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山匪过来,她会让村民在狼筅上沾满药液,只要在山匪身上划伤一个小口子,毒性就会进入山匪体内,山匪的身体会立即产生麻痹。
她也做出了解药,以免村民误伤到了自己。
狼筅一拿出来,这三十一人对妉华更信服了,早没了因她是个女子而产生的抵触心理。
力气大,会练上几手,还会制作新式武器,妉华比他们强太多。
妉华也能感觉到她在村子里地位的上升,有了副里正的头衔后,村子里极少再有人喊她文禄媳妇,有人喊她月柔、月柔姐、月柔婶子,还有人喊她花副里正。
只是做一些防备,花不了妉华太多的时间,再说,她想多花些时间,其他人也不干,总不能把各家家里的事全撂下。
把具体谁什么什么时间巡看哪里的单子列好,就没多少需要妉华的地方了。
妉华的主要精心还是放在了学习手艺上。
她刚打制好一件梳妆台,是照着罗根山为花秋娘打制的那件仿制的。
只是大致上相似,并不是模仿的一模一样,而是添加了她自己的想法在内。
梳妆台又叫镜台,台面上放置着镜子、用于梳妆的东西。
罗根山打制的红木梳妆台,台面下方是八个抽屉柜,上方做成了镂空雕花的屏风式,围在了三面,上面雕的龙凤神态各异,带有祥和之气。
台面上和下方的柜子里,藏有好几处暗格,是件集赏心悦目和实用于一体的精品。
她雕刻的龙凤,称得上十分精美,但相比之下,显得有些冰冷了。
罗根山给她指出了问题所在,“麟片的边缘太利手了,看着跟看刀刃样。”
妉华再察看了下,点了点头。
她雕刻的麟片力求做到最大程度的圆滑,摸着不会刺着手,因为是立体的,麟片的边缘成了一个极为平滑的半圆弧,投射出的光影,像是一把把弯刀。
妉华不觉着雕的不好,只是有冰冷感的雕龙,不适合放在梳妆台上。
冰冷感也是一种给人的感觉,不再只是栩栩如标本。
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妉华投入了修改中。
……
听说了宋月柔,嗤,现在是花月柔了,成了副里正,陈大丫感觉不可思议,焦里正是被花月柔迷惑了吗,怎么能让她一个女人当官。
她心里起了焦躁,事情走向跟她知道的差的越来越多了,那她还怎么靠着记忆来成为先知。
要阻止这些变化的唯一方法是花月柔死掉,可她怎么看花月柔都不像是快死的样子。
“大丫。”钱春秀偷摸地过来,“张媒婆说镇上布店家二儿媳妇难产没了,想尽快再娶一个……”
“停停,娘,我不是说了,我改主意了吗。”陈大丫对她娘的耐心都快用完了,“还想让我给人当后娘去,你是我亲娘吗。反正我先不嫁人了,要嫁你嫁去。”
心里焦躁的陈大丫跑出了家门。
一眼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陈彩鱼,陈大丫迎了过去。
陈彩鱼往旁边躲了躲,“你又想干什么。”
陈大丫拉着陈彩鱼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凑到她耳朵边说,“小姑,你想不想离开?我有办法,只要你同意,我就带你一起走,保证花月柔找不到。”
陈彩鱼翻个翻眼,“我不信你。”陈大丫有那好心?天天抢她的东西吃,还对她呼三喝四的,这会又当起好人来。
“我知道三叔的银子藏哪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拿三叔的银子,有了银子就能雇个马车,想去哪去哪,花月柔上哪找咱们去。”
陈彩鱼有些动心。她不想天天干活了,可有三婶看着,她哪敢不干。
只要她能离开,凭她的能力,到哪里都能过的好。
陈大丫看出陈彩鱼动心了,“你不信的话,你算算看,跟我一起走是不是好事。”
陈彩鱼本不想把刚恢复了一点的能力用在陈大丫身上,但想着不用到陈大丫身上,也会被三婶给用了,干脆便宜了陈大丫了。
“我晚上试试。”预感不是心心念就能成的,要等晚上睡觉时心心念,然后就能梦到一些将要发生的事。
成了。陈大丫满面喜色。
上一回,不,上一世,就是陈彩鱼说的,让三叔上山,三叔上山救了个人,那人正是安远候府的四公子陆临轩。
她是后来才听三叔说的,三叔把陆临轩和她送做堆,让她一跃成为了安元侯府的四少奶奶,廖家人这才把廖芳苓打发了。
三叔怎么救的、在哪救的陆临轩,三叔没告诉她。
她只能从陈彩鱼这里知道了。
……
看到屠老大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心情不错,六子进了屋,“大哥。”
屠老大瞅了瞅他,“人呢。”
六子苦丧着脸,“大哥,没赶上,让那人跑了。”
”都干什么吃的,十几个追不上一个人。”屠老大抓起手边的酒盅子摔向六子,六子缩了缩脑袋,酒盅摔到六子后面的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六子反倒松了口气,大哥只向他摔了个酒盅,说明没把这事当成多大的事,他笑嘻嘻地跑到屠老大的桌边,捏了块牛肉丢进嘴里,“大哥,看穿戴,那人像是附近村子里的猎户,误进到咱们龙风寨这边了。
虽然让他跑了,但也没让他落着好,他胳膊上中了一箭,好不了他,到时打听一下,看哪个村子的人中了箭伤,就能把人找出来。”
“大哥,这事不能大意。”万三走了进来,“府城那边新换了个守备,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万一把火瞄准咱山寨就不妥了。”
六子吃的满嘴油,含糊着说道,“三哥你想多了吧,府城离咱这多远,哪能瞄到咱这来。”
万三斜瞟了六子一眼,“你懂什么。新守备是从京城里来的世家子弟,这些人最是好大喜功,总觉着自己一出手就能立个大功。
咱们嵬山的寨子闯出了名头,一般官兵不敢过来找茬,但也因为有名头,拿咱们正好立大功。”
“那你说怎么办?”六子问。
“不管跑走的那人是谁,先派人堵在出山的路上,除非他不下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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