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生性凉薄

拾伍章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又发出那种治愈的笑容。
    我避开的从袋子里拿出了几个西红柿和鸡蛋,又瞅着袋里的挂面,索性决定做个西红柿鸡蛋面,简单既方便。
    许久未用的炊具落满灰尘,距离上一次做饭已是很久的事,细致的清洗完锅铲瓢羹,在着手刀切煮煎。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刹间他突然说:“叶青,你好像隐藏着很多秘密!”
    这句话使我僵硬的停住手里的刀,它僵在半空中,我极力自持道:“什么意思?”
    他单手把玩着一个完整的西红柿,风淡云轻的分析道:“上次和你朋友一起吃饭时,她很明显不知道你是堂堂公司总监,反认为你只是收入颇低个小职员,今天了,你又故意打扮成村姑模样,这一切都说明……”
    哐当~手里的刀跌在案板上,手指不停冒出鲜红的血,滴滴落在西红柿的果肉,晕成血红了小花。
    “发什么呆呢?都流血啦!”他先反应过来,夺过我的手挪进水池里冲洗。
    我被畏惧慌了神,完全顾不上手指的伤,紧忙抬头盯紧他,弱弱哀求:“不要在问,也不要想,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可以吗?”这是第一次恳求他。
    他眸里泛起点点星光,立即把我拥入怀里:“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放心,以后在也不会说了!”
    顷刻,清香奶味包裹了全部……
    许久,“面……还做吗?”我轻咳的问。
    他松开我低头笑道:“哈哈……当然啦!肚子都饿瘪了!不信你摸……”说着就握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腹肌上。
    隔着一层衣服的肌肉依然能触摸出结实有型,我腼腆的低眸挣脱出手……
    “咦!你脸红了!难得你还会害羞呢!”他反差的露出天使的笑容,嘴里说着暧昧的语调。
    随即将落空的手转向捋了捋我耳畔半干的头发。
    我歪头避了避,可以倾身去抽旁边的纸巾,卷成条的死劲按压伤口。又转身将染血的西红柿扔进垃圾桶里。
    “点外卖吧!”我淡淡的讲。
    他勾了勾唇角斜睨:“我来做,你赶紧处理下伤口。”
    嗯……我捏住手撇身离开。
    厨房里一顿规律的响声缓缓升起……
    片刻他端着两碗面排列的摆在茶几上,好奇问:“你家怎么连正经的饭桌都没啊?”
    我盯着像模像样的碗里,诧异道:“没钱!”
    “那床呢?总不能一直睡床垫吧!”他拿起筷子搅了搅面又说。
    我迟疑端起碗,有点不敢相信道:“没钱!”
    顿时他斜睨看我道:“什么没钱,没钱的,你一个月工资应该也不少吧!嚎什么穷呢!”
    “花了!”我应了句,随口尝了下面,发现味道还蛮好吃的。
    我隐藏雀跃的把碗稳在膝盖上,倾身够来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上正演着热播剧的爱恨别离。
    “哎!你的手怎么还在流血啊?”他瞅着我的食指问。
    我直勾勾盯着屏幕,捧着碗津津有味的吃着,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吃饭看电视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看的并不是故事情节,而是消磨殆尽的时间,仿佛这就是遗忘恐惧的一剂良药。
    “晚上我要睡这!”他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咳咳咳……我惊讶的撇头看他。
    他咧嘴的挂着几根面条,眼睛呼眨呼眨的笑着。
    “不行”,我放下碗严肃的讲。
    “晚上我那没法睡……”他嘟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四件套,我借你。”
    “那……”他刚吐一个字又吞了回去,想必是没找到完美的借口而放弃反驳的机会,从而故作可怜的把嘴巴翘的老高。
    我回头继续保持习惯,没在搭理他的荒谬理由。
    一集剧播放完,我才动身收起茶几上的两副残渣的碗筷,厨房里的水池哗哗打出水泡,我带着手套用刷碗棉沾着洗洁精冲洗着碗上油渍。
    腰间忽然被一双手从两侧抚摸到腹紧紧搂住,肩颈处挪来微扎的下巴不停的来回摩挲着,下颚还不停喷来不明气体。
    言焱如同一根树藤死死缠绕着我。
    这一瞬我全身僵硬的抗拒道:“言焱,你……你别这样!”
    腰部的力量越来越紧,由摩挲变成亲吻,此刻的每秒我后悔着自己的愚蠢决定,这是典型的引狼入室。
    挣脱无果之时,我当机立断道:“停,我答应你住这,可以放开了吗!”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不过好的是,他徒手捏完我的脸颊就松手折回了沙发,背着他的我,完全不清楚他是何用意。
    ……
    流水声一停广告声就占满了整个房子的寂静,我回到客厅时,他正一本正经的躺在沙发里认真的玩着游戏,嘴里还亢奋着唏嘘声。
    瞧这架势,今晚定是赶不走这尊瘟神,我来到浴室慢悠悠的刷净牙齿,再出来就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睡着了,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命悬一线的手机悬挂下巴口。
    原本苦恼无奈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我蹑手蹑脚解救完那部岌岌可危的手机,又寻来一床薄毯帮他盖上,然后把老式的卡抽出,插入原有的手机里,又通过APP 给大伯转去这个月的费用,这才关掉灯后才自行回房躺在床垫上。
    我听着客厅穿出的广告声,脑子里想着今日别有用心的相亲。
    这样的相亲已经断断续续有十多次了,只要大伯觉得对自己有利的相亲,我都会被迫被他推上去,当然,今天定不会是最后一次,毕竟彩礼对他而言是笔天大巨款。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
    青儿~
    好疼啊~
    青儿~
    这里太冷了,我害怕~
    青儿~
    “啊……”我尖叫的吓坐了起来,满身冷汗侵湿了衣裳,以往的电视吵杂声消逝无声,黑暗里的一双无形鬼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使的我无法呼吸,常年隐忍的咳意瞬间托盘而出。
    咳咳咳……咳咳咳……
    我使劲全力沙哑的嘶叫着,那双鬼手掐着我的脖子往深渊的水里拖去,死亡渐渐吞噬我的全部。
    不能死,我绝不能在他们前面死去,意志告诉我坚持,再坚持一段时间,……
    噔~灯突然一亮,死而复生的我巨咳个不停,骤停的肺功能也得到动力的运转起来。
    言焱惊跑进来单跪在地上大叫:“叶青!叶青!”他强力剥开我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牢牢固定在他的手掌内,抽出另一只手轻拍着我的背部,帮我缓过气来。
    咳嗽如毒瘾发作一样,一直不停。
    “快,我送你去医院!”他准备打横抱起我。
    我掰开他的手指猛摇头,强制性逼自己顶住咳意,微弱的说:“不用了,老毛病,麻烦给我杯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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