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起身想离开的时候,突然芊芊的身子无意识地抽搐起来,严正曦看状顿时慌张地按着她叫喊:“芊芊,芊芊,你怎么了?你醒来了吗?”但芊芊没有回答他,身子抽搐得越来越厉害,严正曦见情况越来越不对劲,立马喊肖管家把医生叫来。
严正曦用力地按着她的身子,担忧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心口上,而医生之前跟他说的话也犹然在耳。
“洛小姐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如果她还不及时醒来,或者发现她有抽搐现象的话,不及时制止那她的意识就会慢慢放弃挣扎,然后直至死亡。”颤抖的大手不由得更用力地制止她的抽搐。
没多久医生闯了进来,将严正曦隔离开后,立马帮芊芊做紧急救缓工作,被拉至一旁的严正曦无力犯难,独自为她忧心紧张,颤抖的身子说明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害怕,害怕下一秒她就被审判死亡,然后永远地离开了他。
如果他当初知道她会这样子,就算她要离开他,他也不愿意用那更大的打击来刺激她,此时的后悔忏悔已让他身心疲惫,最后他憔悴地踉跄倒退几步,终于跌坐在地上,如此狼狈不堪的他只为了那个心爱的女人,内心强烈地祈求上天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他愿带着自己的罪孽向她投降……
医护人员一阵忙乱过来,终于制止了芊芊的抽搐,医生走到严正曦面前说:“严先生,洛小姐的病情我们暂时控制住了,但还是希望你能尽快让她清醒过来,这种深度潜意识的晕迷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要多注意点。”
严正曦惘然的抬首,过了良久才一脸疲惫地站起身来,抿了抿干涸的唇瓣说:“好的,肖姨,送郑医生他们离开吧!”走到床前,几乎虚脱般地跌倒下来,看着芊芊的脸比刚才又苍白了几分,如此的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他的心却那么真实地痛了,如被钝刀一下一下刮开般,伤口处上满是那深深不平的齿痕。
“我被你折磨得这般痛苦,你怎么都不醒来看看?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你成功了,你成功地将你的恨转化成对我伤害,一次比一次地强烈,而我的心一次比一次地抽痛。”他痛苦地咆哮着,得不到她一丝的反应,到最后他只能用哀求的语气说:“我只求你快点醒来,别离我而去,再多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说完憔悴的俊容痛苦地看着那张平静无比的小脸,抽痛的心没有一刻停止,颤抖的大手想抚上她的脸,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猛然地抽回手起身离开。
他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她的逃避已快将他逼疯,她的潜意识已经将他摒除在外,她不醒来他痛苦难过,但她要是醒来了,他又将如何处之?
在那天过后,他命苏言去找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辗转找了两天,才在言丞谦的指引下找到,那个男人他有点印象,五年前的案子他见过那个男人一面,但最后那个男人没有上法庭,后来案子宣判了,将那几个青少年关押了,他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什么目击证人了。
直到言丞谦那天所说的话,让他不得不将那件事情重新整理一下,那天的咖啡厅里放着阴暗调的大提琴曲,他没有在意,在等人的时刻里,心情异常地紧张,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来到他桌前对面坐下的男人,左脚有点微跛,就像言丞谦一样,脸上还有条十分挣狞的疤痕,他的帽延压得很低,但严正曦依稀看得清他的脸,跟印象的脸相似。
“你就是五年前那宗伦 奸案的目击证人?”严正曦冰冷地开口问那个男人,男人轻咳了下,才稍稍将帽延提起,犀利的眼神对上严正曦压低声音说:“对,我就是当年的那个目击证人,听说你就是死者的哥哥?”
“看来你知道还挺多,那么你就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撇撇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说:“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而且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严正曦有点不耐烦,眼神更加阴冷犀利地瞪着他:“那你又为什么对言丞谦说?对我却不能说?”
“那个男人?他为了一个女人几乎把他酒店的股份都转让给我了,那你?你有什么给我?”男人说完还轻浮地笑出声,严正曦紧蹙眉锋,完全没料到言丞谦做了如此大的牺牲,他到底在想什么?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严正曦沉着声警戒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说话,眼神锐利地射向严正曦,过了良久他才张狂大笑说:“你比那个男人精明敏锐多了,但如果你不打算跟我交易的话,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任何事情。”
“你比那个男人聪明多了,没被女人冲昏头啊!我告诉你,我只想要黑龙帮在我背后做我的后盾,至于我做什么事情,你无权过问,如果你办得到的话,那我就告诉当年发生的事情!怎样?”
这柱交易似乎对他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他既没说他的动机,那他也只虽配合就行了,相信龙焰还是会买他这个交情的。
没多想他就答应了那个男人的要求,男人也很爽快,开始将当年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他。
他说他当年在那间酒吧里做服务生的,那天晚上他接待一班青少年开的房间,本来他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但后来却有个女生闯进了那间房间,他很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女生很不开心的样子,挑衅着那群男生跟她喝酒,起初他也没多在意,毕竟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事情。
但过了没多久,里面就开始有些争执了,似乎是为了那个女生,到后面就有人打了起来,有几个人在劝架。
似乎是因为那个女生的到来让他们产生了不和,而且他还看见有个男生在她的酒杯里下药,毕竟他只是个打工的,他没权去理会客人在做什么,到最后惨案终于发生了,他试过劝架,但是徒劳,因为对方有五六个青少年,并打了他一顿,警告他不准报警。
直到他那天亲耳听到那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才挫败地嘲笑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晓落的误导让他错得离谱……
他渐渐感觉到自己快要失去她,无法她醒与否,是不是都不再与他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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