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
苏景淮从竹屋里醒来,走出屋外看见自己师父在竹林的一个石桌上手上拿着书卷,喝着茶,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在此地颐养天年。
见他出来老人笑道:“徒儿,师父先给你讲讲这凡俗和修真界,本来这些你应该拜入观海天门才会知道的。”
苏景淮说道:“愿听师父解惑。”
孙有道清了清嗓子说道:“上古时期,各大仙宗都是建立在凡俗中的,也有不少修仙之人下山与凡人交好,一同建立王朝,彼此携手,可后来因为凡人们的贪得无厌,利用各大仙宗,爆发战争,导致了仙门大战陨落的修士不计其数。修仙界大能一怒之下,点指一落,修仙界与凡俗界彻底隔开,各大仙宗重新开宗,时间一长凡人只当那是传说了。”
苏景淮到现在才知道凡人为什么从来只把神仙当做传闻,苏景淮迫切的向师父问道:“师父,为什么你会在凡俗呢,还有上次我遇到的江姑娘,还有那个想夺舍我的人?”
“修仙是无聊枯燥的,哪有几人能耐得住枯坐百余年的寂寞,你嘴里说的江姑娘是出来渡劫的,修仙境界到筑基之后的每一个大境界都是会渡劫的,修士修的是逆天而行。至于那个夺舍你的估计是寿元无多,想体验一下荣华富贵,可能到最后不想死了,才会去夺舍你的吧。嘿嘿,你跟了师父红尘之行是必然的,道剑一脉,以红尘为道,铸大道之剑。”孙有道喝着茶慢慢悠悠的说道。
“师父,徒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知凡也是修仙之人吗?”苏景淮疑问的看向自家师父。
“那小子缘分也不错,修炼了雷法,被点苍宗的‘抱元子’那个小家伙收为徒弟。”孙有道不在意的说道。
小家伙,苏景淮心里只能呵呵一下了。
“徒儿你现在刚刚炼气后期,要想铸大道根基根本不足更别提道剑了。”孙有道一下气质转变现在才像一个威严的师父。
今日传你道剑心经,你周身窍穴一开,以心经路线聚灵气。孙有道右手二指并拢,点在了苏景淮的额头上,苏景淮的记忆里凭空多了一些奇怪的行功图,信息量巨大。
孙有道传来一句,自己领悟,便自顾喝茶去了。
苏景淮盘膝坐下,道剑心经铭记于心,体验灵气和真气之间的区别,习武炼真气,修仙聚灵气,苏景淮感觉到了灵气充满全身窍穴的感觉,因为第一次吸收灵气,灵气正在全力驱散真气,似乎要撑爆窍穴。
旁边的孙有道一手抚住苏景淮的后辈帮他调理灵气乱窜,重新梳理灵气。
“忍住,准备冲开丹田。”炸雷的声音在苏景淮的脑海中响起,让他感到灵台清明。
苏景淮便放下心来任由灵气在体内乱窜,突然感觉到一股纯净的灵气的进入体内,帮他把乱窜的灵气聚集成线,直奔小腹冲去,‘啪嗒’丹田初开灵气在丹田之中形成气旋。
“师父,我丹田好像开了。”苏景淮对师父说道。
“别说话,好好感受灵气在丹田的路线,对你大有卑益。”孙有道在一边喝茶说道。
苏景淮沉下心来,内识自己丹田看见气流在底部缓慢旋转,他正在按照道剑心经的运功路线,纠正灵气旋转,用了半日时间才将自己的灵气疏散完成。
苏景淮站起身子,发出了炒黄豆‘噼里啪啦’的脆响,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谢过自家师父之后便跳到小溪里,洗净了自身,灵气稍稍流转一下边烘干了衣物。
苏景淮现在已经是炼气圆满了,在溪边随意挥舞了几下拳头,他感觉现在自己就能一剑就能斩了麟德皇帝身边的老太监。
“徒儿,从此刻起你以开丹田,便等于超越了凡俗所有的武者,但修仙之人不能过度杀凡人,否则心魔那一劫过不去的。”孙有道在一旁说道。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老夫给你看看,道剑一脉为何凌驾于观海天门里的重剑和丹剑俩脉。
孙有道说完之后,手握虚空,灵气瞬间聚集成一柄长剑,但不同的是剑上金纹缠绕,璀璨夺目,周围的竹林犹如静止一般,感觉这一剑斩出,晋安城可能彻底化为灰烬。
“道剑一脉,手中无剑,以灵气聚剑,那金纹便是道纹,大道之纹有三种颜色,随着境界的上涨,青纹,银纹,金纹,道纹又称作红尘之纹,道剑一脉根源就是凡俗红尘,每一任的道剑传人,都要在红尘凡俗中历练。”孙有道对自己的徒弟解释道。
苏景淮一听他本是逍遥公子哥,就喜欢游山玩水,看尽世间百态,这道剑修炼果然合他心意,这就是缘吗?苏景淮在心中想。
师父又开口道:“你在师父这里静修一个月,师父教你凝剑之法,到筑基的时候便可有大道之纹,到时候就可以舍弃你那柄云竹了。”
