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常树树眼神楚楚地看着马新竹,小嘴微微撅着,显得有些为难。
马新竹上前稍走一步,轻轻地捏住她的两腮,不悦地反问:“是你把我拉到你房间的,现在又要把我赶走了。”
“现在,要换衣服了……”
“你换呗。”
和他说话怎么会那么费劲呢,换衣服就不知道回避吗?对,他就没想着回避,他巴不得偷看呢,常树树索性直接拉起他的手,直往外走,快到门边,马新竹反手一个回击,将她推到了墙边,拦住她的去路,并且贴得很近,快要与她面对面碰上。
这强势袭来的气势,常树树没处躲,只能将眼神躲开,双手挡在胸口,语气微颤说道:“你别乱来……”
“乱来会怎样?”马新竹声音低沉,带有几分挑衅滋味。
“……”常树树闭口难堪,她貌似也不能把马新竹怎样,不过也不能让为所欲为,她试着强力地推了推他,可并为动他丝毫,输了气势和力气,常树树也得虚张声势吓唬他:“你不要以为我答应你了,就不可以反悔了。”
马新竹只是想逗逗她,她不说这话,马新竹还打算放过她,可她这话明显激怒了他,他眸仁里起了一分戾气,不由分说地俯下身去要去吻她。常树树下意识地忙地去挡住自己的唇,还没碰上,娇羞的绯红便上了脸。
“说了不许乱来。”常树树又呵止。
“你刚才说得什么话?”马新竹变得严厉,没等常树树辩解说完顷刻抓住她的手,倾身夺取她的呼吸,常树树不禁一怔,推推他的胸膛,又引开他更强势的侵袭,完全不同于之前蜻蜓点水般的吻,令常树树毫无招架。
常树树浑身都在颤抖,马新竹分不清她是排斥还是恐惧,或是两者都有,他心中虽有气,更怕令她有太不好的体验,便停下,将她放开。
她哪知亲吻竟然会有那种魔力,她浑身发软,头晕目眩,在马新竹松开她的那刹差点没站稳,庆幸扶住了墙壁,没坐在地上出个大糗。
马新竹也无实际经历,哪怕是他那么高傲的人呢,一阵吻也缭乱了他的心绪和呼吸,他盯着她的脸,活像个蒸透的番茄色,女孩的千言万语都敌不过一丝脸红,马新竹自知她那也说的是恐吓的话,但还是要质问她:“知不知道错了?”
常树树将头埋得很低,她摇摇头又紧接着点点头,自己脑袋都一片混乱,不知该说哪句了。
“即使你真想反悔也没可能,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马新竹态度非常之坚决,这件事上,本分玩笑他也是容忍不得的。
常树树糊涂了,本是猜着马新竹可能要做些什么,才吓唬他,结果更是刺激到他,他的举止他的言语告诉她,他很在意,常树树再一回头想,好像是真做错了,那话是不能玩笑的。
她解释道:“我,我知道,那话只是气话。”
“可是我听了心里会难过的。”马新竹眉尾下垂,露出低落,他拉着常树树的手,轻轻地把额头搭在她的肩头上,又说道:“小草莓,我从没这么认真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你不要害怕,不要怀疑,我会对你好的。”
“我……”
马新竹心知要常树树说出那些告白是不可能的,他不为难她,也不将气氛变尴尬,便直接接过话来:“好了,你换衣服吧,我出去了。”
“嗯。”
马新竹放开她,头也没回,开门离去,常树树最后瞥见他的神情,说不出的味道,生气烦躁还是失望……她看不透,她只知,他心里不舒服。
常树树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她以前也说气话堵他,这次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常树树静静地伫立在墙面待着,细细想了想……是因为现在确定关系了吧。
从认识到现在在一起,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马新竹在使力,她好像从没主动为他做过什么,今天不止给他剃胡子伤了他,还伤了他心,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常树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良心了。
可是当自己决定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对马新竹知之甚少,他有什么喜好?最令他开心的是什么?
蓦地发觉,自己这个女朋友根本就不及格。其他的,常树树实在是想不起,但是她知道,她要是撒个娇,卖个萌,再服个软,马新竹肯定气消了。
常树树快得换了衣服,再出房间门时,路过卫生间,正见着徐年在洗漱。
“早,徐年哥。”常树树问候道。
徐年吐掉口中的泡泡,回道:“早,你这是要下楼?”
“嗯,你想吃什么?煮粥还是小点?”
“嗯,你可以先熬个粥,其他的等我下来做。”
“你来做?”常树树诧异。
“昨晚新怡说,想吃我做的菜,想着中午可能要在外面,所以早上先简单做两个菜。”
常树树想起昨晚马新怡确实也这样说过,徐年一起床就想着这事,这两人真是甜个人呢,常树树抿嘴偷偷笑着,取笑道:“徐年哥,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从没想过你和女生相处会是什么样,现在能想象你以后肯定不少下厨,要突破你只会的那十道菜了。”
徐年听到不禁也笑了起来:“现在还没想那些个事。”
“徐年哥呀,你和我说说悄悄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和新怡的事?”常树树往卫生间走了几步,四顾无人,才小声问起。
“你看见是什么,我心里便是怎样想的。”徐年回。
“其实也好,慢慢来,慢慢来更稳当。”
“我们俩都有共同的烦恼呢,哈哈哈……”徐年说笑起来:“他们俩兄妹都是急性子。”
常树树被他的话逗笑,基因果真是强大,慢性子遇上急性子,相处起来是有很多矛盾,但喜欢便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常树树想到自己才把马新竹惹生气,要是这会儿就和徐年说说笑笑,被他给撞见了,他定更不开心,常树树止言道:“我下去了,等你下来做菜。”
“好,你先去吧。”
常树树一人在厨房里洗米淘米做粥,正做着,她听着门外似有门铃声,他们四人都在屋子里,会是谁来找?常树树觉得可能路人搞错了,但还是将锅炉的火关小了,开门走到院子去,这时门铃又响起来,常树树便加快步子朝门口走,还没走到,手机铃声先响起来。
常树树拿起衣服里的手机一瞧,竟然是马新竹打开的,他搞什么鬼?人就在屋里,打什么电话?还是说外面的人就是他?
但她还是先接通了,问道:“怎么了?”
“别去开门,你先回来。”电话那头的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故意放低,怕被人听见似的。
常树树莫名其妙,却跟着他一起放低了声音:“怎么了?你在哪儿?”
“你回头抬头。”
常树树随即回头往楼上马新竹所住的房间看去,他站在窗户边,低头望着她。常树树更是纳闷,将声音放低更低:“门口是谁?”
“你先回屋。”
“好。”常树树一头雾水,但知道听他的话肯定没错。
常树树正要转身回去,门口那摁门铃的人又喊了起来:“屋里有人吧?能开个门打听个事。”
那人说的是英文,是个女孩,但常树树却辨别那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时又回忆不起来。
她还是没理,继续转身回去,正回屋,马新竹也从楼上下来了,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苦恼,她便前去问道:“怎么回事?门外的人是谁?”
“没事,你都不用管,你早饭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我已经做了粥,徐年哥说他来做饭。”
“嗯,也好,我出去看看那人走了没,你既然做了粥,就在厨房看着,万一煮沸了。”
“哦。”
说完,马新竹便朝屋外走,常树树本不太当回事,但他的举止太过异常,引得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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