为可还一直停留在神海境初期进度较为缓慢,如今这才过去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连升两个小境界,即便是天心剑派一些天赋还算不错的弟子也做不到这一点。
其实修行之人自身元气底蕴越浑厚,境界的突破便越难,不过不是谁可以把百年桃花酿当水喝,也不是谁都可以得到惊皇剑的青睐,当然,这和周怀鸣自身那坚韧的修行意志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多谢惊皇前辈!”周怀鸣恭敬的对着惊皇剑行了一礼,无论是其出手相救还是助其悟剑,这都是大恩,若没有这惊皇剑相助,自己想要将这剑意修成怕是还需要不少时日。
剑池已恢复平静,惊皇剑没有回应周怀鸣,如今,他的剑心已成,这里的修行便告一段落,他再次对着惊皇剑鞠了一躬便准备就此离去。
当周怀鸣刚一踏出剑池,他便看到先前那柄入土三分的剑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柄剑看起来锈迹斑斑,应该很有些年代了,不过它的剑身笔直依旧能给人一种锋利感似在彰显它的不凡,周怀鸣心中疑惑,来的时候这里可没有啊,它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周怀鸣怕有什么危险于是便决定绕道而行,搞不清楚来路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碰的好,可谁知,这柄剑竟然跟着自己动了,无论周怀鸣如何转向它都依旧挡在他的面前。
“你想跟着我?”周怀鸣开口问道,此剑多半有灵,只挡住他的去路却不作任何攻击,很有可能是想随他而去,只见那剑身微颤仿佛在回应着他:“是!”,于是他便准备拿起那柄剑,原以为此剑会很轻,可是当他的手刚一握住那柄剑的时候,那剑柄之上便有一股看不见的雷霆般的物质在抗拒着周怀鸣将它拔起,他用力去拔可也没能将之拔出半分,他心中疑惑不解,此剑看起来顶多入土三分,有那么难拔吗?还是说,它很重?
周怀鸣把手拿开,仔细观察此剑,只见在那剑柄的下方的剑身之上,虽早已锈迹斑斑,但却有一朵火焰模样的莲花依旧清晰可见,像极了此前青莲的那朵火莲。
“难道?”随后,一股极为浓郁的红莲业火浮现在周怀鸣的手上,他再次握住那柄剑向上拔起,没有想象中的突然变的轻松,剑,还是那么沉,不过它似在吸收着这股火焰在与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对抗。
入土三分沾修罗,红莲业火断因果。很快,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终于被斩断,随后那本是锈迹斑斑的剑身便为之一震,锈迹纷纷掉落,终于露出真容,那透明的火红色的剑身让人分辨不出它是由何种材质所打造,不过一想到它先前的那等锈迹,那种年代感,周怀鸣心知此剑必定非同寻常。
剑尖抽离地面,周怀鸣手握这柄剑开口问道:“你有名字吗?”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在抽离地面之后,这柄剑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柄普通的剑失去灵性,如同一个人失去了灵魂一般,不过周怀鸣可不觉得这柄剑本就是如此,这样的一柄剑,定大有来头。
得了一柄好剑,周怀鸣心中欢喜,既然你不告诉我名字,我见你剑身之上又有一朵红莲,那简单点,干脆就叫你红莲,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红莲剑收起来继续向外走去,他心想这天心剑派人多眼杂,得了宝贝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显摆的好,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
回首峰,刑罚殿中。
只见那龙纹边框的黑色红字牌匾高悬于殿堂之上,大殿两旁分别插着一柄巨大的血红色刑罚之剑,威严无比,看着让人胆颤心惊,而在那两柄刑罚巨剑之间,一位老者悬空而坐,那人周围似有无数柄狂暴的剑影环绕其身,与那两柄巨剑共鸣,威压滔天,他正是天心剑派执法长老,藏政!
此时,万剑合一,直接隐入其身,大殿回复平静,他睁开的双眼竟有一丝杀意,他开口说道:“藏剑,随我去剑池!”
“好!”藏剑应声道。
那日他出了剑池以后,便直接回到刑罚殿中,将剑池之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其父亲,他原以为那人已死,可几天后皇剑共鸣,无遗是那人引动无遗,他心中一寒,那人必定是得到了什么造化。
如今,他已恢复如初,不管那人得到了什么,他都要将之夺过来!
三年前,在父亲告诉他剑池之中可能有柄皇剑之后,他便一直以此为目标而努力,可以说,他为那柄皇剑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可即便努力这么久都没有得到,他依旧没有气馁,毕竟那可是皇剑,只是在一月前他竟然败给了一位低境界之人,这让他十分恼火,无论周围环境如何,败了便是败了,心里就有道坎过不去,甚至连道心都有所动摇,他自问同境都无败绩,却输给了一位境界比自己还低的人?