凝剑之法在于,灵气的掌控,先要将灵气掌握到如臂驱使,在将灵气聚成剑型,这一步许多修仙之人都可以掌握,最后只有修炼道剑心经的修士才能成纹。自家师父说道。
一月后
苏景淮已经成功稳固了境界,掌握了虚空凝剑,要踏上继续寻找‘观海天门’的仙路。
一个月的相伴师徒俩的关系越来越好,苏景淮走出竹屋,大礼拜过师父。
师父笑着回答道:“一路顺风,不要坠了为师的名头,到了东海,就自然有人接引你去观海天门,为师就在观海天门里等你。”
苏景淮面前的小溪岸边轻轻一踩便飞出十丈距离,他打算去前面的北安城,休息几日,在租船从晋河一路顺流到东海。
苏景淮在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位拦路劫道的,,让他感觉一路上挺无趣的。
“嘿,前面那兄弟,一起走啊。”苏景淮看见车上又俩人一个老头驾车,说话的正是坐在马车上的那个锦衣公子。
苏景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自己走也是很无趣的倒不如和车上的那人结伴而行,说不定还能有些乐趣,苏景淮说道:“多谢兄台,兄台贵姓啊?”
马车上那人笑着说道:“萍水相逢,无需姓名。”
苏景淮讪讪地笑着。
“对了,这为公子,看你气质不凡这是要去哪里啊?”锦衣公子问道。
“在下,无事闲来便想游历大晋,想去北安城租船去看看东海,这位公子到前面的北安城就要告辞了。”苏景淮答道。
与这位锦衣公子一同走到北安城城门下,一堆穿着铠甲,骑着骏马的人冲了过来,翻身下马“北安军统领黄弓见过少爷。”
苏景淮见此状,便知道这位锦衣公子家世惊人便拱手说道:“兄台,有缘再会,告辞。”
锦衣公子同样拱手告辞,以表敬意。
苏景淮一人行走在这座不下于晋安城大小的雄城中,听着热闹街道传来的声音,让这位已经枯坐在竹林一月的苏景淮感觉回归俗世一般。
苏景淮寻思要不要找一家酒楼小酌一杯,以后提剑在手,酒在握,好一个‘酒中仙’。
心里想着想着就走进了一家名字雅致的酒楼,好家伙一进门,说书先生,啪,醒木一拍,酒楼内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随着一句“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说。”
嘈杂的声音铺面而来周围百姓议论道:“徐家那少爷,可算回来了,据说当年负了那王郡主的心,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唉。”
王郡主今早一听,她连忙从晋安城连夜赶路直奔北安城,这家可有热闹看了,周围百姓笑道。
苏景淮一想那不就是早上和自己同行的锦衣公子吗?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黑历史,果然世家公子容易摊上风流债啊。
苏景淮喝完酒便在北安城中随意的走着,缘分就是这么巧啊。一打眼鬼鬼祟祟的那人不就是那徐大公子。
苏景淮悄悄摸摸的走到徐公子的后面一拍肩膀,这家伙一蹦三尺高。“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徐公子在那小心翼翼的说道。
走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徐公子可算放下心来说道:“这位兄台咱们还真是巧啊,又碰见了。”
“是啊,要不是听闻徐公子往事,还不知道徐公子有此一面啊,值得佩服。”苏景淮笑着打趣道。
“兄台,别在一句兄台一句公子了,在下叫徐子星,那郡主虽然样貌不错,但实在是太过暴力啊,在下可承受不住啊,对了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徐子星尴尬的说道。
“在下苏景淮。”
快,少爷跑到哪里去了,王郡主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小巷外面传来声音。
“苏兄,比比脚力,那座最高的山峰为终点。”
“请”
苏景淮现在体内灵气充盈,一脚十丈丝毫没有任何问题,一脚踩下已经甩了徐子星好几条街。
苏景淮率先到达了山峰之上,约摸着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徐子星可算累死累活的跑了上来。
“苏兄,好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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