剑池恢复平静,此刻,在剑池入口之处早已围满诸多弟子,他们都想知道,剑池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藏政父子便到达剑池上空,临空而立,直接俯瞰着众人。
“执法长老!”已经来到此地的几位长老纷纷与执法长老打过照面。
众人看向那临空而立看似爷孙的两人,有不少弟子心中一颤,那站在执法长老身后的竟是消失已久的藏剑,他这几年去了何处修行?那一身修为竟让人看不穿。
空老看着那来势汹汹的藏政,不禁眉头一皱:“来者不善啊!”看来藏剑多半已将剑池之中发生的一切尽数相告,周怀鸣若是出了剑池,怕是会有危险。
“空老!私放宗外之人入剑池,你该当何罪?”藏政直接开罪道。
“不关空爷爷的事,人是我带进去的!”正当空老准备开口之际,青莲从人群之中闪过,直接对着执法长老说道。
空老平时对她多有关照,关键时刻,她岂能让空老为其背黑锅,她与周怀鸣一同入剑池,后来众弟子皆被迫而出,她等待多时也不见其人影,如今,她怎会不知,剑池的异动是何人所引起?
“呵呵,当真是什么样的师傅就教出什么样的弟子,你漠视门规!今日,我就替伊宗主管教一下你!”说罢藏政便直接对着青莲一指点出,青莲是伊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藏政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只是她如今有错在先,他当众略施惩戒,以儆效尤还是可以的。
法婴境之人,即便只是随手一指,攻势又该何等迅速,那剑气似一道雷光击向青莲,让她根本无法避闪,然而空老却在那一瞬间几乎是同时击出一指,将那一指之威抵消,让青莲免遭苦楚。
“空老,你这是何意!?”藏政怒目而视开口问道。
他在宗内执掌刑罚无数年,从无人敢违其意愿,更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青莲有过在先,就是你空老本人都难逃罪责,竟还敢出手阻拦自己?
“藏长老,青莲是伊宗主的弟子,若她真有什么过错,理应由伊宗主亲自惩治,就不牢你费心了!”空老淡淡的说道,若非青莲将周怀鸣强行带入剑池,他又如何能知晓他是书皇的传人,还有那书皇后人的消息!规矩,险些让他悔恨终生。
“空老,你这是要干预我刑罚殿之事?”藏政周身的剑意突然变的狂暴不堪,他隐约感觉到空老有一丝异常,空老常年在此看守剑池,宗内的规矩他比谁都懂,不论何人触动门规,都应交由他刑罚殿审判,如今空老却明知故犯?
“快出来了!书皇大恩,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还了!”空老如释重负的望着剑池方向在心中想道,现在宗内其他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主人的剑。
现在他只想让周怀鸣带他去找那位书皇的后人,此生余年,愿为其护道,以报书皇救命之恩。
藏政见空老竟然敢直接无视自己,他不由得有些恼怒,我倒要看看,你剑池空老有何能耐,竟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只见藏政只手化剑,对着空老隔空一斩,那狂暴的天地法则之力搅的附近的虚空一阵震颤。
然而空老像是没有看到那一剑正在向自己斩来一般,似毫无动作,任凭这一剑直接击中其肉身,紧接着,众人便看到,那狂暴的一剑竟又原封不动的从空老体内斩向藏政,这样的一剑,空老竟安然无恙?
“那是什么剑?”藏政随手一挥便击散自己先前所斩出的那一剑,别人可能无法看清,但在他的眼中,可是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柄剑,剑随其意,已快到了极致!
虽然他也有所保留,但他可是法婴境后期之人,这一剑之威,又岂是一般的法婴境之人能够轻易接下的,想不到空老竟有这份实力!可是,他又为何心甘情愿看守剑池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出手又意欲何为?
“出来了!”
正在此时,两人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盯着剑池那出口之处,随后只见周怀鸣便从中一步踏出,然而第一眼望去,竟有这么多人来迎接他呢?
“不对,有杀意!”周怀鸣心神一紧,看向那空中,只见有两人临空而立,是之前剑池深处那个有毛病的人!
在藏剑的眼中,那股杀意异常浓烈,没有丝毫的遮掩,这里是天心剑派,他怕什么?
“这不是在宗门选徒之时,被伊宗主带走的那位么?”贺希年也在这人群之中,他望着那道人影内心有些波澜,想不到此人竟已入剑池修行,而且还引起了剑池的剑意共鸣,自己这边才刚刚获得进入剑池的资格而已,观此人周身的气息,这似乎跟当初选徒之时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想不到此人的修行速度竟如此迅速,就是不知战力如何?
一时间,诸多弟子议论纷纷,看藏剑那充满杀气的样子,是与此人有仇?
前几日在剑池之中,看到藏剑那副狼狈模样的几位亲传弟子,望着周怀鸣,不由得产生一丝让自己都有些好笑的想法,难道是此人在剑池之中追杀藏剑?又或者说是此人将藏剑赶出了剑池?应该不可能!这个想法很快便被否定,都说虎父无犬子,毕竟藏剑的父亲可是藏政!
周怀鸣也没想到,自己的修行竟会惊动天心剑派这么多人,感受到藏剑的这股浓烈的杀意,还有藏剑身旁的那位长老,似乎也有一些怒意,他暗道这情况可有点不妙。
此地除了青莲,还有谁会帮他?想到这时候,那将自己带入天心剑派的伊宗主竟还不见人影,他顿时感觉这女人有点坑啊。
“阿嚏...”远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中,一道倩影顿时打了个喷嚏,然而她却继续抱着个小酒壶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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